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羽在过往人生中也曾无数次羡慕过自己的妹妹,她羡慕妹妹可以肩上不担负任何家族何责任一心享受生活。但如果下辈子给白凌羽机会重新选择,她依旧会选择做白家长女,因为长女风光无限,因为长女手握权利。
“千舟现在已经涉足管理家族事务了吗?”白凌霜问姐姐。
“现在已经涉及了一点,未来还会涉及更多。”白凌羽瞥见许多天不见的丈夫何大俊鬼鬼祟祟出现在门口。
何大俊进门发现白凌霜来到家中便走过来打招呼,他对妻妹的印象一直以来都不错。何大俊打心底认为女人就应该像白凌霜与魏如愿,她们这种女人没脑子,好操控,只需给一点点甜头她们就可以自己回味很久。
傻子都能看出妹夫不爱妻妹,只贪恋钱财与身体,但女人会自己骗自己,她们会为男人找各种理由,她们会蒙起自己眼睛造一场甜蜜的爱情美梦,她们终其一生都在演一场没有观众的独角戏。何大俊与妹夫就是这种现实的男人,魏如愿与白凌霜就是这种无知的女人。
白家长女在何大俊眼中却是另外一个可怕的物种,白凌羽与何千舟从来都不将何大俊放在眼里,即便他是丈夫,即便他是父亲。何大俊一直以来都活得像是这个家里的一件装饰。何千舟的这个“何”字是何大俊在妻子办公室门前连跪了三个白天乞讨来的额外奖励,白凌羽说这是白家几百年来从未有过的先例。
“阿姐,我真羡慕你,你看姐夫多么老实,这么多年对你从来都没有二心。”白凌霜一脸羡慕地看着姐姐与姐夫。
“呵。”白凌羽冷笑一声,何大俊心中一紧。
“凌羽,阿行这孩子是不是对你乱说了什么?”何大俊面色顷刻之间犹如一张蜡纸。
“你觉得阿行会对我说什么?”白凌羽一脸嘲弄地反问何大俊。
何千舟诧异地望向母亲,她原本以为母亲对父亲出轨的事一无所知。何千舟之所以一直没有把父亲出轨魏如愿这件事告诉母亲,并非是怕父亲被逐出家门,她怕的是阿行因为魏如愿与父亲的婚外情在白家受到牵连。
“小鬼头,你到底对凌羽说了什么?你是不是胡编乱造一些龌龊事来编排我?你是不是处心积虑的想诬陷我?你是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就想设计把我从白家赶出去?”
何大俊扯着领子把阿行从沙发上甩到地面,何千舟立马吩咐家佣将何大俊的手臂别在腰后,那个男人看起来好像一头气急败坏的野兽。
阿行见何大俊这副慌不择食的模样竟然噗嗤一笑,她只是坐在地上静静望着一身狼狈的何大俊,那表情如同在为一头不知天高地厚的濒死猎物送葬。阿行之所以没有对何大俊下手,一部分是因为身体越来越差,另一部分则是因为他是何千舟的父亲。
“你这可恶的小鬼头,别这么阴森森的盯着我,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挖掉?”何大俊被阿行盯得额头冒出一层虚汗。
阿行仍旧露着洁白的牙齿笑着看着何大俊,仿若眼前这个男人是世间最好笑的笑话,阿行本想放过他的,可是他今天竟然因为被白凌羽戳中心事而自投罗网,阿行这一生从未见过这么愚蠢的低级生物,他的智商甚至都不如白鹿山那只恶犬。
何大俊总觉得那个孩子阴郁得不像是个活物,偏偏女儿千舟却对这个怪物喜欢的紧,时时刻刻宝贝着,恨不得走到哪里都带着。如果一早知道女儿会将她收留在白家,当初莫不如下狠心和魏如愿一起直接了结了她。
“你再敢这么盯着我,信不信我也把你的那边割掉……就像……就像你六岁时那样。“何大俊咬牙切齿地恐吓坐在地上笑个不停的阿行。
“割吧。”阿行抿着嘴巴做了一个切割的手势,刺啦一声撕开身上的衣服露出残缺不全的身体,一行眼泪急匆匆地从她面颊滚过。
“割吧,像当初割掉右边一样割掉左边。"阿行微笑着催促一尊石像似的何大俊。
“小畜生,你可害惨我了,我就知道你这个叛徒早晚都得像凌羽告密,当初你妈妈为了堵住你的嘴,特意求我弄来了能将你毒哑的药,谁想到毒哑之后你仍旧死性不改,还惦记着写纸条向你爸爸告密,我逼不得已才对你动了刀子!
你究竟是与我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你究竟是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和你妈妈?你知道如果我出轨被发现会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会被逐出白家,我们整个何家都会回到从前一贫如洗的日子,我何大俊这辈子都不想再做穷鬼,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为什么?”
何大俊撕心裂肺的吼叫在白家空荡的大厅中像丧钟一样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