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无意的触碰了一下腰间挂着的一枚白色玉佩,上面熟悉的花纹让他愣了神,一脸寒霜冷意的看着上官浅。
原本可疑的举动就显得十分的刻意了,好像是故意让他注意到似的。
“真是能言善辩。”宫远徵双手抱在胸前冷着一张脸看着狡辩的上官浅十分的不满。
“执刃若是不相信的话,尽管处罚我就是了。”上官浅便红着眼眶,摇摇欲坠的脆弱模样,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可怜她。
宫远徵冷哼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转头看向了哥哥。
“时候不早了,上官姑娘还是随我回角宫去吧,明日自会有大夫上门来帮你医治。”宫尚角淡淡的开口。
“那就多谢执刃大人了呢。”上官浅含着笑意看向了一旁对自己臭着脸的宫远徵,朝着他露出了一个略微挑衅的表情来,气的宫远徵都要炸毛了。
“对了,我听角宫的侍女说徵宫有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客,不知道我能不能见一面?她是不是徵公子的……”
“不该问的别问。”宫尚角冷淡的说道。
宫远徵轻笑了一下,眼神不善的看着她:“我倒是不知道徵宫的侍女这么话多,闲话都传到了角宫去了。弟弟一定会好好约束下人的。”
上官浅收回了笑意,装作可怜的:“那小女便回去休息了,日后有劳执刃了。”
白琉本就住在医馆里,院子里的动静也听得一清二楚,她自然知道现在不是她露面的时候,便待在房间里没有出去。
……
宫尚角顺着贾管事的线索查下去,很快就发现了一年前家管事的儿子兵种,恰巧宫唤羽从徵宫中要走了培育出的出云重莲,随后贾管事的儿子就恢复了健康。二者关联在一起,宫尚角不由得多想,于是又到了水牢里去见宫唤羽。
宫唤羽的武功被废,被锁在水牢之中,虽然没有遭受刑具毒药逼迫,可没了武功身处这样的地界,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宫唤羽没了往昔那副好脾气,面色阴沉的看着来到此处的人,如今的执刃宫尚角和徵宫宫主宫远徵。
“好久不见,我想知道你为何要手足相残,还杀了你的父亲执刃大人。”宫尚角好奇的看着他。
“不过是意见不同罢了,父亲挡了我要走的路。”宫唤羽如今已经被困在这里,心里图谋的复仇也都落了空。
眼睛一闭,就缓缓地交代了自己的身世。
他是宫鸿羽的亲生儿子,母亲则是孤山派的掌门之妹,孤山派被灭门之前曾向宫门发出了求助信号,可宫门十年前被霹雳堂所背叛害得宫门人丁凋亡,便没有派人手支援孤山派。母亲自责不已,郁郁寡欢走上了和兰夫人一样的路径,最终病逝而亡。
他的心里一直有芥蒂,恨父亲更憎恨无锋,便想着要用宫门的秘密无量流火杀死无锋的首领,和无锋同归于尽。
“你难道不恨无锋吗?泠夫人、你父亲、郎弟弟都是死于无锋刺客之手。远徵弟弟,你的父母也都是惨死在无锋的手上啊。你们难道就甘愿一直被无锋压制着吗?”宫唤羽质问道。
“我自然是憎恨无锋刺客,父母的血仇我自然会亲自报。”宫尚角眼里带着一抹恨意,嗜血冷笑。
他自从当上角宫宫主负责一切对外的事情之后就遭受过无数次的暗杀刺探,他的刀不知斩杀了多少的无缝刺客。
“可这也不是你杀死执刃的理由,你让子羽弟弟怎么办?一个是疼爱他的哥哥一个是他尊敬的父亲,就连陪伴的他长大的雾姬夫人也是无锋刺客。”
“子羽弟弟已经快乐的生活了二十年,他一直因为身体的关系逃避责任,如今也是他成长的机会,一个温室的花朵,只有这样的环境才会让他有所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