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昆拿着手机,寻找着定位器,结果寻找到了大楼里的垃圾桶,他想着定位器上或许有指纹,所以用卫生纸将定位器给捏出来了。
阿昆将定位器拿给安之方的时候,安之方显然没想到,居然被人丢在了垃圾桶。
刘全安见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动刑吧。”
“是,安总。”
阿昆点燃了铜缸下面的柴火。
春天强忍着眼泪,看着师父刘全安。
铜缸快速增热,刘全安被灼烧的嚎啕大叫。
安之方看着他:“愿意说了么?组织里谁是你的线人?”
“我,我没有线人,我就是一个捡破烂的。”
“我不想听这个,这么多人都等着呢,你要是不想死,我劝你快点说。”
刘全安疼的嚎啕大叫,凄惨的叫声令人不寒而栗。
英雄是生命的勇者,他们拥有无畏的勇气和坚定的决心,无论面临怎样的困难和挑战,都能勇往直前,永不放弃。英雄是一盏明灯,照亮人们前进的道路;英雄是一把利剑,砍断人们前行的困难。在国家和人民最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用热血和生命诠释着对国家和人民的忠诚。
刘全安就是这样的英雄。
他宁愿死,也不愿曝光范春天的存在。
因没查出内线,安之方让手下解散了所有人,回去工作。
范春天看着铜缸上刘全安的尸体,心里滴着血,只能装作漠然的离开。
回到工位上,范春天觉得胃里有东西上涌,慌忙跑去洗手间。
关上门,趴在马桶上,吐出了血。
师父刘全安死在了西平市,她成了断线的风筝,一个人只身卧底在西平诈骗组织基地。
晚上回到宿舍,春天靠在墙边,丝毫没有困意,手机里放着“安和桥”,令她惊恐、伤心的心,安心不少。
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咚咚咚,咚咚咚。”
春天抬头看着,好一会儿才站起身。
打开门,见是安之向站在门外。
“我去了外地几天,刚刚才回来,不知道你休息没有,但是想来看看你。”
孤独感极强的春天似乎看到了一束光,抱住了安之向,眼泪终于瞬间决堤。
安之向误以为春天是想自己想的才会哭,颇感欣慰,抱着春天,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好了,我这不一回来就来看你了么?最近一阵子我哪里也不去,每天都来看你好不好。”
春天意识到自己跟安之向如此亲密,慌忙松了手,擦了下眼角的泪水:“我今天有点累了,想先休息了。”
“哦,那你休息吧。”安之向将手里拿着的袋子递给春天,“这是我给你买的几件衣服,送给你。”
春天迟疑着不想接,被安之向塞在手里,“时间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吧。”
安之向第二天中午驱车去了爸妈的住处,跟爸妈说起想和春天结婚的事情。
安家二老显然被震惊到了。
对视了一眼,安爸问安之向关于春天的一切。
安之向愣了下,“她叫范春天,是南陵人。”
安妈追问:“还有呢?”
“妈,我俩刚交往,再说了,我又不是调查户口的,没问那么多。”
安爸叹了口气:“刚交往就想着结婚的事情了?想必是她看咱们家有钱,所以着急嫁给你吧。”
安之向跟爸妈解释,春天压根就不知道他家的事情,更不知道他是组织老板的儿子。
安爸觉得安之向太单纯、太天真,春天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身份呢?
安之向见父母不同意,想走,安妈见状,给父子俩打圆场:“儿子,你先别走,坐那,妈有话要问你。”
安之向见妈妈向着自己,坐在沙发上。
安妈和安之向问了关于春天的一切,安之向所知二三,安妈就已经猜测出七八,想着儿子一定是看人家姑娘长得漂亮才会想娶人家,只是,春天无父无母,人又陷在组织里,实在不是良配。安家经营的生意虽然不合法,但每年的营业额有几十亿之多,总得配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才好。
安之向见爸妈都不愿意,起身离去,走到门口时,给爸妈撂下狠话:“爸,妈,春天这个女孩我娶定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安爸被气的差点儿晕过去。
安妈赶忙宽慰:“现在八字没一撇呢,你先别生气呢,等我跟老大问问那个女孩的情况再说。”
春天前男友钱力玮带了相亲女孩回家见妈妈。
他本不想这么快就带着女孩上门的,但女孩是奔着结婚跟他相亲,所以想去家里看看他家的条件,顺便看看“婆媳矛盾”中的婆婆是个怎样的人。
钱妈妈准备了八个大菜招呼儿子的新女友。
钱力玮坐下后,看着丰盛的饭菜,想起了几个月前,春天第一次来他家的情景,心里有些酸楚。
钱妈妈夹了一个鸡腿到女孩的碗里,给钱力玮使眼色:“别光顾着自己吃饭,给女孩盛饭、夹菜啊。”
“阿姨,我自己来就行。”
听女孩这么说,钱妈妈心中欢喜不少。
“翠翠,你今年28了?”
“嗯,阿姨,您记性真好。”
“你爸妈都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们就是普通上班族,不过我家里就我一个孩子,所以我家里条件还可以。”
“哦。”
钱力玮给妈妈使眼色,示意妈妈少说话。
翠翠吃了几口菜,说道:“力玮,你想什么时候结婚?”
“我,我还没想好呢。”
钱妈妈担心女孩生气,赶忙打圆场,你俩岁数都不小了,能快点还是快点吧。
女孩大钱力玮三岁,用钱妈妈的话来说,女大三抱金砖,但是钱力玮始终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不喜欢春天,难道就因为她没有固定的工作吗?
吃完饭,翠翠说了一个自己很关心的话题,那就是婚后和不和双方父母一起住的问题。
钱力玮妈妈一个人抚养儿子多年,自然是想跟着儿子的。但翠翠想法不同,她不想老一辈的父母和他们住在一起,担心三观不同,矛盾增多。
钱妈妈本来喜笑颜开的脸色顿时阴暗下来,看着钱力玮。钱力玮知道妈妈在看着自己,所以故意躲开妈妈。
钱妈妈没了之前的和颜悦色:“这个问题,在我们钱家是死规矩,我儿子婚后我肯定是跟着的,我不光要照顾我儿子的饮食起居,还要帮你们看孩子。”
翠翠冷笑了下:“阿姨,话别说的太早,我可没说一定要嫁给你儿子,我看了你家的情况,你家虽然姓钱,但是没什么钱,虽然我不是一个喜好物质的女人,但是我也希望我婚后能够住的宽敞一点。”
钱妈妈和翠翠都看向钱力玮,钱力玮木然的看着桌子,持中立态度一言不发。
翠翠愤然起身,拎着包夺门而出。
钱妈妈显然也被气坏了,“这个女孩还不如范春天呢,范春天虽然没有稳定的工作,但是不敢这么粗声粗气的和我说话。”
近日,多地诈骗情况频发。
电视里、手机里的新闻和视频都在播报着:近日,浙江的周女士先后两次来到一家金店要买6万元黄金,且不问价格、款式,店员察觉其可能遭遇了诈骗,于是报了警。民警到场后,确认周女士遭遇了刷单诈骗,她正打算按照骗子指示,将价值6万元的黄金邮寄至指定地点。经过民警的耐心劝阻,周女士终于幡然醒悟,成功避免了6万元损失。无独有偶,黄女士也到一家金店表示要购买20克黄金,其异常行为也让店员意识到不对劲,并报了警。民警到现场后,发现黄女士确实遭遇了杀猪盘诈骗,因报警及时,成功挽回13000多元的经济损失。
南陵市公安局王副局长深知,刘全安和范春天在西平市越久,他们的性命就越危险,殊不知,刘全安已经命丧西平。
安之向听闻基地出了事,立刻就赶来了。
他让阿金哥将春天带到自己的办公室。
阿金哥将春天带到门口就忙去了。
春天平静的走了进去。
安之向快走了几步到她身边,紧紧的抱住了春天。
“门没关,被别人看见不好。”春天身子僵硬的站在原地。
安之向这才松了手,坏笑了下,“那有什么,我看谁敢笑。”
春天后退了一步:“你也不问问我,是不是有男朋友,是不是有老公?”
安之向的笑僵硬在脸上,随即舒展开:“看你的岁数,看你稚嫩的样子,也不像是情场高手,如果你有男朋友、有老公,那天运动时你不会主动亲我。”
春天的脸微微红,那天鬼使神差的亲了安之向,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如果非要说出一个原因,或许是因为安之向帮了自己很多次,还有他手机里的那首《安和桥》让自己有一种灵魂共鸣吧。
春天在安之向的办公桌上发现一个账本,想起闺蜜娇娇的死。她趁着喝水的时候,故意将热水洒在了脚上,安之向见状,想背着她去医务室。
春天痛的摇摇头:“能不能麻烦你把医生带到这里来,我现在动不了。”
安之向不疑有他:“你等着,我马上就去。”
看着安之向离开,春天蹦蹦跳跳的起身去办公桌旁。
春天翻开账本,发现账本里夹着几根鹅毛,她记住哪几页夹着这几根鹅毛,取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快速浏览所有受害人被骗的金额。
通过娇娇转账时间、金额多少。确定闺蜜娇娇的死是安之向家诈骗组织所为。
春天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
春天快速将鹅毛放在了账本原来的位置。
安之向推开门,发现春天坐在沙发上,终于放心。刚才春天让他去叫医生,他走到医务室才想起来,账本还在桌子上。
“春天,我把医生带过来了。”
春天礼貌性的点头。
医生走到沙发处,取下药箱,给春天诊治。
安之向走向办公桌,装作收拾东西,翻开账本,发现夹着鹅毛的几页没动,总算放心了。
春天一边应承着医生,一边用余光打量着安之向,察觉出安之向没疑心,她也就放心了。
只是如今,她知道了闺蜜娇娇的死和安家有关,让她如何再面对安之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