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锦关来办公室找蒋轩晨,问他:“都快过去一星期了,老头子那边还没有回话?”
蒋轩晨正在看卢市传回来的报表,头也没抬:“没有。”
“你说他是不是被我们提的要求吓着了,这几天才那么安静?”
“不至于,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何锦关煞有其事点头:“你说得也对,老头子说白了就是舍不得那点股份。”
蒋轩晨放下报表,问他:“警察那边有消息没?”
“暂时还没有,不知道老头子把人藏哪了。”
蒋轩晨冷淡地扯着唇角:“既然他想耗着,那便让他耗,股份我是一定要拿回来。”
“老头子这都是自作自受,若他懂得适可而止,跟其他股东一样每年等着分红多好,非要作死。”
他的话音刚落,视线撇见了蒋轩晨袖口下的手腕,上面有好几道红痕,直接瞪大了眼睛,这一看就是女人抓的。
“你、你……”
蒋轩晨也意识到了手腕上的抓痕,不动声色地将袖口放下,挡住红痕。
简直不要太欲盖弥彰。
何锦关乐了:“老蒋,你可以啊,昨晚战况激烈。”
蒋轩晨一本正经回他:“没你那么粗俗。”
即便他猜得没错,蒋轩晨也不会随随便便承认的。
何锦关摇头:“你这臭德行就那样,嘴硬,证据确凿还不承认。”
陈渊刚好走到蒋轩晨门口,听到何锦关的数落声,加入谈话中。
“在说什么呢,说谁嘴硬了?”他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打量一圈。
何锦关一副替他担忧的神情,提醒他:“你跟郑清宁表白是不是又失败了?”
陈渊错愕:“知道了就闭嘴,别往兄弟伤口上撒盐。”
“关于表白这事,你还得跟在场的某位人学学。”何锦关说完,示意陈渊看蒋轩晨的手腕。
哪怕蒋轩晨已经用袖口遮住了抓痕,可因为被抓得太长,还是露出少部分来。
“艹,”陈渊顿时觉得自己宛如遭雷劈一般,“老蒋,你神速啊,这么快就拿下小骆了?”
蒋轩晨自信满满觑陈渊:“我们感情基础牢固,不存在时间问题。”
一句话,把陈渊跟何锦关两人的嘴堵得死死的,不让他们再说废话。
——
贺弦的事一天没解决,曹志华一天也不得安宁,刘园私底下找他闹,蒋轩晨那边紧盯着他手里的股份不放,让他内忧外患,焦头烂额。
一直把人看管着也不是办法,他得尽快想办法才成。
正要拨通内线叫付镜进来,他已经先一步从外面推门而入。
曹志华放下电话,对他说起接下来的安排:“进来得正好,有事让你去办。”
付镜开门见山:“老板,二公子从居民楼里逃出去了。”
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两人面面相觑好一阵。
“……什么叫逃出去了?”曹志华满眼不可思议地问,“不是找人一直看着,他哪来的机会逃出去?”
后面半句,几乎是扯着嗓子吼出来的。
付镜垂下脑袋:“二公子拆了窗户,一层楼一层楼溜下去的。”
三魂丢了七魄,曹志华宛如跟具刚没了生命的尸体一般,颓丧地窝进椅子里,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付镜适时提醒他:“老板,我们已经安排人去找了,只是现在外面全是警察,如果……如果二公子落到警察手里,那我们的胜算真的不大。”
曹志华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他的这个逆子是存了心要跟他作对,要把他奋斗半身的心血全部毁掉。
“老板?”
没得到指示的付镜再次唤他。
曹志华无精打采地挥挥手,接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家制衣公司的投资方案,交给付镜。
“联系他们的负责人,我们愿意按合同履行。”
付镜:“是。”
银河这边的股份他是保不住了,蒋轩晨铁了心要拿回去,可他也不能全不为自己后半身考虑,这家制衣公司便是他最后的出路了。
付镜走后,刘园也跟着来找曹志华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这样关着小弦不是办法,现在好了,他都出逃了,落到警察的手里我们这辈子也别想再见他了。”她嗓音尖锐,还带着哭腔。
曹志华冷笑一声:“腿长在他身上,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