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起身要过去用膳，沈砚安上前抬手轻抚过莫以忱的脸颊将泪水抹掉，轻声道，“阿忱，怎么哭了？”

乔漠立即解释，“我没有欺负他！”

说罢他就跑了，他不要被打，听完莫以忱说的事，总结就是沈砚安护短，谁欺负莫以忱，沈砚安就揍谁。

立马溜到江烨华背后寻求庇护，探头看向石阶上的两人，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对方过于亲密了，不像是兄弟。

沈砚安目光温柔的注视眼前的人，指腹轻轻抹掉对方的泪珠，像是对待瓷娃娃那样，生怕把人弄疼了自己也会心疼。

“阿忱，是不是想婆婆了？”沈砚安问，每到中秋他会想以前的那个婆婆也会哭。

莫以忱抬手握住对方的手，趴到沈砚安的怀里，眼眸含泪哽咽道，“砚安，我想你永远陪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

沈砚安闻言睫羽轻颤，心已经软成一滩水，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像不舍。

“好，不走。阿忱也要答应我，一直好好活着。”沈砚安抱着他，轻拍对方的背，“我们去用膳吧，大家都等着呢。”

莫以忱擦掉眼泪“嗯”了声就跟着沈砚安回到桌前。长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孩童乖巧懂事找到各自位置上坐下，等着开饭。

乔漠还是第一次和这么多人一起过中秋吃晚饭，这一次终于感觉到家的温暖。视线被泪水糊的都看不清。

大家都纷纷动筷迟迟不见乔漠动筷。江烨华偏过头去看他，这次没给他夹菜，“不合胃口？”

乔漠摇了摇头拿起筷子去夹眼前的青菜。江烨华看他眼眸湿润，一看就是哭过了。

他在心底轻叹了声，抱怨自己心软又在犯贱了，他语气冰冷却又夹着关心的意味，“哭过？”

乔漠抬眸看他，江烨华说的没错，自己骗了他一次又一次，张口就来。

但他还是没想好要不要告诉江烨华，所以又扯到另一个话题，“你今日去和郡主做什么了？”

江烨华手中的筷子一顿，挑眉问道，“你就因为这个哭？”

“没有。”

“那你哭什么？”

“我好奇不行吗？”

“行。”江烨华闻言唇角微扬，对方就是死鸭子嘴硬，早已看的明明白白，“上次我们用了她的胭脂水粉要赔给她。她一大早就来找我，要我亲自陪她去挑就算原谅我们。”

乔漠闻言一愣，好像是有这回事，他追问道，“那你和郡主为什么抱一起！”

“你跟踪我？”江烨华凑到他面前，注视乔漠的眼眸说。

“没有，逛街的时候恰巧看见，纪丞也看见了。”乔漠迅速否认又解释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解释什么，像是心虚一样，这样的自己真奇怪。

“这又与你有何干系？”江烨华继续吃着饭，没打算和对方解释。

乔漠闻言一愣，又拿昨天自己说的话堵自己，这不就是在生气还在点自己！

“我们是兄弟，好兄弟过问一下也不行吗？”乔漠问道。

“是吗？不是少卿和仵作的关系了？越界了。”江烨华说。

他现在确定以及肯定！江烨华就是在故意说给自己听，扣分！扣大分！要给对方扣一万分！扣成负数！

“不说就不说，我还不稀罕知道。”乔漠埋头吃饭，没有在理江烨华，心中的怒火早已燃烧。

江烨华瞄了他一眼，乔漠这哪里是生气，这分明是吃醋，这个榆木脑袋怎么还是没明白？一定要等自己把话都说清楚吗？

可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一样的心思，万一对方是一时兴起，或者是懵懂无知，又或者对方就是把自己当成很要好的兄弟，他第一次觉得决断如此难做。不像对平乐郡主那样果断决绝……

“烨华哥哥，你知道的，我很喜欢你，我们的婚期随时都可以定下。我等了你一年又一年，我们都长大了，你还是没对我动心吗？”褚含景眼眸含泪抬头望着江烨华，眼中是委屈。

江烨华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头疼，如果换成他心中的人又或者换成他梦中的那人，他或许都会心软甚至不舍得对方哭。

“对不起含景，我很早就说过不要等我，我对你没有任何心思。一直把你当妹妹，小时候是，如今也是，将来还是，我只当你是我的妹妹。”江烨华神色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褚含景闻言泪珠止不住的落下，她早该知道对方根本就不喜欢自己，她还是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你就不能试着喜欢我一点，哪怕一点也好。”褚含景哽咽道。

江烨华摇头道，“我有喜欢的人，我是断袖好男风，给不了你想要的也不能耽误你。”

“你还在等梦里的那个人吗？他本来就不存在，烨华哥哥，你还是明白吗？”褚含景不解道。

江烨华沉默不语，他在等那个人，等了好多年可对方自从道别后就在也没有来过。

褚含景像是死心了，她哭道，“我不逼你了，妹妹便妹妹吧，让我抱抱我的哥哥可以吗？”

不等江烨华拒绝，褚含景已经抱上去，他是对此排斥的，但这或许褚含景最后的念想了，从此之后两人只是兄妹。

“江兄！想什么呢，饭都不吃了。”沈砚安在他面前挥了挥手又调侃道，“嫌弃我做的菜难以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