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和我一起去。”
“好。”
司母拿的两杯,她和司父一人一杯,凌言书拿的是她和司悦渠的,直接将两杯都放在自己面前,之后笑眯眯的从司悦渠端着的托盘中,拿了两杯,放到司盼壹和司盼柒面前,剩下的几杯也被她亲自送了出去。
“我都是第一次做,也不知道好不好喝。”凌言书喝了一口自己的,微微皱起眉头,之后抬头看向对面同样皱起眉头的司盼壹和司盼柒,“你们不尝尝吗?”
司盼壹冷着脸没动,司盼柒喝了一口,将杯子倾斜,杯底满是咖啡渣,眸中极快的划过一抹冷意。
刚想把杯子放下,就见凌言书的脸色不太好,凌言书是凌家的小姐,可她还是司家的小姐,根本不用看她的脸色。
侧头一看,自家父母竟然都喝了,想着今天下午凌家让利,她一股气将杯中的咖啡全喝了。
司悦渠喝了口手里的咖啡,加糖加奶,咖啡的味道很淡,聊胜于无,再看周围的几人,瞬间就明白了。
最后只剩司盼壹没喝,司母有点头疼,瞧着两人火花四溅的对上,顿感不妙,给了司盼壹一个眼神,可惜司盼壹根本不看她,直接打翻面前的杯子,转身就走。
就在众人以为凌言书会发脾气时,她轻笑一声:“她脑子有问题,我就让她一次。”
不少人都在心里想,还好司盼壹没听到,不然两人非得打起来。
很快都各自回了房间,凌言书洗完澡等着司悦渠来,还特意多用了一些沐浴露,听到敲门声,她快步走去开门,门被打开,不是司悦渠,她瞬间就明白了:“带我去司悦渠的房间。”
“好。”司奉曲看出眼前人的不悦,可她什么都做不了,沉默的走到司悦渠的门口,见她摆手,她转身就走,给司悦渠发消息,今晚的司悦渠如何,明天的她又如何,都不是她能左右的事。
听到敲门声,司悦渠放下手机,走过去开门,被抱住那一瞬间,她心底极快的闪过一丝庆幸,不等她细想原因,就听她道:“姐姐让我等了好久,我不开心了,后果很严重。”
面色阴沉,嗓音发凉,她生气了。
“又要惩罚我啊?”虽说她早有心理准备,但现在还是止不住的恐惧,怕自己挺不住,见凌言书盯着自己的唇瓣,她下意识的勾起唇角,搂着她的脖子,“姐姐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姐姐很乖呢,我很喜欢。”凌言书将人按在床上,看到床边还没有拆盒的领带,她伸手拿了过来,缠上她的手腕,举过头顶,咬住她的耳垂,低低的道,“明天我帮姐姐把饭端过来。”
司悦渠瞳孔一缩,从前听过的一些秘事争先恐后的涌了上来,想要求饶,可她怎么也想不开口,因为没用,还可能让她变本加厉,越想越委屈。
凌言书看着司悦渠的眼睛变得湿润,明显是要哭了,她连忙坐了起来,解开领带,见司悦渠闭上眼睛,偏过头去,她把领带塞到她手里:“我让姐姐绑回来。”
司悦渠压下翻腾的情绪,转过头来看她,可以看到她眼底毫不掩饰的慌乱,心中不禁动摇起来,也许凌言书真的不同,仅是一瞬,便被她否定。
就刚刚的情况来看,这个时候她不应该出现这种情绪,而凌言书也不应该停下来,应是越发强势,肆无忌惮的享受,可她偏偏停了下来,但她不能信。
眨了眨眼睛,把领带放在她手中,声音更是低不可闻:“是我扫兴了。”在凌言书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猛地凑近她,“怎么罚我都可以,我挺得住。”
“啊。”凌言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司悦渠低垂着眉眼,恶劣的弯了唇角,吻住她的唇瓣,如果她真能做到,她就有可能走出司家的牢笼。
凌言书沉溺在她的吻中,慢慢闭上了眼睛,她梦寐以求的人,她怎么舍得拒绝,直到司悦渠抓住她的手,她反握住,嗓音低哑。
“我睡眠不好,今晚只是想抱着你睡觉,刚刚虽然有点生气,但不是对你,至于领带的事,也是临时起意,姐姐不要多想。”
“嗯。”司悦渠在征求过她的意见后关灯,耳尖隐隐发热,凌言书这个人绝不像表现出来那么简单。
有司悦渠在身边确实助眠,即便凌言书上午睡了几个小时,现在也能很快的入睡。
隐约听到响动,她猛地睁开眼睛,同时发现司悦渠身体紧绷。
身体猛地被推了一把,床边站着的人也动了,举起手里的棍子,用力向床上抡去。
她直接翻身扑了上去,抢过她手中的棒球棍,两人扭打在一起,司悦渠不紧不慢的开灯,打电话叫私人医生过来,两分钟后,所有人出现在客厅,又过了两分钟,私人医生到了。
得了司父的示意,先是去处理凌言书掌心裂开的伤口,之后才给司盼壹处理脸颊的红肿,和扭伤的手腕,叮嘱了几句后离开。
司父眼底满是烦躁,有对大女儿的不满,也有对凌言书的不满,他作为司盼壹的父亲,凌言书的长辈,他不应该参与,也不想参与,沉默的起身离开,司母看了眼司盼柒,也跟着上楼。
在场的人都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不就是司盼壹心情不好,就去了司悦渠的房间,不巧的是凌言书也在,没有光亮的房间,突然被打,凌言书肯定会奋力反抗。
就算知道来人是谁,以凌言书的脾气,怕也不会轻易停手。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司盼壹貌似没有打过凌言书,但也不排除,凌言书身上的伤更多,碍于面子,兀自强撑。
更让她们惊讶的是凌言书竟然在司悦渠的房间,大部分人不约而同的升起危机感,更有甚者后悔推司悦渠出去,还有的在想,要是第一个人去的是她,又或是他,该多好。
“误会一场,都去休息吧。”司盼柒只字不提凌言书和司盼壹为何会出现在司悦渠的房间,见两人都没说话,暗自松了口气,直接拉住司盼壹的手,暗自用力,带着她上楼。
进了房间,蹲在她面前低声安抚:“先忍一忍好吗,过段时间,我一定帮你出气。”
“出去。”司盼壹推开她,指着门,“滚出去。”
司盼柒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离去,回到房间,睡意全无,脑袋生疼。
凌家与司家都是百年世家,根基深厚,家规森严,怎么就出了一个凌言书这样没有教养的人,她能不计后果的闹,司家却没有人能。
处处被人压制的感觉,真是让她烦躁至极。
倒了一杯红酒,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司悦渠一如既往的手段了然,不过以凌言书的身份,司悦渠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自讨苦吃。
翅膀硬了,也飞不出司家,飞不出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