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弄乱的衣服,他也有些纳闷,明明他们这一栋楼就只有12层,可是他们好像一直在四层徘徊怎么都走不出去,像是鬼打墙一样。
就在大家伙都想不明白的时候,那原本还离他们很远的唱戏声忽然由远到近,就像在这层楼的某一个房间里发出来的一样。
小凤躲在人群里,有些的害怕的说:“声音好像是从白枫家那个方向传出来的。”
听小凤这么一说,大家才想起,白枫家好像就在这一层,想着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白枫家那紧闭着的大门,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大家觉得那唱戏声仿佛就是从那扇门里面传出来的。
阿文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我好像两个星期都没见过他们一家子了。”
小凤和众人也点了点头,附和道:“我们也是好像自从王婷从医院回来后就再也没见过了,会不会就是他们家里人在唱戏呀?”
“不会是王婷吧?”
“我听着像。”
“可我听着这声音怎么那么像白蓉蓉那丫头啊?”
“你别说听着还真像,不会真是那丫头吧?”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大家听着那声音越听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别猜了,猜来猜去多没意思,直接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阿文打断了众人的猜测,直接打着手电筒走到白枫家门前,抬手就要敲门,结果发现这门居然是虚掩着,并没有锁,而且唱戏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找到了。”阿文说着便用力的推开了那虚掩着的门,朝里头嚷嚷道:“白枫,你们家大半夜不睡觉要干……”
他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愣在了原地。
“阿文你怎么了?”
大家见他突然愣在了原地,便纷纷向前,想看个究竟,然后就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一个穿着半边红半边白的戏服,手里抱着一颗人头的人在那里唱着《牡丹亭》,她将那头颅高高举起,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盈的舞动着,而她的面前坐着两个人,一个没有头,一个抱着婴儿。
不对,应该算是半人,因为“他们”只有一半是人的样子而另一半是木偶,大家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不正是消失已久的白枫夫妇嘛,他们怎会变得如此?
室内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愣在了门口,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直到那唱戏的停住动作,手里的人头落地,滚落到他们跟前,他们才反应过来。
跑,快跑!
这是大家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可是他们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他们迈不开腿,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人们脸上写满了惊恐。
“哈哈哈哈~”
“在场的各位,你们还喜欢这场演出吗?这场戏我可是排了好久呢~”
等那人转过身面对大家时,他们才看清它的样子,他们满脸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眼底是害怕惊恐。
这人竟然是白蓉蓉,可她为何是这模样,还这般高?
白蓉蓉轻轻抬脚踩着那颗头,像一个恶魔一样开口:“害怕吗?不要害怕嘛,都是邻里邻居的,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请你们看一出戏罢了。”
“你觉得我的戏好看吗?”
她踩着人头,伸手抚摸着阿文的脸颊,说着最温柔的话,却透着恐怖,像是一个刽子手一样,随时都可以取下他的脑袋。
“阿文,你怎么不说话呀?你不是最喜欢我这副身体了吗?”
她的手从脸颊滑落到阿文的脖颈,像是在寻找如何下刀一样,她见阿文害怕的瞪大了双眼,喉咙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觉得有趣极了。
“瞧你害怕成什么样了,我又不会吃了你,不过就是请大家看场戏而已,不必紧张嘛。”
说着并拉开了彼此的距离,然后弯下腰就捡起那颗头颅,她看了看害怕的众人,笑了。
“你们看我的戏服好看吧,我也觉得好看,只是可惜两个人的血不够,我只能染红一半,可是一白一红的我甚是不喜欢,我想各位都很愿意看到大红的戏服吧。”
“所以在好戏开场前,我们先把戏服染红吧!”
说着她又凑到阿文的身前,将他的手抬起,然后她把手里的人头放在他的手中,接着从袖口里拿出一把匕首,匕首贴着脸滑到他的脖颈,然后轻声细语的说:
“阿文哥哥,你不很喜欢我这么叫你吗?那么我这戏服的一部分颜料就由你来贡献吧。”
话音刚落 ,一股热血便从阿文的脖中喷涌而出,根本来不及发出一点声音便失去了生命。
众人看着倒地的阿文,惊恐万分,可是他们根本逃不出去。
“这些年的仇我当然要一个一个的算,先从你们开始,然后是学校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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