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的本乡医生!(立正了.jpg)
伸出手,我拍了拍挂在背后的香克斯,无法忽视的低气压从他身上蔓延出来,但好在他并没有开霸王色,所以我还有力气和他说话。
“没什么大事、香克斯,吃点药就好了,是我前二十几年足不出户给你们留下了错误的印象吗,好歹我现在也是‘大海贼’,这点毛病算什么啊?”
注意到本乡皱起的眉毛,我嘴边的话转了一个弯,
“——额、我是说,我会好好配合治疗的。”
配合、当然配合,配合完我就跑...(目移)
我在心里嘀咕着,随后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
滚烫的温度靠上脖颈,香克斯把头埋在了我的肩膀上,他低语着。
“真是糟糕、拉德,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呢......”
我愣了一下,危机感忽然爬上脊背,耳边的声音让我感到有些头皮发麻。
“表现好些吧、拉德,我不想......”
虚幻的呓语转瞬即逝,我没来得及抓住它。
又或者它其实是根本无法被抓住的幻觉?
毕竟香克斯应该不是能说出这种话的性格吧……?
我不确定地抬起头,看到本乡的面色如常,依旧是那副“医生觉得你该好好注意身体”的表情。
大概是我多疑了吧...什么东西加上幻觉这两个字都合理了。
我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幻觉这种东西,被他们知道我就绝对跑不了了……虽然不知道贝克曼那天看没看到什么,但既然他没主动提,我也不会主动暴露。
2.我与过度关心与药物成瘾
鉴于我的老实,除了刚见面那天外,香克斯再也没有开启过霸王色。
而是换成了他本人一直跟着我......和开霸王色也没什么差别(目光死)
除此以外,本乡似乎很在意那处表皮愈合但内里没愈合的伤口,因此我过上了一天一小检、三天一大检的生活。
每天都要按诊一次,久而久之我都习惯一进医疗室就躺床上撩衣服了。
本乡对我的配合态度也表现出了满意——我猜是满意吧,他看起来没之前那么生气了。
但是,但是!
他是不是有点关心过度了?
我能理解他担心有什么伤口藏着没告诉他,但想让我把裤子脱了检查腿有没有伤口……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虽然我还有打底的裤子,但这不代表我能坦然地只穿着打底的裤子站在他面前——如果他只是医生的话倒还好,但我们之间更主要的身份还是朋友啊??
我是肉,但不是这么个肉法,肉也是有尊严的(泪)
所以这一提议在我的极力抗议下没有执行。
而且那些伤口...不管的话过两天自己也能愈合,耗点蓝的话还能好得更快。
明明不是什么大事,但本乡知道的话我就会挨骂、还要每天消毒上药加检查种种操作......
总之就是很麻烦,我不是很希望因为这种小细节让他们大动干涉。
除了以上那些来自医生的关心过度,还有大龄儿童的过剩好奇心。
香克斯一开始对本乡医生的“按诊”表达了莫名的抗议,我还没哄好,他自己先把自己哄好了——蹦蹦跶跶地告诉我他和本乡学了按诊,拉着我练习手法。
他是不抗议了,我有点想抗议。
我怀疑他学得根本不正宗,纯粹是为了满足他过剩的好奇心才拉着我在他房间“练习”...不过寄人篱下,为了安抚这位霸王色拥有者aka大龄儿童,我也就任他去了。
乐意摸就摸吧,反正没让我脱裤子...摸多了就习惯了,我就是块案板上的肉(安详)
就这么呆了两周,每天我都在干部们的严防死守下生活——特指观察我有没有异常反应这方面。
客观来讲,我的身体是调理得好了很多。
但主观来讲,我本人感觉不太好...甚至可以说有点糟糕。
客房整理好后我便搬出了医疗室。失去了熟悉气息的庇护后,幻觉和梦魇便顺着缝隙探出头颅,如影随形、企图将我撕裂开饮血食肉。
与此同时,适应了过量服用药物的身体也随着时间推移发出进食的呓语——像是密密麻麻的小虫爬上身体,独自躺在床上的夜晚因此变得越来越难熬。
我睡不着,但我也找不到吃药的机会。只能彻夜彻夜地睁着眼,到身体发出警报才能靠“昏迷”入睡,然后迎接梦里的纷杂幻境。
醒来之后,我还得在船上的“眼线”中装作活蹦乱跳的健康样子...
毕竟我可没打算真的一直留在这里,我的目的只是把浮在表面的那些病症治好,让它们别妨碍我行动——别阻止我奔向答案。
......
对啊,我还得去找答案呢。
我可不能被睡不着觉这种可笑的理由击倒。
就这样,过了两天......机会如期而至。
——雷德弗斯靠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