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结衣边向外面不远的便利店走去,边给阿呆鸟打去了电话——她下课才发现有一条来自他们的未接来电。
“我以为你们最近很忙?”
“确实,忙的要死——你呢,想必是享受着东京的灯红酒绿,乐不思蜀?”
她笑了一声:
“竟是些烦心事,昨天还被人当做人质威胁了。”
“竟然有这种不长眼的家伙?我以为东京很平和呢。”
“我来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但这边的犯罪率高的超乎我想象。不提这个,你找我有事?”
“啊…其实也不是——呃,算是私事吧。”
阿呆鸟像是有点难启齿一样,在那边纠结了半天才开口,
“大家想邀请中原中也加入旗会,所以来问问你的看法。”
“中原中也?”
这个名字她偶尔会从太宰治的口中听说,但多数是某些“小蛞蝓”“小矮子”之类的代称,以至于她现在想起这个名字,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但那道鲜艳的身影依旧在那灰黑色的回忆中伫立着,足够鲜明。
“很好啊。”
少女回想了一下之前和对方短暂相处的细节,
“我投赞成票,但欢迎仪式不许把我落下。”
“这是当然的,旗会不能缺少任何一个人。”
阿呆鸟舒了口气,听到对面有一声短促的便利店进门的自动欢迎声,就多闲聊了两句:
“你是要去买东西?”
黑羽结衣抬头,看着面前的场景,冷静地回答道:
“不,是碰上劫匪了。”
“我现在算是对你口中的高犯罪率有点实感了。东京原来是这么水深火热的地方吗?”
“也可能是我流年不利吧。”
她的视线扫过后面蹲下的人质们,见几名穿着黑衣服劫匪本来在外面拿东西,现在却全部将目光投过来后,黑羽结衣镇定地挂断了电话,向后退了一步。
她本来就站在门框边缘,这一步退出去,刚好走出便利店的范围。那些劫匪面露凶光,也抬腿追了过来。为求速战速决,只剩一个同伴在那边看守着人质们。
这里离警校不远,要把他们揍一顿吗?但那样岂不是和平时自己的人设有些太不相符了。她左摇右摆躲过了几次攻击,劫匪们被她引诱的离便利店远了不少,突然,警校门口涌出了好几个人,向这边跑来。
如果再细看,会发现还是熟人。
结局毫无意料。
唯一意外的,大概就是人质这里竟然还有他们的班长,伊达航,体术点满的他对付一个劫匪简直是易如反掌。
这位高大朴实的青年笑着重重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不愧是你啊,黑羽同学,我就知道和你打眼神信号,你能迅速反应过来的。”
原来他们曾经有过对视吗?
不确定的事直接按默认处理。她再一次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来自其他人的夸赞。随后少女以一种严肃而认真的态度,向其他几人发起提问:
“你们知道东京附近哪里的神社拜着比较灵吗?我指的是平安这方面。”
青年们想笑又不好意思笑,交换了几个眼神后,降谷零咳嗽了一声,率先开口:
“不用那么麻烦,与其担忧未来的事会不会发生,把希望寄托于那些外物上,不如提升自己。”
“放心吧,看在我们的交情上会好好对你进行特训的~”
“我拒绝。”
“回想一下,你当初为什么要进入警校,选择成为一名光荣的警察,呃——”
松田阵平大概也是想起了之前他们聊天时那离谱的理由。
黑羽结衣却沉默地回想起她当时的借口。
也是,当初不仅是因为这里包吃包住还能掩盖身份,她的另一个目标还有要提高自己的能力水平。
少女妥协了。
妥协的代价就是,每天半夜浑身酸痛地趴在床上,还要处理各种情报合作。在这样的高强度劳作下,时间过得飞快。
她也在这时候接到了那位小田先生的电话。
对面的人态度仍有些诚惶诚恐,不过上次他承诺的两天之内抓捕也确实实现了:
“有一些情报我认为您可能想要知道。我们从那几个人口中得到了一部分有用的回答。”
“这个组织之所以最开始的时候对您紧追不放,是因为有另外一些人诱导了他们,让他们冲您下手,试探您的深浅。直到那枚金币后来被发现在其他人的收藏里,他们才停止了这场追杀。”
“另外的人?”
中年人擦了擦汗,压低了声音:
“是的,不知道您是否听说过那个穿着黑色服饰,徽章以乌鸦为主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