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黛一脸关切:“轻竹,没关系的,我自幼也没有父母,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基本像个消失的人一样,和没有也差不多。以后你有我呀,我不会让你受苦的。”
两人相视而笑。
世道如此,在这样的国家,这样的制度之下,女子轻如鸿毛,是随时可以被遗弃的。“出生靠父母,婚后靠丈夫,老后靠儿子,难道这就是女子的一生么。可比起这制定好的一生,我更愿拥有自己的人生,一个不依赖别人的人生。”宋黛心中很是酸涩,也许是感到不值吧。
王府的别院内,宋黛独自坐在窗前看着院中的花草出神。想起师父温柔的笑脸,还有师兄师姐们一起嬉戏的场景,顿时觉得内心好受很多。其实宋黛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曾经像师傅打听过,师傅总是说等我长大了就知道了。现在我长大了,我却离开了他们。师傅,师兄师姐们会不会因为我的昏迷而担心。平素坚强的她,内心也露出一丝脆弱。人离开的太久了,总是会怀念以前美好的日子。这一刻,她深刻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也就是此刻,突然明白了,师傅也好,还是师兄师姐们,没有人能够一直陪伴她,人生在世,有些事情终究要自己独自面对。只有这样,人才能成长。
与此同时,王府一座无人的宫殿内,一名男子手握剑柄,如猎豹般的快速移动,他的剑气时而霸道,时而后劲不足。最终,体力不支,摔倒到地上。
楚武连忙走过去,用力拉起了地上的男子。“王爷,你的筋络和常人是无法相比的,断肢重续,自然会连续使不上力气。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伤上加伤。”
萧景衡拔起长剑,随意挥舞了下,“本王已经等了十年了。父母之仇,兄弟之仇,还有随我出生入死的战士们,他们的仇,我不得不报。要不然,他日我身死,定无言面见他们。”
随着时间的流逝,过往记忆反而显的越来越深刻,活着对于他来说,无疑是种煎熬。那颗破碎的心也在煎熬的等待中变得越来越坚硬。也许正应了一句话,死亡不是痛苦的结束,活着却是痛苦的开始。
“你先退下吧,我想独自一个人待一会。”萧景衡此刻称呼自己为“我”。因为他时时刻刻都记得,楚武的哥哥为了保护他而战死,他们名义上虽然是主仆,但是实际,心底早已把他当成最亲的家人。他对他从来都没什么保留。
萧景衡独自一个人站在宫殿大门前,银色的月光投射到他的身上,显的轮廓分明。他的内心深处不停的在自责,这份愧疚之心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演越烈。每天看着仇人近在咫尺,都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这十年的时间,他早已学会控制情绪,学会蛰伏,应该是再也没有人能够轻易的影响他了。
微风拂过,此时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静悄悄的。有一个身着黑色衣服的人,身形矫健,飞速的在屋顶行走。虽然动静很微小。但是行走的声音还是被萧景衡听见。萧景衡见状,立即跟了上去。
黑衣人来到王府门口,停留了片刻,便翻墙进去,直往王校尉的卧房走去。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出来,然后直接离去。
萧景衡怕跟的太近被发现,只能远远的看着,只到黑衣人消失到景阳王府的别院内。萧景衡这才恍然大悟,然来,我的王妃还有此等心计。萧景衡深沉的眼眸浮出一丝笑意。
次日清晨,宋黛正在院中给花浇水,轻竹走过来给宋黛披上了一件披肩,嘱咐道:“小姐,你身体刚恢复,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
宋黛微微笑道:“轻竹,我想做生意了。”
轻竹一脸震惊:“小姐想做什么生意。”
宋黛:“我想,做药材生意。”
以前,师傅总是逼着我熟读药理,而我觉得看书枯燥,经常逃课跑到百草师叔的百草园去看他炼丹制药。渐渐的,我也知晓了百草园的花草树木。百草园是星月岛最大的药园,里面有几千种珍惜的药草。我喜欢看百草师叔炼药,特别是那种药丹的香气,经常让人留连忘返。
宋黛放下手里的水壶,拍了拍手里的灰尘,心里默默的想:“人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呢,健康,金钱,权利,再就是长生不老了吧,虽然我做不成长生不老的药,但是我可以让他们活的更加长寿啊。”想到这些,宋黛浑身充满动力。
轻竹朝着宋黛,兴奋的说道:“小姐,今日发现一件奇怪的事,街边到处都在传,王府的王校尉昨日夜里被人打骨折了,估计得半个多月不能下床了,往后的日子得卧床休息了,打人的人到现在还没有被抓到。”
宋黛心理暗自得意的笑了笑,看来昨天下手有点重,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幸灾乐祸的说道:“是昨日茶馆那个打人的王校尉么,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活该,我最讨厌打女人的男人了。应该多打一下,打到起不来就好。”
轻竹附和的骂到:“小姐说的对,这种男的就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