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就行。”赵政的心情又愉悦了几分,他抬腿朝他所想要的方向走去,“走了。”
嬴政问:“去哪?”
“寡人同皇帝陛下相比,胜在年轻。”赵政好似那朝阳热烈,对未来怀揣着无限的希望与期待,“你走过寡人走过的路,但寡人要走过这些路才能成为后来的你。
寡人总不能真是个心胸狭隘又贪吃嘴馋的小孩。
我们现在要去王翦将军府上。”
嬴政不禁莞尔,他知道这个年纪的赵政会有稚气和玩心,但他从来不怀疑对方会因此耽误正事:“那王上的打算是什么?”
赵政咬了口果子,言语间颇为自信:“自然是到蕲年宫去行及冠礼。”
嬴政又问:“十月?”
赵政否定道:“且不说时间来得及来不及,十月在年节上,秦国发生这样大的动荡不合适。
若要万事俱备,得往后移个半年,毕竟及冠礼又不一定要在生辰上。”
话已至此,嬴政也明白赵政的计划了:“有些人一日不除,秦王就一日不能亲政,反之亦然。”
“是。”赵政接着他的话继续道,“自古以来,一国君主行及冠礼后就应该亲政了,权力也应该回到手中。
他们不想交还权力,势必会在及冠礼前或及冠礼时做些什么。”
嬴政说出了问题所在:“赵太后还在雍宫。”
行及冠礼需有长辈在场,哪怕是一国之君也是。
赵政疑惑:“连儿子的及冠礼也来不了吗?”
嬴政沉默不语,或许还真来不了,那时的赵太后即将临盆,又怎么经得住一路奔波?
几十年过去,其实嬴政一直都不理解,情之一字便如此令人丧失理智吗?她为什么纵容自己的情人谋逆?放着太后不做想要去做王后?
如今她的身份尊贵,嫪毐想要保全自身的荣华富贵便只能捧着她宠着她。
可若嫪毐成了呢?届时他才是一国之君,天下美人不知凡几,凭他那时的地位还愿意捧着你吗?
如果真的是因为所谓的那缥缈又可笑的“爱”的话,嫪毐又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些事?
而事已至此,有些的嬴政已经没办法向赵政开口了……
“或许……”赵政灵光乍现,“我们可以请华阳夫人来。”
“祖母?”嬴政接话道,“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已经忍得够久了,寡人等不得了。”赵政发出了一声嗤笑,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只能逼他们动手了。”
皇帝陛下走过自己正在走的路,其实他找甘罗帮忙必然有他的理由。
总之自己可以胆大妄为一些,皇帝陛下总不会让自己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