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和以往一样,分多路包抄,准备将罪犯一举歼灭。
基地里站岗的打手听到脚步声,拿着望远镜四处望着,只见甘蔗地里风平浪静,根本看不到什么。
警察们凭借甘蔗为掩护,渐渐逼近基地。
站岗的打手终于确定,有大批量的人正在慢慢的靠近这里。他用望远镜看着四周,依然除了大片的甘蔗地,什么也看不到。
但他依然立刻打电话给安之向,告诉安之向,警察可能已经包围了这里。
安之向此刻正在办公室里办公,听到手下这么说,合上电脑,叫来门口的助理,让助理带着电脑和重要的文件,先从地下通道走。他则去通知阿金,让阿金疏通这里的所有人。
阿金哥觉得站岗的打手没有看到任何人,或许只是风大,吹动了甘蔗叶子。但既然安之向下了命令,他立刻让阿昆帮自己一起疏通人员离开。
春天听到阿金哥通知大家赶紧撤离,猜测到了是警局围攻了这里,这次自己不能像上次一样跟着逃离了,只是,要想个什么借口和契机留下呢。她能想到的,好像只有上厕所。
春天走到正在指挥大家逃离的阿昆哥面前,说:“阿昆哥,我先上趟厕所,立刻就出来。”
“嗯,快一点啊。”阿昆哥犹如交通警一样,指挥着大家怎么走,跟谁走。
春天进了厕所后,关上厕所门,想着等他们都走了自己再出来,这样就算不能逃走,走在最后面,也方便自己和组织汇合。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惊的春天看向了门口。
“春天,你在里面吗?”是安之向的声音。
“在,我在。”春天冲了下马桶,打开了门,“你怎么来了?”
“别问这么多了,你赶紧跟我走。”安之向拉着春天的手,朝着大部队逃离的方向快速逃走。
安之向放弃自己先逃生的机会,带着春天一起逃,他不想春天有任何的危险。
两声枪响,站岗的打手率先对露头准备进攻的警察开枪,打死了其中一名警察。
警察们见状,一枪打中基地的站岗人。
安之向听到枪响,立刻拉着春天进了地道。结果刚到地道里,就看见人们聚集在这里。
“这是怎么回事?”安之向查看着四周。
阿金哥跑到他跟前:“安总,出口已经被警察包围了。”
安之向的眼神有些落寞:“大门口也被警察攻破了。”
“那现在怎么办?”春天问道。
安之向将春天搂在怀里:“你放心,我今天就算和他们拼了,也得护你周全。”
听安之向这么说,春天竟然觉得自己鼻子有些发酸,想着如果安之向不是违法身份,或许自己会爱上他,可是世间之事,本就没有如果。
阿金哥招手过来几个打手:“安总,我们几个护送您和春天小姐出去,就算拼了我们的命,也得护你们周全。”
安之向知道基地逃往外面的另一条通道,所以带着他们前往小路。
春天不知道警方能不能找到所有地道的出口,她现在心里只存在着微弱的侥幸。
走在地道里,安之向担心春天跌倒,一直紧紧的拉着她的手。
到了出口,其中一个打手探出头,查看着四周:“阿金哥,外面没事。”
阿金哥放松了警惕:“还好这个出口没有被警察们发现。”
安之向却觉得警察既然已经包围了这里,说明已经四周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了,纵然这条密道的出口在距离基地两公里外的地方,且以甘蔗地为掩护,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你们还是小心点吧。”
就在阿金哥和几个打手出去后,安之向和春天也探头出来时,周围突然出现警察:“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阿金哥和几个打手立刻率先朝警察开枪。
警察也朝他们开枪。
走在最前面的几个打手纷纷中枪倒地。
阿金也被打中。
安之向见状,立刻拉着春天返回地道。
远处的警察朝着春天开枪,安之向挡在春天身边,为她挡下子弹。
“啊!”安之向手臂中弹,强忍着疼痛拉着春天进了地道。
“你还好吗?”春天有些担心他的伤势。
“看来这次只有咱们俩能逃走了。”安之向在地道里走了一段,突然停住了脚步,就在春天想问他是不是伤口疼时,安之向在地道的一侧轻轻一按,原本整齐的墙面上出现一个小门,他拉着春天进了另一条密道,随后关上了门。
这条暗道是当初修建密道时,安之向的父母特地让工人师傅修建的,为的就是如果其他两条地道被警方围攻,他们还有一条逃生的路。为了防止消息泄露,在工人完成这条密道后,被安的爸爸枪杀在了这条密道里,埋在了地下。这条密道的所在,只有他们一家四口知道。
由于没有人打理,这条密道里没有灯光和烛火,所以进来后,伸手不见五指,只能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用来照亮。
安之向拉着春天在地道里跑了很久,终于看到了出口。
安之向先出去看了下情况,发现四周并没有人,这才让春天出来。
春天出来后,打量着四周,是一片甘蔗地。
安之向看出了春天的疑惑:“你放心吧,这条地道他们找不到的,我们安全了。”安之向的伤口不停的滴血,为了不让人发现他们的踪迹,他将自己的衬衣脱下来,包裹住了伤口。
南陵市警方和西平市警方此次围剿行动,救了四百多名被困诈骗组织的人。
这些人看着警察和警车,纷纷潸然泪下。
西平市的李队长告诉大家:“你们被救了,等下回去做个笔录就可以等着回家了。大家回乡的车票,会由西平市统一安排。”
被救之人再也控制不住了,嚎啕大哭着跑向诈骗组织基地,捡起地上的土块朝着里面砸着。
警员们知道他们受了莫大的委屈,所以也就没拦着。
阿金和几个手下死在了地道出口。
等候在此处的警员们亲眼看见安之向和春天退回到地道,所以赶忙去禀报队长。结果他们将基地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逃走的两人。西平市警方认定,他们定是逃走了。
安之向带着春天在甘蔗地里跑了很久才到附近的镇子上。
晚上的时候,他们去了一家诊所。
这家诊所的医生曾经受过安之向爸爸的恩惠,所以安之向敢来找他帮忙取出子弹。
医生给安之向打麻药、取子弹的时候,春天守在他身边,放弃了本可以逃跑的机会,至于为什么没逃走,她自己也不知道,或许是看在安之向给自己挡了一枪的情分上吧。
安之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春天趴在他病床前已经睡着。
安之向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笑了下。
他打开手机,发现哥哥给自己打了一百多个电话,发了很多条消息。他赶忙告诉哥哥,自己和春天目前的位置。哥哥告诉他,立刻安排直升机来接他们。
安之向躺下后,翻看手机,查看今天的新闻,得知西平市警方剿灭了基地,除了自己和春天,所有手下不是被打死就是落网了,被困在这里的受害者都被救了。幸好哥哥提前去了国外,爸妈今天不在基地。
天快亮时,安之向的爸妈乔装打扮后来到诊所和安之向汇合。
看到儿子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瞬间认出这就是儿子花了八位数买钻戒的那个女人。
春天刚刚睡醒,脑袋有点蒙,看到有人进来,站起身:“医生还在里屋睡着,你们等等,我去叫他。”
安之向说:“春天,这是我爸妈。”
春天惊讶的看着安家二老,没想到他们也逃离了警方的抓捕。
安之向坐起身。
安爸、安妈走到他身边,“你这手是怎么了?”
“昨天逃跑的时候受了点伤。”
安妈有些心疼他,想看看伤口,发现纱布包的太紧,“你哥哥说八点派直升机来接我们,这次我们去国外,很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安妈看着春天,“你是哪里人?爸妈都还在吧?”
“我祖籍是青阳人,在南陵长大,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妈妈在我上大学的时候也去世了。”
安之向吸了口气:“妈,您又不是查户口的,调查这么清楚干什么。”
“这次我们去国外,是我们最后的营地,我担心带过去一个祸害。”
“妈!”安之向显然生气了。
安爸知道安之向喜欢眼前的女孩子,所以拉了拉老婆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春天看着眼前这对貌似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夫妻,实在难以想象他们是国内最大诈骗组织的发起者。不过看他们的眉眼,似乎透露着“精明”、“狡诈”之相。
八点多的时候,直升机缓缓落在诊所的后院里。
安家人赶忙去上飞机,结果刚走到院子里,四周墙上、房顶上,出现众多警察。
“不好,快跑。”安妈刚喊完,被警察一枪打中,倒地。
“妈!”安之向掏枪,与警察们厮杀。
坐着直升机来救援的安之方开枪射杀警察。
安爸在此次双方对战中中枪死去。
安之方打开直升机的大门,朝着安之向喊:“快上飞机。”
安之向伸手去拉春天,发现刚才还在自己身边的春天,此刻竟然不见了踪影。
“春天,春天?”
安之方朝他又喊:“赶紧上飞机。”
安之向看了眼地上爸妈的尸体,跑着上了飞机。
就在飞机门快要关上时,安之方被警察打中手臂。
“快起飞。”安之方吩咐开飞机的手下。
“哥,春天还没上来呢。”
“爸妈都死了,你还管她干什么。”
飞机缓缓升起。
安之方顾不上伤口的疼痛,按着弟弟的手。
安之向低头看着诊所后院满地狼藉,心痛极了。
春天看到飞机起飞了,才敢从诊所出来,岂料刚出门就被警察按住了。
诊所的老医生也被按住了。
“带走。”李队长吩咐手下。
安之方到了泰国后,立刻安排医生给自己取子弹。
安之向跟着哥哥到了泰国后,则关注着国内的消息,想查出春天的下落。春天跟着自己逃走,警方一定会认定她也是诈骗组织头目的。自己一走了事,可春天要怎么办呢?
安之向尝试了很多种方法打探春天的下落,但都没有打听到。
安之方怀疑春天是警局的线人,否则为什么会凭空消失呢?
安之向觉得自己连累了春天,但哥哥却如此怀疑春天,为此,和哥哥大吵了一架。
安之方想着爸妈已经死了,如今就剩他们哥俩了,所以自然要让着弟弟,所以没过多争辩,就去忙着基地的事情了。
春天被带到西平市警局后,果真以诈骗组织头目的嫌疑被关押了起来。
春天提出要见南陵市警局的王局长。
西平市警局联系了南陵市警局,王局长得知春天的下落,立刻拜托西平市警方将春天送回南陵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