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岐边境遭遇西元诡煞突袭,段家大公子重伤被遣送北岐王宫修养,段家四公子五公子被围困生死难料,段遇知收到家中救援急报连夜赶回北岐边关。
段遇知原本打算同公玉衍一起前往苍山平定薛湛举兵作乱,不料北岐危急,夫婿二人不得不分头解决内忧外患。
段遇知离开后的一个多月,公玉衍便率领五千兵马前往苍山平定动乱。
原本这场动乱公玉衍并不打算前往,奈何薛湛狡猾多谋,曾派人两次前往苍山讨伐皆是落败告终,甚至将领的首级被他血淋淋的装在盒子里送回来。
薛湛为了报灭族之仇已然杀红了眼,不知道从何处召集的叛党,从苍山举兵作乱,带着麾下叛党烧杀抢掳,屠杀东周百姓,欲打算从苍山一带杀进天枢城为族人报仇。
短短两个月,薛湛已经带领叛党占领了两座城池,苍山距离天枢城仅有几百里之远,照这个速度不出半年定会杀进天枢城。
动乱一发不可收拾,东周的精兵强将基本都驻扎到边关抵御西元,朝中已无人能对抗薛湛,公玉衍不得不亲自出马。
他集结兵马和一部分天祭司除魔部队,刚离开天枢城不远。
此行赵故也跟来,忧心道:“少君,这个时候你贸然外出是否太过冒险。”
边关战事将近,若公玉衍此时出了什么意外,只怕西元大军会伺机而动。
公玉衍也顾不得自身安危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薛湛形式恶劣,已经抢占烧杀了两座城,我若不去阻止,会有更多无辜百姓被他杀害。”
赵故不解道:“这薛湛如何召集那么多叛党,还偏偏在边关战事即将爆发之际发起动乱。”
公玉衍说道:“薛湛此人精明,做事滴水不漏,他潜伏在东周多时都无人察觉到他的身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集结叛党应当也不是难事。而今,边关战事将近,我朝精兵强将基本远赴边关御敌,朝中无人,最是起兵的绝佳时机。西元强敌从外攻入,而他在内举兵作乱,形同里应外合,前后夹击。”说到这他皱了皱眉头,说道:“不过,能在短短期间集结上万叛党,确实不可思议。”
赵故说道:“想必早就预谋已久。”
公玉衍点头道:“薛湛城府极深,若不尽快平定,等他壮大叛党,将来只怕会更棘手。”
赵故叹道:“难怪少君要亲自出马,薛湛如此狡猾,只怕朝中没有几个能对抗他。”
外有宇文哲虎视眈眈,内有薛湛来势汹汹,内忧外患,这场战役可谓是很棘手。
“美人,乖乖的不要叫,把东西交出来。”
“好,都给你们,请你们放我一条生路,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正赶着路,老远撞见两个匪徒在抢一个男子的包裹,那男子看背影是个手无寸铁的读书人,根本无力反抗,为了保命只能把钱财奉上。
赵故见了远远怒斥一声:“光天化日之下胆敢拦道劫财!”
匪徒还没有注意到军队逼近,极为嚣张的喊道:“是谁那么不长眼!” 结果一回头,看到乌泱泱的兵马瞬间吓得落荒而逃,连财物都来不及拿,随手一丢。
当下之急是要去平乱,公玉衍也没有闲暇时间去缉拿匪徒,带着军队继续前行,来到被抢劫的男子身边,随口叮嘱道:“赶紧去报官吧!”
男子将散落一地的行礼收拾好,方才起身行礼:“多谢!”
当男子抬起头,不想是熟人。
“景公子!”
景容作为平民百姓本不敢直视军官,一直低着头,听到是公玉衍的声音,方才抬眼,欣喜道:“少君!”
公玉衍问道:“你带着行礼是要去何处?”
景容说道:“过两日就是清明,我向宝月楼请休几日,打算回平城祭奠双亲。”说着他一脸无奈道:“不想路上遭遇了匪徒,马匹也给吓跑了。”
公玉衍说道:“苍山一代动乱,劫匪伺机而动,你外出怎不带个伴!”
景容说道:“小人卖唱出身,哪里有什么伴。”
既然遇到了,公玉衍也不好丢下他一个人,说道:“你可是去平城,倒也和我们顺路,不如我们一起同行,路上也有照料,”
景容有些犹豫:“这好吗?”说着还不忘谨慎的探了军队,似是在找什么人。
公玉衍一眼看穿他的担忧,笑道:“放心,我家六郎不在。”
景容羞愧道:“给少君添麻烦了。”
赵故命属下腾出一匹马,景容客气的行了一礼上马,再次向公玉衍拱手作揖。
公玉衍一边率领军队赶路,一边说道:“是我给你添麻烦了,上次你好心把我送回家,反倒让六郎闹了误会,连累你受辱,我一直想找个时间给你赔罪。”
景容摇头道:“无妨,是小人僭越,贸然接近少君,才让六爷误解。少君和六爷能解开误会,小人也为之欢喜。”
公玉衍说道:“总归是因为我,六郎才处处针对你,让你无辜受累。这样,你将来若想离开宝月楼,我会替你赎身,就当给你的补偿。”
景容笑道:“暂时不用,小人还想趁着年华未老多唱几年戏,挣些养老钱。”
公玉衍笑道:“随你,你若有需要,大可去少君府找我。”
容景打趣道:“若有需要定不会和少君客气,当然,也会避开六爷私下找您。”
公玉衍轻笑一声,说道:“确实,那人醋劲大,若在碰见你,又要撒泼胡闹了。”
看到公玉衍笑得这么开心,景容不住羡慕道:“少君和六爷如此情深意切,着实令人羡慕。”
公玉衍回头望了景容,说道:“你也会遇到良人。”
景容闻言眸色暗了暗,淡淡一笑道:“不是所有人都有少君这样的福气。”
公玉衍不明所以:“为何这么说?”
景容摇摇头道:“在下的意思是,少君是天之骄子,本就是最有福气之人。”
公玉衍也没有深究,仅是从容一笑,然后率领军队加快脚程。
三日后,已经临近苍山一带,这个地方山川起伏,山峦叠嶂交错,倚天而立。
薛湛在此地举兵,就是看准此地山势险峻,易守难攻。
军队扎营休息期间,公玉衍和将领就地而坐研究苍山地形图,景容亲自端来茶水,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少君,喝茶。”
公玉衍回头看了景容,淡笑道:“怎么是你送来。”
景容说道:“是我主动请缨,以前少君不是还称赞小人茶艺精湛。”
和将领们研究了半天军事,公玉衍确实有些口舌干燥,端起茶水饮了小半杯。
景容看着公玉衍喝下茶,也给将领们都倒了一杯,说道:“顺道跟少君辞行。”
公玉衍抬眼问道:“你要走了?”
景容点头道:“在走几里路,就该换道去平城,就不和少君顺路了。”
公玉衍点了点头:“好,就此别过。”
景容弓腰点头:“就此别过。”
说罢便起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脚步,回头道:“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