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晚面对凌言书时,也是异常拘谨,司悦渠坐在两人中间,一手搂一个的笑了起来。
夜里两人回到家里,打开手机调节声音,一连串的响声,凌言书扫了眼直接将发消息的人和电话全部拉黑删除,一群自以为是的人,真是令人作呕。
司悦渠接通电话,听着那边先是低声请求,再是羞愧道歉,最后破口大骂。
很快那边就换了一人,是那人的长辈,以谈判的口吻要与她交易,实则是在借她之手,让凌司两家湿润。
她看着冷着脸的凌言书,眼神柔和下来:“没什么可谈的,希望她早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出来以后能重新做人。”
那些劣迹斑斑的人渣,也应该为自己曾经做下的事付出相应的代价。
随着电话挂断,司悦渠将手机扔到一边,往凌言书怀里一倒:“我累了,今晚麻烦言书帮我洗澡了。”
“好。”凌言书抱起她进了浴室,出来时贴心的帮她吹干头发,司悦渠捏了捏她的脸,“真是要被你宠坏了。”
凌言书低头亲了亲她,关灯将她抱住:“晚安。”
“晚安。”司悦渠确实很累,在她的怀抱里很快睡去。
第二天司悦渠去了司氏递交辞呈,司盼柒难得的善意的提醒她:“最近几天注意安全。”
“你后悔了?”司悦渠狐疑的看着她,可司盼柒看向她的眼神里仍满是厌恶,哪里有丝毫悔意。
“你想多了。”司盼柒笑她蠢,她怎么可能后悔。
眼神逐渐凌厉起来,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司家的人再不好,也轮不到外人来欺。”
司悦渠瞬间了然,有一瞬间的恍惚:“虚伪。”
纵然司盼柒在拿到视频后,会予以警告或是其他,但她何尝不是隐形的推手。
“滚吧,别在我面前碍眼。”司盼柒不耐烦的驱赶,在她站起来时,她垂眸看着她的辞呈,“你是我最厌恶的人。”
司悦渠的身影一顿,面色复杂:“你在我这里只能排得上第二。”她对自己的身份有很清晰的认知,对司盼柒也曾有过愧疚,但也只是曾经。
“呵。”司盼柒抱着胳膊冷笑,“凌言书就是一条阴晴不定的疯狗,你别被玩的太惨,丢司家人的脸。”
“别总不当人。”司悦渠脚步未停,直接开门出去。
“翅膀硬了,真的飞走了。”她若有所思的将面前的纸扔掉。
旧了的玩具,也是属于她的玩具,她不会扔掉,更不允许任何人抢走。
司悦渠走出司氏大楼,浑身一轻,路过大半,她很快就能完全摆脱司家和司盼柒。
看着含笑向她走来的人,她加快脚步,接过她手中的花束,花香四溢,低头吸了一口气:“我很喜欢。”
“姐姐和我去凌氏?还是去自己的公司?”凌言书眼巴巴的看着她,意思很明显,司悦渠轻咳一声,故作迟疑的道,“去……凌氏。”
“好。”凌言书顿时喜笑颜开,要不是凌氏还有事等着她处理,刚刚的问题,也只有一个选项,那就是她和司悦渠走。
车开出不久,凌言书发现后面有一辆车跟着她们,很显然司悦渠也发现了,熟悉的车牌号,让她瞬间确定来人是谁:“小心点。”
凌司两家同时递交证据,而她又只是其中一个,事情经过一夜的发酵,越演愈烈,总会有一两个极端的人。
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她与凌言书身上都有各自的责任,要好好活着。
“嗯。”凌言书刚想甩掉后面的车,后面的车柳直接擦着她们的车过去,她眸中的异色一闪而过。
有惊无险,司悦渠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进了凌言书的办公室,司悦渠很自觉的去拿她的平板,刚拿起来就被凌言书按住手。
对上她略带委屈的双眸,她放下手里的平板问:“怎么了?我可没欺负你啊。”
“我看文件,姐姐刷视频,这不就是欺负我嘛。”
司悦渠懂了她的意思,笑眯眯的道:“你上次可不是这样说的。”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凌言书把平板放到司悦渠碰不到的地方,把面前的文件放在她手里,“姐姐要和我一起努力赚钱养家哦。”
司悦渠捏着手里的文件,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真要我看?”
凌言书点头,眼里闪烁着狡黠的笑:“姐姐快看。”说着,她起身直接把司悦渠连人带椅子推到自己身边。
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司悦渠翻开文件,余光扫到凌言书的眼睛一亮,唇角的弧度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