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千花把翻涌的情绪收进眼底:硬的不行来软的,直接的不行就间接的来。区区两个想起不说话而已,藤原千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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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么说,千花还没准备好软硬兼施的手段,就被突如其来的生理期打倒。
最开始肚子疼的时候,她还以为是着凉或者吃错东西。虽然平时饮食和身体情况都很重视,但是说不定是便利店里的饮料有问题呢?
然而在家庭医生的检查下,被告知是‘生理期激素不稳导致的肚子疼……”
千花:……以前从来没有过啊?!原来女孩子生理期这么难受吗?!
怀着这样疑惑的心情,搜索‘女性生理期反应’资料,发现‘经痛’的概率高达69%。更不用说还有‘排卵期’、‘黄体期’这些奇奇怪怪的周期名词。看着女人们被激素操控的一生,千花默默关掉资料库。
决心让身体里的激素知道,谁才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于是当做没什么事继续上学。
六月里,阳光也燥热,蝉鸣也鼓噪。
尽管千花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间歇性腹痛和持续性烦躁,还是让她额头冷汗直冒。
大概是天太热。午餐时,古希腊掌管厨艺的神,幸平准备了消暑必备的冰镇西瓜汁和解暑荷叶凉茶。藤原千花望而生津,但谨慎的没喝。
趁大家午休的时候,她躲到楼上休息室,只打开窗户,满头大汗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想:要不以后准备个躺椅或者小床吧。
没发觉什么时候昏睡过去。
千花醒来发现很凉快,额头格外清爽。
不知道谁给她额头上贴个冰凉贴。
这么细心啊,是海君吗?还是夜久君?
千花肚子还坠坠的阵痛,想着下午还要上课,强撑着去洗把脸。
在楼下洗手台上揭掉冰凉贴的时候,愕然发现,镜子里,冰凉贴下,千花额头上,写着“すき”两个字。
千花绝不会认错这个字迹。
是研磨!!
怎么,怎么这么突然?
千花按住砰砰的心跳,脑子乱成浆糊。
是因为自己这两天暂停手段,冷淡下来了吗?那是因为自己被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还没展开下一轮攻势啊!
她捂住嘴,看着镜子里面脸通红的女孩:不是吧,研磨他,吃这套?!
下午直井教练带大家去野外爬坡训练,千花一直用湿漉漉的目光看着两人。
黑尾完成一轮训练后,接替千花的记录工作,和长泽美里在两个方向分别做计时记录。山本猛虎自主进行加练时,第二轮完成训练的研磨撑着一口气,也要在黑尾的影子里打游戏。
黑尾还在看计时器,心思已经不知道跑到那里:“啊,都两个星期了,还不理千花吗?”被千花用那样的目光看着,快忍不住了。
明明全神贯注打游戏的研磨,不假思索的开口:“谁让她那么贪心。”
黑尾瞥两眼研磨专心打游戏的样子,嘴唇一翘,打算偷跑。
在他放下记录本的一瞬间,研磨抬头:“小黑,你要去哪里?”
黑尾顿住,目光游移,沉默不语。
训练结束后,大家飞奔着去便利店买水,三三两两找位置吃冰棍。
千花一开始慢慢跟在队尾,后来看不见人影后,忍不住捂着肚子,想找个地方蹲下。
已经很累了,生理期肚子又格外的疼。
但是在这片荒野上,连个休息的公园椅都没有。
坐到地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藤原千花宁肯跪在地上,也不要坐下。当然,跪在地上也是不可能的。
没想到转过一个路口,就看见黑尾一个人坐在树荫下,手指间还拎着半瓶水。
黑尾铁朗到是能好好坐在草地上,看见千花苍白的面孔,他一条腿伸直,另一条腿弯曲,轻轻拍在自己伸直的大腿上,示意她坐过来。
千花犹豫,千花渴望,千花扭头:“还是算了,我生理期。”
黑尾干脆伸手把她拽下,坐在自己腿上:“反正运动裤也是红色。”
他嘴上说这这样的话,眼睛反而不去看千花,一只胳膊支在自己蜷起的膝盖上,手托住下巴向别的方向看。
不知道为什么,安静的时候疼痛格外敏锐,千花控制不住,张开嘴小声喘息着,苍白的面容下,冷汗直流。
黑尾无处安放的另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让她靠近自己胸膛。
低声轻哄:“坊や、坊や、だいじょうぶ”
“别哄我啊,别哄我”千花声音颤抖:我会忍不住想哭的。
“怎么可能不哄你?用这样声音在说话”黑尾一手揽住她的腰,滚烫的掌心放到她的小腹上,一手扶住她的头发,摁在自己颈窝,下巴磕在她的头顶。
状况稍微好点的千花,条件反射般趁热打铁:“为什么啊,一边这样对我,一边又要我做选择,我不想选啊,我都要。”撒娇有没有用?拜托了,一定要有用啊!
“还不够,千花,这种程度还不够。”黑尾鼻尖嘴唇蹭上千花发顶,呼吸玫瑰的气息。
像大猫教小猫捕猎一样,又压又咬。
他渴望更直白,更完满,像太阳一样爆裂的情感。
千花,再努力一点,让我融化在爱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