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饿坏了吧。我偷偷去小厨房偷了些饼子过来,你赶紧吃下吧,不要又饿坏了肚子,伤了身子就不好了。我们还得等阿爹阿娘回来替我们俩做主呢。”程少羽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发凉发硬的面饼,这面饼并未用细面做的,而是用下人吃的粗面,因此口感粗糙、十分的难以下咽。
“姝姝,你没事吧!我都已经饿习惯了。不碍事的,这饼子得来不易,你吃吧。我生了病,饿一饿也不碍事。”程少商有气无力的说道。
这凉透的饼对姐妹二人已经是顶好的食物了。
葛氏时常借着各种各样的由头克扣她们的银钱,就连饭食也时常的克扣,也导致她们的身形瘦弱,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人看来就心疼不过,二人好像是野草一般,生命力顽强的可怕。
程少羽自从读书习字时便时常能够梦见一个叫做温情和窦昭的女子,好像是她的前世今生一般,对梦中的经历历历在目,只可惜温情的下场惨烈,而她也从温情的梦中学的很多世家子才知道的东西。也从窦昭的一生经历中也学会了一手高明的医术与经商之道,待她长大些之后梦境渐渐消失。
也悄悄的暗地里祭拜这两位梦中的故人,希望她们的来生能够幸福安康,特别是温情姑娘。
程少羽的脑海中多了一个药庐,她只能偷摸的炮制一些药材,在药庐旁的空地上种上一些珍贵的药材而已。
只是尽管如此,二人在程府的处境依旧十分的恶劣。
不过有了药庐,她也能偷偷摸摸的替程少商和她自己调养身子,也不至于以后身体畏寒且虚弱,再让子嗣艰难了。
葛氏不喜她们姐妹二人,她们时常被关进宗祠里,或者是直接送到乡下的小院子里自生自灭,可她们姐妹二人好像怎么样都不会轻易的被打击到,总会想到办法反击回去。
葛氏也因此暗中吃了不少的苦头。
“葛氏听说你生病了,正怂恿着大母将我们牵去乡下的庄子去养病呢,姐姐多吃些吧,好有些力气我们可得好生应对才行,我做了些脂膏去胭脂铺卖换了些银钱来,到时候去庄子上逍遥自在谁也管不了我们。”程少羽说道。
“我给姐姐做姐姐喜欢吃的烤鸡、猪肘子、炙羊肉!做好多好多好吃的!”程少羽笑着说道。
“好,我都听你的。”程少商笑着说道,接过了饼子泡在热水中慢慢的都吃下。
她早就饿的不行了,一日未进吃食。
程少羽看着姐姐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十分的心疼。父母在战场上厮杀只带走了同胞的哥哥程少宫,她们留在家中受尽了葛氏的欺负,却无人可做主。
这么多年了,也只寄来几封家书,几句短暂的问候。让她心里凉透了,也就不再奢求所谓的亲情了。父母缘浅,那就随遇而安吧。
……
第二日一早,葛氏就让她的亲信把儿人从屋子里拉了起来,送上了马车和一旁的从小伺候的两位贴身侍女莲房、青衣,一块儿被赶至了一处庄子的破屋子里。
院子荒凉,屋子内部年久失修了,就连屋子也有几处漏水的地方。这样的屋子,怎么能住两位身份尊贵的女君。
莲房和青衣将不满的表情放在脸上:“这样的屋子怎么能住人啊。这不是欺负我们家女君吗!还有这被子,一股子霉味儿,下人都未必会盖着。”
“而且现在的天气又冷,天寒地冻的。怎么住的了人啊,可怜女君要吃这苦了。葛氏真是好狠的心啊。”青衣忍不住也说道。
程家三位女君,大房的嫋嫋、姝姝日子清苦,没有月例银子也没有好看的新衣裳,都是捡着下粗布麻衣和姎姎穿剩下的衣裳、而二房的姎姎却是锦衣玉食的长大,舅母疼爱、衣食无忧,被教养的很出众、又乖巧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