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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安和桥(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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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妈妈衣不解带的在医院照顾了范爸两天。这会儿阚星河过来了,他想留下来照顾范爸,让范妈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范妈将医院的饭卡留给了阚星河,告诉阚星河,自己明天一早过来接班他。

范妈走后,阚星河锁上了房门,一直守在范爸的病床前。

范爸紧紧闭着双眼,沉睡着。药水通过手臂上的输液管,一滴一滴地流淌进他的身体。

过了许久,阚星河看见输液瓶里的药水快要输完了,赶忙按了床头的呼叫器。

片刻后,护士过来,拔了输液管,嘱咐阚星河,病人有任何异常立刻呼叫医生或者护士。

护士的到来,吵醒了范爸,他睁眼看着护士:“我还要在医院住多久啊?”

“老爷子,您这是心脏病,虽然不用安装支架,但是您还是安心再住几天吧。”

范爸眼神有些蓦然,如今春天下落不明,他又在医院住着,老婆...他这才注意到,守护在床边的人不是自己老婆。

“力玮啊,辛苦你在这照顾我了。”

阚星河尴尬的解释:“叔叔,我是阚星河,您忘了,去您家吃过饭的。”

范爸盯着阚星河看了几秒,也不知道他到底认没认出来阚星河,尴尬的笑笑:“哦,星河,阚星河。”

范爸两次将自己认错成春天的前男友,此刻,阚星河的心里难受极了。怀疑范春天对自己好、喜欢自己,都是因为自己像她的前男友。

其实,范爸爸是个脸盲。

例如那次——

——————

春天上小学时,大多是范妈去学校接送她。偶尔有一天,范妈工厂里加班,没有时间去接春天放学,所以打电话给范爸,让范爸去接春天放学。

范爸骑车到了学校门口,等了好一会儿,学生们才放学。看着各个年级的孩子们穿着校服一起出校门,范爸的脸盲症又犯了。他盯着每个学生都仔细看,生怕自己错过了春天。

有个和春天长得有七八分相像的小女孩走到范爸身边时,范爸突然拉住了人家的胳膊:“你妈加班,让我来接你。”恰巧这个女孩平时都是她妈妈接送她上下学,所以听范爸这么说,还以为是自己妈妈拜托了朋友来接自己呢,所以坐着范爸的自行车跟着范爸回了家。

到了家,小女孩这才意识到不对,第一反应是人贩子。

小女孩站在门口不敢进:“你,你,到底是谁?”

范爸打开了房门。

听到动静的范妈从客厅走到门口,她结束加班,刚刚才到家。看着范爸带着一个陌生的小孩回来,问他:“这是谁啊?”

“春天啊。”

范妈一脸懵然。

小女孩也一脸懵然,“哇”的一声哭了:“叔叔,阿姨,你们放过我吧,我爸妈离婚了,我妈妈一个人带着我过,很不容易的。”

范妈赶忙蹲下来安慰女孩:“小姑娘,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范妈站起身捶了下范爸,“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范爸这才蹲下身子仔细看着小女孩,发现果真不是春天。“天呢,我带错人了。”

“啊?”范妈当真是无语至极。

范爸、范妈锁了门,带着小女孩回了学校。

春天站在学校门口一直等着妈妈,直到所有学生都离开了学校,直到老师们都离开了学校,直到...天都黑了。

门口的警卫探着头问春天:“小姑娘,你怎么还不回家啊?”

“我在等我妈妈。”

“外面冷不冷,要不要进来保安亭暖和暖和?”

春天想起妈妈曾经教育过自己,身为女孩,除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要和其他一切男性都保持距离,尤其注意和任何男性同处封闭空间时,不要让任何人对自己动手动脚。

“谢谢叔叔,我不冷。”春天说。

保安准备关上学校大门的时候,春天爸妈骑着车子带着小女孩过了来。

远远的,春天看到了爸妈:“爸爸,妈妈,我在这儿。”

春天妈妈将车子停在春天身边,拉着她的手:“等久了吧?”

“妈妈,你怎么和爸爸一起过来了?”

春天爸爸的车子停在了门口,将后车座的小女孩抱了下来,一脸愧疚的问保安:“保安大哥,你看看这个孩子的家长还在学校吗?”

保安探出头,一脸懵然:“什么情况?”

春天爸爸只好简单扼要的和保安说明了刚刚发生的乌龙事件。

此事之后,春天妈妈再也没让春天爸爸去学校接过春天,怕接错人的事件再次上演。

——————

春天在医院看望爸爸后,本想买票回榕城,但还没到车站,她的毒瘾又犯了。

春天踉跄着下了出租车,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渡过毒瘾期。

午后的太阳似乎比正午的时候还要烈。

春天走在马路上,抬头看着太阳,嘴唇惨白异常。

旁边的胡同里,一名穿着橙色工作服的男清洁工正在清扫地面上的垃圾。他看见春天踉跄着身子走路,引起了他的好奇。

“咚。”的一声,春天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清洁工四下看着,看见马路上偶尔经过的路人出于避嫌,根本没人敢上前帮忙。

清洁工扔下扫把和簸箕,跑近了春天,蹲下身子试探下她还有没有气息:“姑娘,姑娘。”

路过的行人们,匆匆赶路,没有一个人停下来帮忙。

清洁工搀扶着春天走进了胡同。

他见没人看着这边,将春天抱进了垃圾车里,用垃圾车里的众多垃圾袋和枯黄的树叶将春天覆盖了起来。

清洁工忐忑的看着四周,确定仍是没人留意到,蹬着垃圾车快速离去。

清洁工骑车回了自己位于郊区的房子。

这片房子位于车站三公里处,是一片平房区。白天里,这里的人们大多进城打工,所以留在村里的大多是老人或者是还没上学的孩子。

清洁工看起来有五十来岁,皮肤黝黑,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戴着的帽子似乎也是很久没有清洗了。

他将车子停在自家门前,下车后,窥视着四周,确认没人,这才拨开清洁车的垃圾,将春天抱了下来,抱进了屋子里。

清洁工在郊区的这套平房有三个房间,一个小院子。他因贫穷且长得丑陋,这些年一直打着光棍儿。

他抱着春天到了自己平时睡的卧室,放在了堆满了脏衣服的床上。放好后,将床上的衣服扒拉到地上,又拿脚将衣服踢进了床底下。

这时,他手机响了,是单位领导的电话。领导巡视到他所负责清洁的地方,没有发现他人,以为他在偷懒,所以问他在哪呢。清洁工赶忙告诉领导,自己找地方上个厕所,马上就回去。

挂了电话,看着床上昏迷着的春天,清洁工咽了口口水,忍着色心,只好先去工作,准备等晚上再享用自己未来的“媳妇儿”。

清洁工蹬着垃圾车返回到自己工作的地方,犹如脚踩风火轮,顾不得红绿灯和交通安全,一路狂飙。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这会儿他八分钟就到了。

春天在一个小时后,醒了。

她揉着脑袋从床上坐起身,被房间里呛人的味道熏的差点儿将隔夜饭吐出来。

“这是哪儿啊?”

春天下了床,仔细看着屋子,不像是一个正常人住的屋子。

她注意到了屋内的桌子上放着的一张身份证,走过去拿起来一看,名叫张大富,1968年生人,是西海市郊区农村的一个村民。

“我怎么会在这里?”春天努力回想着晕倒前的事情,想起自己去车站的时候突然毒瘾犯了,然后晕倒了。莫不是那个时候这个人救了自己?

春天推开卧室的门,来到两间卧室中间的客厅,并没有发现人。“张大富?”

没人回应。

“张大富?”

仍是没人回应。

春天见门关着,走过去拉拽,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毒瘾攻心,春天踉跄着躺回到床上,蜷缩着身子,努力控制着自己。过了许久春天才沉沉的睡去。

傍晚时分张大富才回来。

开了门,一边穿过客厅走去卧室,一边摘下干活时戴着的帽子。走进屋子发现春天躺在床上还在睡着,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怎么还在睡着?”突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走近床边,弯腰探了下春天的鼻息,发现还有呼吸,他这才放心。

张大富找来绳子,绑住春天的双手双脚,免得一会儿她逃跑。

捆绑完,张大富哼着歌去院子里洗澡。

春天被歌声惊醒,她睁眼看着窗外,发现天色已经黑了。

“居然这么晚了?”春天想起来,结果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她从嘴里吐出一片刀片,一点点的划开手上的绳子,然后又解开了脚上的绳子。

院子里的张大富洗完了澡,哼着歌、端着盆子走进了屋子。

听到动静,春天佯装还被捆绑着双手双脚,躺在床上,闭目装睡。

她刚闭上眼,张大富端着盆子就进屋子来了。他将盆子放在地上,走到床铺旁,就在他准备解开春天衣服的时候,春天突然坐起身,吓得张大富瘫坐在地上,看着春天,磕巴着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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