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葛家人就上门来了。看着程姎被葛家人捧在手心视若珍宝的模样，程少羽与程少商对视了一眼，心里充满了同样的羡慕。

羡慕姎姎能够有葛舅母和葛舅父关心、爱护是被娇养的温室花朵，而她们却只能像杂草一样，任由风吹雨打，历经风霜。

姐妹俩无奈的坐下，只能看着宴席中姎姎被舅父舅母关心着。她们俩反倒是成了外人了。葛舅母为了姎姎费劲了心思，话中有附和和讨好，可是听来却并不觉得谄媚。反而言行举止都处处端庄，合乎礼仪。

萧元漪向葛舅母承诺，日后姎姎如同亲生女儿一般，不让她受半分的委屈。

程少羽听不下去，便借着身体不适的借口回去休息了。程少商也找了一个借口离去，她怕自己再不离开，到时候眼泪忍不住落下来了。

她从未在母亲面前得到母亲的喜爱，心里有多少的希望，现在就有多么失望。她在母亲的眼中半分也不如堂姊。

萧元漪只觉得程少商和程少羽性子毛躁，处处争强好胜，不像姎姎那般妥帖，做事情周全周到。

她做什么都被冠上别有用心之意。

程少商心里失望的和程少羽去说了心中藏着的事情两个人靠在一起像是互相取暖的刺猬。

“心里没有期待，自然就不必失望了。我就想做一个冷漠寡情的人，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有姐姐陪着我就够了。”程少羽拉着程少商的手说道。

摸着姐姐少商手上粗糙的茧子和冻疮留下来的伤痕，忍不住心酸感慨。

“我知道，做个冷血无心的人才好，只有这样才不会受伤的。”程少商靠在程少羽的身上，嗅着淡淡的清香，终于心中觉得踏实了些。

第二日一早就送着葛家的人与程承出了城门，望着被萧元漪依偎在怀中的姎姎，程少商与程少羽终于在此时此刻死了心，不再奢求母亲的爱了。

……

没过多久，程家换了新宅一大早就将程府的主子请了过去，天色还未亮，夜空中还闪着星光众人便陪着大母一起选择吉时进入新屋。

程少羽揉了揉酸涩的腿，没想到走了一上午的时间了，大母还是这么有活力，她都要遭受不住了。程少羽懒洋洋的靠在程少商的肩膀上，微眯着眼睛有些困倦。

昨儿熬到了三更看医书，没想到刚躺下就被青衣叫了起来，一夜未眠，困得不行了。

“累了？”程少商低声问道。

程少羽点点头：“昨夜三更睡下，谁知三更青衣就说了大母过来催了。我可是一夜未睡呢，姐姐让我靠一会儿吧。”

“好说好说！”程少商掐了掐程少羽软乎乎的脸颊笑了起来。

程少羽也只有在有求于人的时候才会如此撒娇，一副小女儿的姿态，看着煞是可爱了。程少羽的面容本就挑着萧家的优势长得姿色如今是越发的出众了，让萧元漪都有些担心了起来。

日后若是被哪家权贵子弟看中了可就不好办了，程少羽并未学过什么规矩，也没学会该如何管家，什么都不会高嫁了只会被人耻笑。若是低嫁了，这等姿色，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护得住的，所以萧元漪是万分的头疼了。

萧元漪才一会儿没看着她们，她们俩就姿态懒散了下来。

“你们两个个不过一日早起就这副模样了？姎姎可是日日早起读书，可从未懈怠过。你们可得和姎姎好好学学。”萧元漪训斥道。

程少羽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吭声，一旁的程始连忙帮着说道：“嫋嫋和姝姝身子弱，又是三更就被叫起来了，如今肯定是累了。我陪着阿母这样逛下来，心里也觉得比操练士兵要累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