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陪我多练练,我要是有一天用横刀打败了周岐越,会记得你的功劳的。”不怀好意的笑笑,沈和堇语重心长道。
“功劳?”耷拉着脸,赵意欢张大着嘴哀嚎,“大哥,我看是苦劳吧!”旋即抬脚就朝着卧房逃跑。
反抗无效,她还是被沈和堇连拖带拽走了,这样的日子足足维持了一个月,等到他后一个月勉强能和乘风打个平手才结束。
…
那真是睡也睡不好的一个月,赵意欢心里一激灵,抖抖肩,暂时将那段腰酸背痛的日子抛到脑后。
若她没记错的话,玄门在岳山,而岳山正是在雍州境内。
如果这壁画代表的是真相,那么严新可能并没有失手杀死这位玄门中人,他可能是被同门中人害死的。
所以,以生死判定,严新代表的是生,玄门代表的是死,玄门在北方,就是证明那石棺中刻有“北”字的石砖代表死。
可“南”又为何代表生?难道严新是南方人?既然会使苗刀,那应当是蜀地人吧?
收回火把,赵意欢依靠在石棺上聚神凝思,没想个所以然出来,她是断然不会冒这个险的。
火把燃烧油布在这密闭的发出细密的声响。
赵意欢抬眸,余光瞥到了面前的文字,“被苗族姑娘救下…”
灵光一闪,她突然明白了为何“南”字代表的是生。原来代表生的从来不该是严新,而是那个苗族姑娘,而苗族大部分都聚居在蜀地,也就是在南方。
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通道,赵意欢并没有选择躺进石棺后再去按石砖,将秘籍和苗刀收起,她趴在石棺上,重重地按下左边的这块石砖。
随着她按下去的一瞬,密室突然发出“隆隆”的声响和类似机械齿轮转动的动静。紧接着,石棺底部的前端突然掉落,露出个黝黑的通道口。
赵意欢将火下移动了些,却只能映照出一个倾斜的青石板甬道,于她刚刚掉落的那个甬道相比也没什么差别。
有了刚刚的那一遭,她下行谨慎了些,也不似先前那般控制不了速度,背后的苗刀有些长度,抵着青石板,在她蹲下下滑时也能给予一些缓冲。
她原是不想带着这些东西的,苗刀太沉,她不适合学这本秘籍,还不如放在墓穴里等着有缘人来取走。但一想到师父没告诉她上头要挖汉王墓干什么,外加宇文拓那个家伙与七杀门有关,甚至还想抢她手里的缚龙索,她就觉得将这本秘籍留下实是不妥。若说上头觊觎汉王墓里的金银财宝,拿去济贫,这事儿都有些猥琐,那要是私藏这些秘籍,落到像宇文拓这样的家伙手里,那可真就是大大的不幸了。
思及此,累也就累些吧,她跟宇文拓可不是一类人。
约莫滑行过了一刻钟,她发觉甬道渐渐没那么斜了,空间也开阔了些。背上的苗刀压得她的腰有些难受,她索性就直起腰来,伸展着脖子,一步一步向着甬道尽头探去。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她右脚探出去的质感不再是青石板路,重新点燃了火把,她这才发觉自己又到了一间新的墓室。
只是与上一间不同的是,这间墓室并没有石棺,甚至出口就在对面,但这间墓室的面积足足是上间密室的三倍,左右两面墙壁上还有上中下密密麻麻的小孔。
赵意欢揉着脖子,已经大概知道了这是个什么机关。
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块飞蝗石,蓄力打在地面上,下一刻就有无数支泛着寒光的冷箭自小孔中射出,这数量,足以把一个人射成刺猬。
接着等了片刻,见除了这些冷箭外没什么花样,赵意欢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对付这种机关,她还是比较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