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衍穿戴整齐,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送到床上,望着床榻上的人把自己从头到脚裹成一条人形包裹,不由笑道:“你不打算出来见人了?”
被窝里传来段遇知闷闷的声音:“我还有脸见人吗?”
此时段遇知别提有多埋怨公玉衍,这家伙即将定亲,他本打定主意不在和他厮混在一起,不想又被他轻而易举的勾搭上床。
公玉衍笑道:“至于吗?我们又不是没有滚过床榻。”
段遇知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弹坐起来,一脸羞怒道:“之前我是不知道你要定亲,我要知道······”
“你若知道会怎样,就不会跟我一起上床吗?”
“当然不会。”
“那我们方才在床上做什么?”
“······”
段遇知彻底没话说了,事到如今任何解释都为时已晚,就在刚刚,他此刻躺的这张床上,他和公玉衍又滚了一次床榻,而且还是在知道他即将定亲的情况下,所以,他刚才信誓旦旦的说不会,是没有半点可信度。
段遇知一脸绝望的倒回床上,没想到自己既然堕落到勾搭一个即将定亲的男人,深知自己不是个安分的人,但也从未做过这么不道德的事情。
同时他也明白了一件事,他完全抵抗不了对公玉衍的欲望,只要接近他,就不由自主想要亲近他,占有他,想要他一辈子只能在自己身下寻欢。
想到这些克制不住的欲望,他越发觉得自己没出息,恨不得天降一道雷把自己劈干净算了。
公玉衍俯身轻轻拍着段遇知胸膛,玩味笑道:“好啦,我睡了你,定会对你负责。”
这语气怎么像在安抚失足少女,段遇知听出不对味来,气急败坏的喷道:“滚!”
要不是被这骚狐狸勾引,自己何至于犯下这样不道德的错误,他现在后悔了,应该祈求老天爷降道雷劈死这个勾人的狐狸精才对。
敲门声响起,韩颂从屋外前来汇报:“少君,主上带着余家人来了,请您出去迎客。”
公玉衍点了头,对段遇知说道:“你先歇会儿,我去处理一些事。”
段遇知没好气说道:“赶紧滚!”然后拉起被子蒙头睡觉。
公玉衍和韩颂刚离开睡房,很快又传来脚步声靠近床边。
“老大。”
听到是姜宴的声音,段遇知重新掀开被子,失落的哀怨道:“姜宴,我不干净了。”
姜宴打趣道:“早些年你就已经不干净了。”
这话一出迎来的就是段遇知一记冷眼肃杀,姜宴瞬间捂住嘴,不敢开玩笑了。
段遇知从床上坐起来,烦躁的挠头骂道:“都怪公玉衍那骚狐狸,没事总喜欢勾引我。”
姜宴憋着一肚子笑,心道:“你若意志坚定,怎会让人勾搭上床,想来你心里头是乐意的。”
段遇知拿起床头的衣服穿上,问道:“他刚才说要干嘛去?”
姜宴说道:“好像是周主带了公玉衍师兄的未婚妻来寻府。”
“什么?他未婚妻都来了?”段遇知恨得咬牙切齿,公玉衍在和未婚妻碰面之际还把他带来这里,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顿时坐不住了,匆匆穿衣穿鞋出了房门,想去看看公玉衍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少君府的会客堂内来了两拨人,一拨是周主和公玉家族老,另一拨就是和公玉衍定亲的女方一家,这家人姓余,是东周朝廷重臣。
两家人正式碰面,商定公玉衍和余家女的亲事,今日商谈若无意外,两人的婚事就算敲定了。
段遇知悄悄来到会客堂外,从窗户外望堂内窥探情况。堂外守着都是公玉衍的亲信和护卫,他们都知道段遇知和公玉衍的关系,自然不会将他驱赶走。
堂内双方家人对坐两排,相谈甚欢,公玉衍和周主坐在首席位上,听着家中族老的安排,时不时微笑点头应和一声,完全没看出对这门亲事有任何不满,甚至还表露出对女方家很看重的态度。
见他如此态度,段遇知心生不知名怒火,压制着想要冲进去把他痛揍一顿的冲动。
亲事商量到紧要关头,一个年轻清秀的姑娘站了出来,含怒跺脚道:“我不要嫁给少君!”
这姑娘就是要许配给公玉衍的余家女,对家人安排的婚事极其不满意,望着公玉衍时,脸上藏不住的厌恶之色。
什么情况!人家姑娘不想成亲?
段遇知方才的不满在这瞬间烟消云散,满心欢喜同时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公玉衍既然被人嫌弃了,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笑话,不得好好把这场戏观摩到底。
余家女话一出,瞬间打破两家人的和谈,现场闹成一团,周主脸色黑沉,似是很愤怒,余家族老脸上愤怒和惊恐交加,深怕周主一道口谕下来赐罪,连连作揖赔罪。
全场也就公玉衍最平静,默默的喝茶看着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