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叔叔竟然会打人！看来外界传言也不都是假的。”跟凌言书待久了，她们总归也学了点，不过都只学了个皮毛，要是凌言书来，虞父现在怕是站不住了。

虞宁暮挡在两人中间，虞父仍是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江之离拉了看热闹的虞宁朝一把，之后虞父这一拐杖结结实实的落在虞宁朝的背上，她泪眼婆娑的道歉：“对不起宁朝小姐，人在遇到危险时，手会乱抓。”

“宁朝！”虞母不顾形象的扑了上去，虞念声抿唇将虞宁朝扶起来。

虞父手里的拐杖掉在地上，对呆愣的保姆喊了一声：“去叫司机。”眼神狠戾的看了眼江之离。

江之离似是被他的眼神吓到，向后退了一步，泪眼婆娑的抓着虞宁暮的手：“姐姐，我错了。”闹了一通，把虞家的家宴搅黄了，虞宁暮会不会生气？

虞宁朝疼的冷汗直流，恨死虞宁暮了，要是虞宁暮乖乖选她的人，她就不会挨打，都怪她，选了这么一个蠢的人，真想破口大骂，可她实在疼的厉害。

很快客厅里只剩虞宁暮和江之离两人，看着江之离忐忑不安的模样，她忽然想到从前的自己，心里发软：“你在替我出气。”

江之离见此，就知道虞宁暮没有生气，而且就之前那段对话来看，虞家的三人不想与虞宁暮撕破脸，至少现在不想：“明明都是自己的孩子。”

刚刚的一幕幕，她除了对虞宁暮的心疼，没有丝毫别的情绪，她早已经不在意了。

“江之离，陪我出去走走吧。”虞宁暮不想谈及曾经，“你会不会觉得我过于不近人情，推自己的亲外甥女进火坑。”

“我刚刚也很不礼貌。”江之离牵着她的手沿着来时的路走。

“我不知道姐姐和虞念声的关系如何，但她的母亲想算计姐姐，要是虞念声和虞宁朝是一样的心思，我会觉得姐姐做的不够狠。”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影，明明看着很乖，实则呢，暗戳戳的捅刀，她不知道虞念声是不是这种人。

“要是关系尚可，那姐姐一定有我不知道的理由。”虞宁暮的心太软，不然虞家人就不会是这个态度。

虞宁暮对后面的车摆手，两人坐进车里，江之离这才看清，开车的人是虞念声：“暮姨回家吗。”

“嗯。”

“暮姨，今天的事。”

“念念，暮姨都明白。”虞宁暮轻叹口气，语气里是浓浓的哀伤。

“暮姨，我不能不争。”虞念声哽咽着道。

“念念长大了，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暮姨会一直支持念念。”虞宁暮的眼前有些模糊，渐渐浮现出小时候的虞念声，奶声奶气的要她抱，什么好东西都会想着她。

“到了。”虞念声看着两人手牵着手回家，摸了一把眼睛，“暮姨，要幸福啊。”

她可以说是暮姨带大的，当时他们都忙着过二人世界，就把她扔给保姆，那时候小，总是哭闹，是上班回来的暮姨不厌其烦的抱着她哄。

后来暮姨被剥夺首席执行官的位置，那段时间暮姨过的很不好，她看着心里很难受，可她还小，除了能多陪暮姨一会，什么也做不了。

她更想暮姨做她的母亲，那样她一定会比现在要幸福千万倍。

“你怎么不问？”虞宁暮靠在她身上，低低的道。

“我可以知道吗？”江之离倒出两颗糖，一颗给虞宁暮，一颗放进嘴里。

“念念喜欢齐家大小姐。”虞宁暮满眼怀念，唇角不自觉的扬起。

“虞宁朝离婚后，精神不是很好，有一段时间总是打念念，我无意中发现后，就把念念带在身边，正好齐家老爷子寿辰，我不放心念念自己待着家里，就带她一起去了。”

“回来的时候，她趴在我怀里，小声和我说，以后要娶那个不爱笑的姐姐，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才确定她说的是齐家的大小姐，齐予舞。”

“前段时间，念念来找我，让我小心包括她在内的虞家人。”想到她认真的模样，她笑的眼角都沁出眼泪，“其实我并不在意虞氏集团首席执行官的位置，只是现在还不能给她。”

江之离将她抱紧，酝酿了很久才开口：“姐姐别要她们了，我会给姐姐足够的爱，即便姐姐一无所有，我也会对姐姐始终如一。”感觉怀里的身体一颤，眼睛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