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纪珩州心满意足看到姜晚初也闭上了双眼,光色把睫毛阴影投在脸上。
他蹑手蹑脚地离姜晚初更近了点,直到剩下一拳的距离。
姜晚初感受到他的靠近,伸手摩挲着他的背,示意他安生点。
毛没有那么柔顺了,好像还有点油油的,毛色也暗淡了点。
明天给他洗洗澡吧,姜晚初这是对他身体的第一感受,还有就是床单也要换换。
大脑飞速运转着,本以为一时半会睡不着,但渐渐地越来越模糊,最后失去了意识,睡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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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大天亮,太阳光透过窗户,打到了姜晚初脸上。
眼皮微动,姜晚初伸手盖住眼睛,想接着睡。
腰部传来难以忽视的触感,越来越重,姜晚初只好睁开眼。
“几点了。”姜晚初没精打采的问道。
起床亘古至今都是件难以做到的事。
“八。”纪珩州言简意赅。
他七点就醒来了,看到姜晚初还在睡,也躺在床上,睡不着了,就看姜晚初的睡颜。
她睡觉很乖,入睡是什么姿势,现在几乎不变,手垫着脸,挤压出一点肉感,恬静可爱。
看了一小时,感觉时间不早了,就拉开窗帘,叫醒了她。
姜晚初认为还能再睡一会,被叫醒也睡不着了,伸个懒腰就认命起床了。
要是能睡个自然醒就更好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浴室,洗了把脸,清醒了点。
姜晚初见纪珩州还跟着她,灵光一闪,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想干的事。
给他洗个澡。
正好他又进了浴室,狼入虎穴,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姜晚初脚下一动,往淋浴头那边走去,眼睛观察着纪珩州有没有跟来。
果不其然,跟来了。
姜晚初来了个迅雷不及掩耳的突然袭击,打开淋浴头,就往纪珩州身上冲去。
纪珩州没做认为准备,水就来了自己身上,吓了他一哆嗦,脸上带着懵逼的表情。
“正好,给你洗个澡。”姜晚初蹲下身给他湿身,“你都多长时间没洗了。”
自从纪珩州变成钱多多都就没洗过了,这一段时间,他去了各种地方,身上沾了不少的灰尘,得给他好好洗洗。
明明是个跟屁虫,却突然变成了落汤鸡。
除开他小时候,长大后还是第一次被人洗澡。
还怪羞涩的。
姜晚初不知道他心理活动,手下不停,卖力地给他打湿身体,上沐浴露,打泡泡,洗香香。
像个勤劳的洗澡工。
奇妙的感觉,狗的身体洗澡,纪珩州感受着姜晚初的手在他身体上移动,或用力,或轻缓。
舒服的他下意识摇了摇身子,把身体晃的展了开。
姜晚初知道钱多多每次洗澡都会这样,以前每次洗都会提前防备。
这次不一样了,这次是纪珩州,她相信他不会,就没提防,没想到纪珩州辜负了他的信任。
感觉到不对时,已经晚了,姜晚初被甩了一身水,脸上衣服上全都是。她从上到下抹掉脸上的水。
“纪珩州!”姜晚初压低声音,语气冷淡。
闯祸了,纪珩州讨好地笑了笑。
他不是故意的。
姜晚初选择报复回去,她双手捧起来舀了点水,往纪珩州身上泼去。
纪珩州躲避不及,只能承受着姜晚初连续不断的水的袭击。
没办法,纪珩州为了不被水淹掉,再一次晃动身体,姜晚初则再继续泼回去。
到最后也不知是实施报复,还是玩嗨了。
玩完,不报复玩,两个人身上全都湿透了,姜晚初庆幸自己身上的睡衣不是遇水即透的面料。
不然现在只能尴尬的无与伦比。
看着自己和纪珩州的惨状,他俩就像是雨天丛林里,下雨了不知道回家的智障猴子一样。
猴子不用收拾烂摊子,姜晚初需要,猴子还是没她惨。
她先把纪珩州身上擦干,穿着湿透的睡衣,拿出吹飞机给他吹干毛。
如果命苦是一种天赋。
纪珩州站着接受吹风,看着眼前的姜晚初,湿头发贴在脸上,脸颊上还挂着水珠,可能有点凉,嘴唇泛着白色。还要先给他吹干。
纪珩州抿了抿不存在的嘴唇。
现在的她在他眼里,弱小而又高大,散发着别样的诱惑力。
还是要变回人。
姜晚初搞完纪珩州,自己快速的返回浴室,冲个热水澡,并把地上的一遍狼籍收拾干净。
这边的纪珩州拿出自己的手机,久违的发消息给林平:〔大师找到了吗?〕
〔纪总,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