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维桢前往监修驰道也便罢了,可他将扶苏也一并带了去。
离开这宫墙长长见识也不错,只是稚子年幼,为人父者总会担忧,想来他在小扶苏的年纪竟在赵国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当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关于秦王的名声除却独断专行、暴戾无情以外又加了一条,那就是秦王疯了,因为秦王不仅遣散了后宫,还为他的夫人们择了夫婿又赔了嫁妆,为数不多的几个死活不肯出宫的便在宫中做了女官,负责打理宫中的大小琐事。
还因为秦王意图御驾亲征,且不说秦王懂不懂得用兵之道,就说秦王的安危事关大秦的江山社稷,自然是遭到了群臣的反对。
群臣极力劝谏,甚至还有老头扬言要撞死在麒麟殿的柱子上明志的。
嬴政顿觉头疼,他可真是够独断专行的,才会被这样的要挟威吓住,遂揉了揉眉心,惫懒道:“此事容后再议,散朝吧。”
赵政倒是幸灾乐祸:“陛下意图亲扫六合,看天下尽归秦。
只可惜他们不愿意给陛下这个机会啊,也是浪费了陛下这几年的辛苦了,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嬴政不以为意,他决定了的事从来就没有做不成的:“你就不怕朕如赵括一般纸上谈兵?”
“陛下是天子、是皇帝,最重要的是知人善用。”赵政才不担心这些,“秦王坐镇军中为主帅,起到个振奋人心的作用。
自古以来的战争都是攻城为下、伐谋为上,即便陛下学的那些会成为纸上谈兵,可底下的一群谋士将军又不是吃白饭的。
陛下虚心纳谏就是。”
“更何况……”赵政言语微顿,“寡人相信陛下的能力。”
毕竟他赵政想学什么就没有学不成的,自信么?但他也有那个自信的资本。
嬴政十分满意对方的回答:“那朕就谢过王上的夸奖了。”
“前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接下来又是过年还有得忙,年后大抵也就筹划出征的事宜了。”赵政心中灵光一闪,“不如今日我们便不理会这些奏章了,休憩一日如何?”
嬴政莞尔:“那王上想做什么呢?”
赵政打了个响指:“做一些快乐的事。”
嬴政好奇心起:“比如?”
赵政眼睛亮晶晶的,雀跃道:“亲亲抱抱?”
嬴政失笑:“要不再做点更深入的事情?”
赵政下意识地反问:“什么事?”
嬴政答:“欢好之事。”
他们在感情上不会扭捏,在此事上就更不会了,那不符合他们的性格习惯,之前之所以没想到这里,纯粹是因为忙的。
赵政有些跃跃欲试:“一具身体怎么做,难道要用魂体么?”
“一具身体怎么不可以做了?我们可以自\渎。”嬴政理所当然道,“你忘了,从前我们做过的,至于你说的那个,也可以试试。”
赵政有些期待,却担心这幅场景若被旁人瞧了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遂起身往寝殿的方向走去:“先回寝殿再说。”
赵政脚下生风,生怕慢了一步,那心跳加快,仿若擂鼓,这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一想到那副场景就有些令人羞恼,当然是期待更多。
回到了寝殿中,赵政便屏退了内侍宫婢们,他取下发冠平躺在了柔软的被褥上,双手在胸前交叠后心满意足地闭眸:“好了,开始吧。”
这般急色的模样,嬴政怎么都觉得对方可爱:“王上这般,是想尝试你说的那种方法?”
“那不然呢?”赵政觉得躺着假寐最好,省得旁人以为他发病了。
“那王上可不要后悔。”身体上的视觉被屏蔽,他们抛却了外界的声音,将全部的心神投入在这一方天地中。
两具容貌衣着都一般无二的魂体,宛如水中映月一般,可他本来就是另一个自己,怎么就生出了这般心思呢?
嬴政行至赵政的面前,抬手微勾对方的下颚:“脱衣裳。”
赵政疑惑:“怎么脱?”
“用你的想法控制就好。”嬴政说着顺便当场展示了一番,身上的衣衫在这一瞬间消逝得一干二净,“这是我们的地盘,当然按我们的想法来。”
和自己的身体一般无二,如今蓦然裸\\裎相对,竟有些不知所措的心动和垂涎,从前沐浴的时候也不曾这般过,但以后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