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陈第一反应是姓莫的多大脸,值得梁舟淮一赏?
不过他面上不显,淡淡道:“我会转告。”
见他答应,莫永的秘书道过谢后离开,谢陈也冒雨回了别墅。
刚进客厅,正巧遇上下楼的梁舟淮。
目光相接,梁舟淮率先开口问:“你出门不看天气预报?”
谢陈低头看了眼自己,白色运动短袖已经湿透,强健结实的肌肉隐约浮现。
梁舟淮知道那薄薄的布料下是怎样迷人的风光,不免让他想到某些不可言说的画面,于是他微微移开目光。
谢陈捻了捻上衣,无奈地开口:“江城的天气预报什么时候准过?尤其是夏天。”
“我先上楼换个衣服。”
和梁舟淮擦身而过时,梁舟淮突然叫住他:“最近有没有可疑的人找你?”
谢陈顿了几秒,坦然道:“没有啊!”
梁舟淮没解释,若无其事道:“去吧。”
“刚刚在家门口躲雨的算不算可疑?”
“……”
梁舟淮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自顾下楼,拐个弯进了一楼的家庭影院,不出意外,午饭前不会出来。
这是他休假在家,除了锻炼外为数不多的爱好。
当然,这并不代表梁舟淮什么都不会,谢陈曾经在梁舟淮的房间见过一些照片,照片里的梁舟淮年龄各异,约莫从十多岁到二十多岁。
从照片来看,梁舟淮会的还真不少,高尔夫、射击、潜水、滑雪、塞车、摄影……
一看就是个小时候上过不少兴趣班,长大了考过不少技能证的家伙。
梁舟淮午饭时从影音室出来,下午便不见人影,谢陈好奇问了管家,才知道原来他们家梁二少平时还有个爱好。
出门和朋友“鬼混”。
别看他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听管家说,梁舟淮的朋友圈其实很广。
当然,他们这些社会精英的聚会其实也“鬼混”不到哪儿去,多半是找个熟人开的会所,往那一坐就谈动辄上亿的项目。
说是聚会,不如说是换了个地方谈生意。
那些歌舞升平、酒色迷人眼的,才是真正的鬼混,而场合的主人公,往往是和梁舟淮他们完全相反,家里颇有背景但活在纸醉金迷里的二代。
他回到房间,心想梁舟淮不在家也好,免了他编出门的理由。
他在黑T恤外套上黑色风衣,下装着一条黑色西装裤,简约金色方扣皮带穿过裤腰,这一身黑与往日的休闲风装扮不同,显得他更加挺拔有气场。
换好衣服出门时,他顺手拿过架子上的帽子口罩,一副要去做贼的架势。
夜幕降临,霓虹闪烁,城市喧嚣繁华。
中心广场云庭酒店的巨大招牌亮起,成为整个广场最亮眼的存在。
顶层套房,莫永第三次看向挂钟,分针在他的注视下绕完一圈,喀嗒一声,现在是晚上八点整。
就在他刚要拿出手机时,敲门声响起。
他和秘书对视一眼,秘书立马走过去开门。
门开,来人一身黑衣,黑色鸭舌帽挡住大半张脸,露出来的那半张也被口罩挡住。
莫永的秘书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他身后突然冒出来的同样一身黑的人左右架出门外。
谢陈抬头,口罩下的唇角勾起。
除去刚才架着秘书出去的两个,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也是一身黑衣,戴着帽子,口罩掩面。
他从容进门,身后的人随即关上门,喀嗒一声落了锁。
莫永这会儿就算再草包,也知道来的不是梁舟淮,而且来者不善。但他想了一圈,也没想明白除了姓梁的,他还招惹了谁?
他颤着声问:“你是谁?”
谢陈冷声:“你管不着。”
莫永没见过谢陈,自然听不出他的声音。
莫永虽害怕,却忍受不了谢陈轻视厌恶的语气,怒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他妈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谢陈冷笑,抬手朝身后示意,那两个黑衣人立马上前,架起单人沙发上的莫永,把人脸朝下按在地上。
莫永被宠着长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拼命挣扎着要起来撕了谢陈,可他哪里是受过专业训练保镖的对手。
等他不再挣扎,谢陈蹲下,拍着他脸问:“想不想知道你怎么惹到了我?”
莫永愤恨看着谢陈,咬着牙道:“说。”
谢陈冷笑一声,几秒后握紧手掌,一拳从莫永脸上扫过,莫永怒火冲天,发狂似的挣脱一只手,想抓住谢陈的腿。
谢陈站起后退一步,躲过那只手,仿佛那是什么肮脏的东西。他低垂视线,厉色问:“6月11号晚上,你给梁舟淮下药,你想做什么?”
莫永一惊,那天知情的人被他打点过,不会轻易泄露,梁舟淮就算再想整他,也不会把这种事往外说。
那么面前这人跟梁舟淮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
谢陈见他愣住不答,弯腰拎起莫永那只挣脱出来的手,用力往一侧一扭,咔哧一声,莫永痛叫一声,额上汗如雨下。
“嗯?你想干什么?”
莫永浑身颤抖,再不敢直视谢陈,他颤抖着唇:“我……”
还没开口,谢陈手一松,那只被扭到关节错位的手直直砸到地面,莫永神色痛苦,一时说不出话。
谢陈也没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自顾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