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秘书:“好的。”
梁舟淮:“嗯,你在那边多待段时间,奖金再翻倍。”
周秘书:“好的,谢谢梁总。”
交代完事情,梁舟淮往后一靠,揉了揉眉心。脑震荡恢复慢,脑袋发晕,他难得透露出疲倦。
夜晚是江城人最多的时候,路上堵得水泄不通,车子速度缓慢,到家已经快十一点。
谢陈还没睡。
他躲在自己房间里,或许是在工作,或许是在捣鼓别的,直到梁舟淮洗漱完,他才带着一身水汽过来。
这段时间以来,谢陈早就把他当初提出的“同屋提议”抛诸脑后,梁舟淮的房间已经成了他随意进出的地方。
当然,若是梁舟淮强烈要求,他也会乖乖听话回自己房间睡,不过梁舟淮的要求,从来没有强烈过。
好在两个房间都有浴缸,就算吊着一只手,也勉强可以自己洗澡。
当然,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在主卧的浴缸互相帮忙。
帮着帮着,事情就容易往另一个方向跑。
见他又在单手“小狗揉毛”,梁舟淮勾了勾唇,不用他说,谢陈已经走到他面前。
他接过谢陈的毛巾,替他扒拉了几下,然后便拿出吹风机,用没伤的那只手吹了起来。
等谢陈的头发吹干,位置对换,换谢陈拿左手给他吹。
梁舟淮连着开了几天的会,吹完躺下闭上了眼睛。
他睡觉的时候很安静,被子拉到下巴,眉眼温柔。
谢陈的轻吻落在梁舟淮眉心,灯光一暗,夜色寂静。
…
拆石膏那天,他们去的还是曹屿在的那个私人医院。
从恢复情况来看,梁舟淮的左手略胜一筹,毕竟谢陈的右手下意识总会活动到,不过也达到了拆除标准。
为了庆祝手获得解放,他们的晚饭是在外面解决的。
到家后,李管家还没下班,见他们回来,拿了一个小礼品袋过来,谢陈看不出是什么,袋子上没有logo。
“梁总,下午有人送过来的。”
梁舟淮点头接过。
李管家下班后,谢陈问:“什么啊?”
看他好奇的样子,梁舟淮笑了一下,褪去袋子,露出里面的蓝色丝绒小礼盒。
谢陈愣了。
“戒指?”
梁舟淮没答,打开盒子递给他。
里面是一对设计精巧的男士对戒,铂金戒指设计简约,简单的设计显得更加自然精贵,灯关下,光泽明亮的戒指散发着光芒。
谢陈取出戒指,食指摸到戒指内壁的纹路,他翻了个角度,瞧见了里面清晰的刻字。
“Dreamboat,X&L。”
谢陈笑了起来,又看了另外一枚,一样的刻字,一样的纹路。
他故意问梁舟淮:“什么寓意?”
梁舟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自觉寓意已经十分明显,谢陈刚才已经念了出来。
偏偏谢陈胆子肥了,一点都不怕他,甚至还学会了耍坏逗他。
谢陈故意装无辜,闪着眼睛问:“什么意思?我看不懂。”
梁舟淮无语,“自己查词典。”
什么毛病?
摆明了是让他说情话。
虽然他心里想的确实是那个词的意思,但一想到要对着谢陈把这个词说出口,好像有点羞耻。
他在沙发坐下,离谢陈很远。
他需要冷静,因为他觉得自己心跳有点过速,胸腔里像点了把火,有点躁动。
谢陈研究完戒指,抬起眼皮,调笑看他,并说:“不说就不给你戴。”
梁舟淮白了他一眼,“……幼不幼稚?”
谢陈依旧笑着,看出来了,傻小子很开心,早知道他这么开心,早点送了。
“梦中情人。”梁舟淮忽然轻声说。
谢陈表情一顿,随后笑容绽放得更加灿烂。
紧接着,他走了过来,在梁舟淮膝边单膝跪下。
他神情认真而温柔,眼神郑重,一字一句说:“我的梦中情人。”
谢陈牵起梁舟淮左手,动作温柔,怕弄疼了这只刚拆下石膏的手。他在梁舟淮无名指落下一个吻,然后把其中一枚刻着梦中情人的戒指缓缓推进梁舟淮指根,结束后又落下一个吻。
然后,他拿出另一枚戒指递给梁舟淮。
伸出右手。
梁舟淮接过戒指,问:“戴这只?”
谢陈点头,说:“你伤的左手,我伤的右手,就当打石膏是牵红线,戒指当然也戴这只。”
梁舟淮笑了一声,给他把戒指戴进无名指。
他放开谢陈的手,谢陈不干了,“不亲一下吗?”
梁舟淮被他逗笑,低下身来,拇指和其他手指分开,反手握着谢陈下巴,微微抬起,随后霸道地照着谢陈的唇吻了上去。
谢陈很快反客为主,起身压了过去。
分开时,两人的唇瓣通红。
谢陈这小子,一压不住,就容易口出“狂言”,现在也不例外。
他手指蹭着梁舟淮通红的唇瓣,嘴里念着:“好甜。”
“……”
梁舟淮脸上发热,但无奈纵容着他。
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谢陈的上衣已经在沙发上乱成一团,他自己的也没好到哪,外套不知扔到了哪儿?衬衫扣子要散不散。
梁舟淮按住他的手,提醒:“明晚还有生日会。”
明天不用去公司,但他可不想明天在聚会上一瘸一拐。
谢陈只好收手,满脸欲/求不满。
梁舟淮无奈一笑,在他侧脸印了一个吻,然后上楼洗澡,谢陈则回自己房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