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无力,它从头顶的铁栅栏望向天空:“你以为我没尝试过吗,所有的办法我都试过了,但呼噜是无法被带走的,它的结局是注定的,它只是一个炮灰,没有多样化结局,它的结局只有一个,就是死亡。”
说着,它忽然顿了顿,低头看向余鱼,若有所思般说了句:“但,如果是你们,或许会不一样吗?”
半小时后,霍恩斯召集所有猫集合在了忏悔堂。
此时躺在所有人面前的是血肉模糊的呼噜,它小小的一团缩在那里,任谁看了都忍不住闭上眼。
幼猫的惩戒员也是幼猫,但惩戒员究竟是谁,除了呼噜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了保护惩戒员被复仇,而呼噜这一身伤居然是幼猫干的,所有猫都很难想象那个幼猫究竟是怎么能下得去手的。
霍恩斯召集所有猫来到忏悔堂的目的不言而喻:它要释放自己的儿子。
所有猫都好奇霍恩斯要怎么替自己儿子洗白,同时所有猫都知道,霍恩斯无论用什么办法,呼噜这只猫今天都是无法得到豁免的。
霍恩斯站在所有猫面前,它当了多年的治安长,身上不怒自威的气质令所有猫不寒而栗。
霍恩斯:“带他们进来。”
霍恩斯的手抚在耳中的对讲机上,有猫注意到了它的这个动作,立刻询问身边的监视员:“怎么回事!”
监视员:“不知道,搜身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它耳朵里有东西。”
某猫:“废物!”
霍恩斯说完,忏悔堂的门再度被推开。尼根带着余鱼和沈渊走了进来。
一猫两人的身上全是血渍,大门打开的瞬间,所有猫都注意到了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守卫。
大惊失色的猫群低声惊叫了起来:“怎么回事,全被杀了?这只缅因这么厉害?霍家的?”
有猫说:“那是霍家的管家,猫见过一次,但它只是个管家啊!”
还有猫说:“它都没听过?那可是上古战神级别的了,早几辈子打仗的时候它就跟着猫祖爷爷去过几个战场了!”
尼根目不斜视,拖着铁链将余鱼和沈渊带了进来,走到霍恩斯面前时行了一礼道:“先生。”
霍恩斯点头,它看着余鱼的脸,厌恶的表情相当明显。然而现在更重要的是呼噜,霍恩斯将视线从余鱼身上挪开,看向沈渊:“是你闯进别墅,伤了幼猫?”
沈渊:“是。”
霍恩斯又问:“是你大闹人舍并在街头对抗治安队?”
沈渊:“是。”
问完以上两个问题,霍恩斯指了指地上的呼噜接着问:“是它教唆的?”
沈渊:“不是。”
问完这些,霍恩斯抬头,抬起手指向门边一个戴军帽的奶牛猫道:“都听到了?”
奶牛猫没想到这个时候会被点名,先是愣了愣,紧接着才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回了句:“听到了。”
霍恩斯:“所以,它的罪名还成立吗?”
奶牛猫:“这件事还得交给最高......”
霍恩斯摇头:“这本来就是霍家的事情,和最高、法、院没有关系,霍家尊重现行社会守则才请你们来,并非需要你们裁决。”
霍恩斯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很明显,霍恩斯是要来硬的了。
奶牛猫迅速派了一只猫出去汇报,但那只猫却连门都没能出得去,径直被尼根一枪爆了头。
奶牛猫:“霍恩斯!霍家要造反吗!”
霍恩斯:“造反?有猫闯入霍家忏悔堂,对霍家人进行袭击,霍家人提枪自卫而已,怎么能算造反呢?”
霍恩斯看着一众猫群,冷声道:“霍家无愧于所有猫,想要扳倒霍家容易的很,没必要针对一只并没有过错的幼猫下手。”
呼噜是霍恩斯的软肋,它还没成年,霍恩斯和苏西甚至还没有给它起一个正式的名字,但偏偏这些猫非要用它来威胁自己,霍恩斯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既然无法和平共处,那不如来强的。
尼根看着忽然变化的霍恩斯出了神,它无数次劝过霍恩斯要反,要掌权,只有这样才能够保护家人,但霍恩斯传统的观念让它在每次的副本里都拒绝了反抗这个选项,从而导致呼噜被虐惨死,整个霍家覆灭。
无论副本重置多少遍,霍恩斯的选择从来没有改变过,呼噜的死也永远无法被逆转。
但这次居然不一样了。
尼根看着霍恩斯,忽然想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扭头看向身后的沈渊和余鱼,“果然......只有你们是不一样的。”
紧接着,尼根忽然抱起地上的呼噜塞进余鱼怀里,随后将余鱼和沈渊护在自己身后:“我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带他走,带他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