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寺君…”
沢田纲吉无奈地笑起来,
“也可能是我感觉错了。”
“怎么会,十代目根本不可能出错!”
“狱寺很像阿纲的毒唯…是这个词吧?说的是一方对另一方无条件的包容关爱,我有听那些女孩子们提到过。”
山本武天然地提起,
“这么一看,是不是有点像乱步先生和黑羽小姐的关系?”
“欸——”
少年们都陷入了沉思。
“好像是有点像,但是哪里好像又不太对…”
黑羽小姐似乎一直在包容着乱步先生的一举一动,青年也会撒娇抱怨,但似乎又有些微妙的不对劲。
毫无感情经验的少年们没有抓住那丝头绪,直至下一次作战会议开始。
“我想确认一下,黑羽小姐的能力仍旧可以正常使用吗?”
女性点点头:
“只要有人愿意配合我报具体的三维落点,就没问题。”
“不行。”
在入江正一还没有说出他的计划时,坐在女性身边的江户川乱步已经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
“我不同意。”
“基地毕竟是我在白兰先生手下的时候建成的,转移的能力和落点会被判断到的可能性很高,如果有黑羽小姐的能力作为二次保障,即使最后我们失败或者对方反悔,也有自保的力量。”
入江正一顶着那份压力据理力争,
“我只是希望为纲吉他们再多做一份保障。”
“是我同意来帮忙的,不是结衣。”
青年直勾勾地盯着对面,
“利用人好歹有个限度。”
“乱步…”
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发出了委屈的哼声的黑羽结衣露出“拿他真没办法”的表情,歉意地起身:
“我想我们需要谈谈。抱歉各位,先失陪了。”
沢田纲吉无措地看着他们离开,挠了挠头:
“其实,我觉得没必要让姐姐参与,这本来就是我们的事,再说姐姐现在的情况——”
“蠢纲,这也是在帮他们。”
reborn踩到他头上作为跳板跳了下去,少年痛呼了一声,
“这样的控制欲可不行,对那两个人都是。”
散会的当晚。
静谧的走廊里,只留有青年一个人的脚步,但江户川乱步突兀地停在了半路,朝向无人的空间开口:
“出来吧。”
“你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小婴儿从空中轻巧地落下。
“我可是江户川乱步。”
青年不答反问,
“你要去找结衣吗?结衣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就好,我会转告给她的。”
小婴儿漆黑的瞳仁看着他:
“以我过去的经验,太过黏人的男人可不受女性欢迎。擅自替他人做决定的也是,迟早会被对方厌弃的。”
最后那句似乎戳到了对方的痛点。侦探突兀地笑了,他的脸部棱角本身就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锋锐,只是平日里软乎乎的表情让人忽视了这一点:
“就以你那贫瘠到老掉牙的经验吗,大叔?”
“我认为意大利男人的感情经验姑且还算可靠。”
“是吗。”
江户川乱步手中,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把玩一个小小的球体。这位前世界第一的杀手从那上面感受到了强烈的不安。
第六感在疯狂叫嚣。于是reborn停下了说教,皱眉问:
“那是什么?”
“也许是某些能让脆弱的经验消失殆尽的东西吧。”
青年毫不在意地将它抛起又收回。
reborn静静地凝视着他:
“你可比你之前说的知道的要多太多了。”
“啊,毕竟——我可是江户川乱步。”
转身离开,青年的声音迟了一步传到在场人耳中:
“不要打扰我们,不要干涉我们,更不要试图揣测、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不想见到后果的,不是吗?”
沢田纲吉这才从拐角走出来。他刚刚隐约听到前面有声音,只是那氛围实在差劲,直到其中一个当事人离开后他才敢露面。
“reborn,你和乱步先生是…吵架了吗?是因为刚刚的事吗?”
“蠢纲,作为家庭教师,就再告诉你一件事吧,”
reborn看着那道背影,暗含深意地开口,
“有些人,往往是畸形地缺乏感知,如果他们爱上谁,就会矢志如一地爱。”
“但这样的人,很难分清控制、占有与爱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