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黛看着手中刚卖铺着的钱,不停的傻笑,总算是处理完了,接下来,只需等待一个好的时机,这样她就可以和轻竹一起远走高飞,跟这群人还有破事说拜拜了。想想都觉得很开心,算了算,手上的银钱,一共大概有七百两,这七百两也够她们俩生活一段时间了。
宋黛盘算着,要不先去锦州,听说锦州一带民风淳朴,地产富饶,最主要的是温度适宜,往来流动的商人也颇多,如果在那边开个药材店,说不定,也许生意会不错。不管怎么样,总之就是要先离开这里再说,宋黛再也不想和这里这些儿扯上任何关系,只希望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带着轻竹,重新开始。
宋黛喊了一声:“轻竹。”“来了。”轻竹回复道。
宋黛拉着轻竹坐下,有事情和轻竹说:“轻竹,我们要离开这里了。”宋黛示意轻竹小点声,虽然轻竹此刻感到很惊讶,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小姐,离开这里,我们去哪。”宋黛思索了片刻,说道:“我们去暖和的地方。”轻竹细声说道:“好,我这就去准备。”宋黛点点头。
轻竹一直对宋黛言听计从,且深信不疑。轻竹从小不是在府内长大的,自然没有府内人的勾心斗角。反而显得特别的单纯。什么事情都想的很简单,宋黛也不想解释太多,毕竟其实宋黛觉得轻竹像这样就挺好的,无忧无虑,思考太多,也太累了。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嘛。何必自讨苦吃,什么先苦后甜啥的,宋黛都觉得简直是放屁。能够先享受才是符合人性的,谁知道未来会如何,也许不知道哪一天我就成为一杯黄土,飘到世界各地。
我想在不同的地方生活,体会不一样的风土人情,做个世界浪子,然后游戏这百态人间。就像春天发芽,夏日绽放,秋日结果,冬日寂无一样。人也是一样,生,老,病,死,万物因果循环,不生不灭。我想活的像那个烟火,虽然只有瞬间绽放,但是也是轰轰烈烈。
宋黛越想越觉得兴奋,不知不觉竟然发呆到了深夜。树上的鸟,水缸里的鱼,还有院中的小猫时不时的跳跃,且欢快的叫着,看着就觉得很美。但是再美的景象,也比不了宋黛喜欢追求自由的心,因为也许外面更美。
王府书房内,一个男子左手拿着一本书,右手在画上画着一只鸟,只见那鸟的翅膀被折断了,折断了翅膀的鸟,怎么飞也是飞不起来的。该男子边画鸟边说:“最近王妃怎么样了,安不安份。”
一侍卫单膝跪地,说道:“王妃最近一直在院子里,很少出门,最近一次出门,是在昨天。”
萧景衡问道:“她出门干什么事了。”
侍卫回复道:“王妃出门,好像去了当铺,把铺子卖了。”
萧景衡质疑道:“她把铺子卖了,她很缺钱么,卖铺子干什么。”
侍卫:“王府一切吃喝用度出来都不会缺少的,至于卖铺子干什么,属下确实不知。”
萧景衡:“派人继续盯着吧,有什么动静,即刻来报。”
说完侍卫便退了下去。
“卖了店铺,换了银钱,如果一直鸟,突然折断了翅膀,那么它最渴望的是什么,恢复翅膀,然后展翅高飞。”萧景衡自言自语的对着这幅折断翅膀的鸟图说话,若有所思道:“难道她想跑。”“越来越有意思了,本以为她最近突然安分了不少,应该是受到打击了,然后认命了,没想到,风平浪静背后,往往有更大的筹谋。”
萧景衡突然笑了,是的,他对着这幅折断翅膀的鸟笑了,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突然有点意思,以前只觉得她可能是自作聪明,故意引起他的注意,现在,没想到,从始至终,她都没把他放在眼里。他笑的更加大声,大声的有点疯批。除了他娘亲以外,他从未对一个女人有过注意,因为他觉得世上的女人大多太过薄情。
萧景衡战败被俘的那一年,王筱玲嫁给太子萧景山为侧妃,此事历历在目,当时在异国听见此消息的时候,萧景衡痛彻心扉,在这个世上,除了母妃,第二个重要的女人,萧景衡曾经以为是王筱玲。但是,他错了。父王母妃的去世,让他一夜之间失去了曾经最重要的两个亲人,现在唯一的女人也抛弃了他,嫁给了他的弟弟。只是为了和他划清界限,攀附太后。萧景衡也想过,也许她是对的,毕竟现在的自己什么也给不了。爱情,亲情,在权力面前,实在是不值一提。他早该明白的。也不至于错的如此离谱。他内心深处悔恨交加,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不要忘记。
所以即使再漂亮的女人,萧景衡都不会注意一分,因为女人如玫瑰,越艳丽越有毒。
深夜,众人都睡下,周围静悄悄的,只听见树叶被微风吹的沙沙的响。
宋黛和轻竹两人背起包袱,轻轻地推开院门向府外走去,宋黛瞧了一眼四周,黑乎乎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两人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来到一处巷子,只见此刻巷子深处,有一辆马车,马车前坐着一个身材矮小,头戴斗笠的男子,那男子看似四五十左右。
该男子见到宋黛两人的到来,立马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小声说道:“是宋公子么,小的姓刘,叫我刘师傅就好。”
宋黛也细声细语的说道:“刘师傅好,我们要去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