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川将这一幕收在眼里,不作声,世上没有什么舍不舍得,要走的留不住,太子已经有了太子妃,徒留下来也是暗自神伤。
良久,米娅还是狠心推开了这个一心诚恳待自己好女孩,推到陈长川怀里,她红着眼圈,止住感性含在眼眸里的泪水飞身跨鞍上马,抓起麻绳调转马头,对白绮恩和陈长川道,“绮恩,我会永远记住你的,我走了,后会无期。驾”一夹马腹一抖缰绳快马迎着阳光快马而去。
郊外春草长得旺盛,微风喊着丝丝温热拂过了白绮恩的美丽忧伤的脸庞,她依偎在陈长川怀里看着迎着朝阳远去的不回头的米娅,她抽泣问陈长川,“她会去哪里?”
陈长川拦住怀里的白绮恩,望着光芒万丈愈来愈旺盛的朝阳,他语气严肃,“不知道。”后儿低头温声对绮恩道,“我们回家吧,宝儿等着我们呢。”
九思是他们儿子的大名,宝儿是他们对儿子的宠称。
三年过后,小九思已经会呀呀说话走路,虽然他说得含含糊糊不清不楚,不过走路是一点儿也不含糊,屁颠屁颠的小走着,想要跑总是要摔跤。摔了也不哭,只要给他快甜点吃,就好了。很乖巧好带。伺候他的霜雪说,“小少爷可比夫人乖巧多了。”受了白绮恩一斜眼。
白绮恩生养了小九思,身材依旧是婀娜袅袅的少女身段,看了多少人的羡慕啊,孩子断奶后她的体重掉落下来,不是没有营养吃,而是自个掉落。
“霜雪,我去店里头看看,今天不知道有没有生意上门。”白绮恩不可能把自己余生精力全留给孩子,那太闷了,于是琢磨了半天,决定支棱起个铺子开家绸缎面料店铺。算是锻炼自己顺便打磨时间,再说九思大了,霜雪他们带着挺好的。
白绮恩想要开铺子赚钱的想法是挺好的,陈长川听后不在意举双手赞成,现在太子已经逐渐接手大量政务,变得很忙绿。他骠骑将军的职位没有丝毫变动,现在没有变动以后不会有多大变动,他不会拘着绮恩在府里带孩子,他不想绮恩因为家庭而失去自己喜欢事情。他愿意宠着绮恩,捧着绮恩,哄着绮恩,如他当初所言绮恩的欢喜便是他的欢喜。
只是绮恩开店铺欢喜的事情没多久,他下朝后回来后见到绮恩是愁眉苦脸,问她怎么回事。
她犟着嘴说没事。
陈长川暗笑,其实他早知道了,白绮恩新开的店铺营业额不佳,所以很是沮丧,不过他没打算出手相助,让她自个倒腾。
陈长川故作不知在床上和白绮恩颠鸾倒凤一番。
“夫人,为夫好累。”
“好累干嘛不好好睡觉,弄得我比你还累。”被折腾过后的白绮恩累得连根手指都不想动,由着陈长川伺候按揉腰部。
“夫人,我见到你不累了,下面特精神。”
“屁话。”白绮恩满脑子都是绸缎铺事情,闭着眼睛也想,可是哎,让她关掉绸缎铺子跟那些诰命夫人闲聊攀谈她又不大喜欢,她最不喜欢那种场面,说着场面话做做样子,假惺惺的,给谁看啊。
该是你的是你,没必要出来显摆吧。
“遇到烦心事了?”陈长川想着要不还是出手帮她吧,省得她唉声叹气看着惹人怜,他抛出话题。
“没烦心事,睡觉吧。”说话白绮恩拉起杯子盖在头顶睡下。
陈长川宠爱的叹了口气,隔着被褥亲吻一口,刺溜一下钻入被窝里。不一会儿被窝里又是颠鸾倒凤的,呻吟声连连。
最后陈长川被白绮恩踹下床。
过了几个月,陈长川发现白绮恩脸上的笑容多了,不再那么愁眉不展,问什么事。
白绮恩竖起一根手指,乐呵呵道,“夫君,我赚了。”
听白绮恩铺子盈利,心中自是替她欢喜,其实陈府不在乎她那点儿铺子盈利,到底是绮恩乐意,她喜欢便好。
很快,陪着媳妇乐呵的陈长川没法乐了,某日他从白绮恩的绸缎铺铺子里经过看见临淄候世子薛敏言和白绮恩说说笑笑。
他眼神暗了暗,没有急着进去,待那临淄候世子走后,他才进去,左看看右瞧瞧状似无意道,“那个世子他来买绸缎?这种小事打发下人来便可。”
白绮恩乐呵呵的低头数银子,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家夫君的近乎木板的脸色, “他现在是侯爷,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家里就是特缺绸缎面料,要在我这儿买,我给他打折,他天天来买,夫君,你说我的买卖手段怎么样?”数完银子还满脸春风好心情的望着陈长川,希望陈长川称赞。
好个屁,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临淄候世子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陈长川心里已经在计较主意,竖起大拇指,嘴上不吝啬夸赞,“不愧是我陈长川的媳妇,就是棒,好啊。”
晚上陈长川私底下找到张权,“你去支棱个铺子,货源从夫人那儿进,从你这儿卖出。”
张权道,“会不会太贵?她不是一手货源。”
“你管她贵不贵,原价卖给其他人。卖不出去你留在府邸上。另外,你散播些流言出去,说临淄候留恋烟花之地。”陈长川护妻的主意是一个一个的。
他的人他必须护着,旁人觊觎不行,看一眼不能。
在陈长川的一番暗箱骚操作下,白绮恩的生意依旧是盈利挺好的,只是临淄候不来了,问他随行的小厮,小厮支支吾吾说不明白,总之跟临淄候夫人有关。
原来是家事,白绮恩没兴趣听了。
一年后,小九思乱跑,跑到后园库房里,这儿人不常来,白绮恩怕孩子磕着碰着跟着来,结果在小九思用两只小手用力推开库房里的门,仰头望着自己娘亲稚声稚气道,“娘亲,你看,里面有东西。”白绮恩顺势抬眼望进去。
里面不正是自己的铺子里的卖出的绸缎吗?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