萧灼没有答话,任凭青王如何发问,萧灼都是闭口不谈。
可他越是闭口不谈,青王就越怀疑是苏煦干的,毕竟萧灼没有否认。
“这个苏明筠,简直欺人太甚!”青王手中的折扇已经快要被捏碎,恨不得下一刻就出现在苏煦的脖颈间,忿忿不平道:“本王杀了他!”
此时,有人来报:“殿下,陛下醒了。”
皇兄醒了?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有些漏网之鱼终于能落网了,皇兄那么圣明,怎么可能猜不到是苏明筠要陷害他?
“太好了。”青王一拍折扇,开开合合间,眸光清敛:“本王这就进宫。”
这就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看青王这般反应,算算时间,泰安帝也应该醒过来了。
“我与殿下一起。”萧灼站起身来,证明道:“我的伤已经不碍事了。”
他尽量表现的很是着急,越是关心泰安帝,青王就越不容易起疑心,而且会带他进宫。
看着萧灼能站起来,他那份焦急的心情都写在了脸上,青王拗不过他,只好答应让萧灼一起去:“那好吧!”
皇宫中
“皇兄,你醒了。”青王坐在床边,看着刚睁开眼还有些懵的泰安帝,眉宇间憔悴了许多,像是大病一场:“你终于醒了。”
皇兄终于醒过来了,青王心中的大石头也落了下来,激动的打开扇子给泰安帝扇风。
泰安帝:“……”
“朕醒了。”
泰安帝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是青王,他欣慰的点了点头。
瞥见正在扇风的折扇,眼神示意青王不要再扇了。
视线绕过青王,又看向一众臣子纷纷低头跪在地上,泰安帝扬起手道:“好了,众爱卿都下去吧!只有青王,文相,武相三个人留下陪陪朕就行了。”
“是。”
等众人退下后,泰安帝看着三人,可谓各有千秋。
每个人心里想的那些事,那些不为人知的心思,常年坐在帝位上的泰安帝也能读懂,即便猜到了是谁要害自己,依旧面不改色的故作关心道:“这几日,你们忙坏了吧!”
忙,可太忙了。
“皇兄,你不知道苏明筠多么可恶,他竟然刺杀寻安。”青王指着苏煦控诉道:“请皇兄替寻安做主。”
不管真相如何,上来先告状就对了,这是青王一贯的风格,反正身后有泰安帝这个亲哥哥撑腰,谁也不敢拿他怎样,反过来说,谁要是敢害他哥哥,定让凶手死无葬身之地。
刚醒来的泰安帝不想管这些,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三人。
用补药致使他昏迷这件事,除了苏煦就是萧灼做的,作为皇帝是心知肚明,可又不能说出来。
“刺杀?”泰安帝看着面色红润的萧灼,心中沉思:这也不像是刚经历过一场刺杀的啊?
“陛下,微臣服用了叹月鸩珀滴。”萧灼实话实说,“声泪俱下”的打动着泰安帝:“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能陪伴陛下左右了。”
“这……”泰安帝没有丝毫不舍,反而用看穿一切的眼神揪着萧灼:“怪不得朕看萧爱卿面色红润了许多。”
叹月鸩珀滴不会有假,萧灼的话也做不得数,此时说这个,想必就是告诉朕纵横大周的文相不过还有两个月的活路,叫朕不要再追究这件事罢了。
先不管萧灼还有几天,泰安帝又看向苏煦:“苏爱卿为何刺杀萧爱卿?”
“回陛下的话,萧大人就是陷陛下昏迷之人。”苏煦义正言辞道。
“不是的皇兄,不是的。”青王力保萧灼:“本王敢担保不是萧寻安。”
泰安帝看着面前的三人,各自心中的心思都不难猜,事到如今,他已经醒过来了,而且大周内忧外患,岌岌可危,他也不愿意去追究谁对谁错了。
“罢了,此事到此为止吧!”泰安帝有气无力的说:“西域使臣马上就要来了,朕希望你们好好准备此事。”
“是。”
青王留在殿内,萧灼和苏煦纷纷以袖掩面退了出来。
“萧寻安,你不会想在这里杀我吧?”苏煦轻蔑一笑,看了看泰安帝所在的方向,又将视线聚于萧灼身上,“萧大人不会这么大胆吧?”
“不会。”萧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苏大人多行不义必自毙,本相何须多此一举,引火烧身呢?”
“什么多行不义必自毙?”苏煦听的一脸懵:“萧大人还是把话说明白些好。”
你自己干的什么事儿,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杵在这里跟个没事人似的。
“苏大人最好不要带面具,”萧灼瞥了苏煦一眼道:“不然这面具轻而易举就能跃出京城。”苏大人的脸皮,倒是比城墙还厚。
“萧寻安!”听明白了萧灼想要表达的意思,苏煦恼羞成怒:“别以为本相听不出你的言外之意。”
“听出来又怎样?”萧灼不屑一顾的说:“难不成苏大人有在此处杀了本相的胆子?”
“像萧大人这样劳苦功高的人,最是应当死于非命。”苏煦说的很平淡,像是早就计划好了一般。
萧灼也没有被他唬住,“你我之间尚未盖棺定论,苏大人哪里来的自信?”
“萧大人可不要忘记,你只剩两个月的时间了。”苏煦得意的说,好像熬过了这两个月,他就能飞黄腾达,就能颐养天年。
“两个月,足够了。”萧灼笑着说,眸中无半点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