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没有听见,继续手中伙计。
白绮恩目光茫然望着前方不知何物。难得大枝大叶没心没肺得她感性起来,竟如此用心细致去思想这件事情。
对于长川,自己是何种感情?
陈长川没有紧逼她,两人突破这层关系后,他们之前愈加亲密,两人在没人地方眉来眼去,时不时嬉闹在一处。
白绮恩很欢心依偎在长川的紧绷结实的胸膛上,愉快道,“长川,我好幸福啊。”
陈长川爱抚抚摸着她的后背,“我们去跟义父义母说吧。”
“我没想好,别那么着急嘛。”白绮恩小鸟依人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她的胸膛的温热,独属他长川的气息。她愈发迷恋了,迷茫了。
陈长川面上从容,心中暗急,一下一下抚着她后背,“不是怕你不负责吗。”换来了白绮恩骄慎的一飞眼,和一记不轻不重的小拳头。
陈长川整个人都要酥麻了。气息紊乱,低头向白绮恩索吻起来。
是日,一家子四口正在落花厅谈笑,这时候外头李嬷嬷急匆匆来报说,“宫南羽,宫南羽公子来提亲啦。”
“你说宫南羽提亲啦。”郑氏欢喜,“是谁的?”说着已经有十几个小厮奴仆抬着系着大红花箱子进来。领头人正是宫南羽,他笑得如沐春风,眉开眼笑,看上去甚是喜庆。“白将军,白夫人,晚辈宫南羽先拜会了,白将军白夫人近来安好。”
白将军笑得嘴巴裂到耳朵根,连声道,“好好好,宫南羽公子做,快请坐。”
郑氏亦是十分热情让座。宫南羽在他们眼中早已经是乘龙快婿,这时候果然来了。
宫南羽望向了朝思暮想不能忘怀的白绮恩,她和陈长川那个家伙站在一起。白绮恩扫了眼他带来的十几箱聘礼,望着宫南羽皱眉道,“我没同意呢。你怎么能这样。”
陈长川轻描淡写瞄了眼那十几箱装扮得很喜庆的聘礼,心中甚是不悦,好在绮恩现在已经是他的,略感好些。在无人擦觉地方他握着白绮恩的手,白绮恩扭扭捏捏要挣脱开来,奈何陈长川铁了心要握着她,白绮恩委屈巴巴怎么挣都没用,只好用自己宽广袖子遮掩免得被人看见。“宫南公子好用心,这些东西价值不菲吧。”
白将军听陈长川阴阳怪气的不像话,想着待会儿宫南羽离开后,要好好教育他一番,见不得绮恩好是吗?
那些箱子一箱一箱连着打开了,露出了珍珠金银,一时间照耀得满客厅珠光宝气,金光灿灿。
有的小丫鬟已经捂着嘴巴不可置信,她这辈子估计不会有人会这么对聘礼迎娶她了。这也就是有钱官宦人家小姐才有待遇吧。不,比一般官宦人家小姐都要贵气。宫南羽公子果然是大众少女梦中情人。要是能跟着小姐陪嫁过去该多幸福啊,远远看一眼也是好的。
宫南羽胸有成竹望着白绮恩,这个让他忘不掉的骗子,第一次见面把他骗得团团转,之后又是耍小聪明的玩他,弄冒牌的自画像给他,真是爱她,想要把她从脑袋了提取出来丢到了,可惜,忘不掉啊。既然忘不掉,那么娶回家去。省得她主意东一出西一出的,弄得自己真假难分的。
他对白将军夫妇作揖恭敬道,“晚辈宫南羽倾慕白姑娘已久,今日斗着胆子想要求娶令爱,望白大人,白夫人成全。晚辈视白小姐为珍宝,爱之,切之。”
名动名都的宫南羽对自家女儿爱慕有加,白将军夫妇自然是欢喜非常,白将军正要开口应下时候,一旁的默不作声的作壁上观的陈长川开口,“不行,绮恩不会嫁给你的。宫南羽公子,你来晚了。”说着在众人疑惑诧异目光中扯出他握着白绮恩的手。
之间他们两人肩并肩,十指相互交叉握着,看上去郎才女貌天然一对样子,白将军气得没了表情,宫南羽亦是满脸讶然,郑氏不可思议。除了霜雪其余等人皆是惊讶。
川少爷和小姐这是…?
宫南羽扫了眼他们,看着白绮恩低垂着眼帘不堪他,心在往下沉,“绮恩,你和他…在开玩笑吧。”心中抱着侥幸,他希望白绮恩说是陈长川不要脸一厢情愿追求她的。
然,白绮恩抬眸看了眼满脸期待的宫南羽,清澈明亮的眼睛无波无澜,很是干净洁白,意思不言而喻,“多谢宫南公子爱慕,绮恩受之有愧。”
“是心有所属,绮恩,你不必藏藏掖掖的,我和绮恩在一起,我和她两情相悦了。宫南公子,你可以死心了。”陈长川听白绮恩说得不够彻底,接话茬说下去,还把两人握着的手举起在胸前,宣示主权似。
白将军心中怒火滔天,“你居然哄骗绮恩,绮恩,你说怎么回事?”声音有点儿大。
郑氏看着自家女儿和义子,猜到八九分,心中了然,喝斥白将军道,“那么大声做什么吓着绮恩,绮恩,你属意谁,自己说,不用顾及任何人。”后面那句是对白绮恩说的,语气特温柔。
白绮恩看看对自己渴切的宫南羽,在瞥了眼坚定不移的陈长川,她感觉得到手握得紧紧,似乎告诉她不要害怕,一切有他呢。白绮恩心里暖暖的,长川从来不会给自己压力,即使在需要给压力时候,也是优先考虑她的感受。她感动不已。但是不是那种喜欢还是另说。
白绮恩对郑氏道,“娘,绮恩想要好好想想,宫南羽公子你还是回去吧,你是个很优秀的人,一定有很多漂亮女孩子喜欢你。”委婉拒绝了。她目光坦荡无遮掩。
宫南羽一时间接受不了,有些激动,冲到白绮恩面前道,“绮恩,你之前不是这样的。”先前她虽然说不喜欢自己,可也不讨厌,没拒绝,今天怎么那么决然。一定有猫腻。
“你别吓着绮恩。”陈长川将白绮恩搂在怀中,护在身旁,对视上宫南羽,;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白绮恩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你,我知道宫南羽公子一向自负,才华容貌令人傲然,从没有女子拒绝过你,你心里头一时间接受不了又是情有可原。”
“你算绮恩什么人,凭什么替她说话,说到底你也只是她的义兄,她对你也只是兄长的喜欢,少给自己贴金。”宫南羽目光犀利,心里翻江倒海难受,又是长川,又是他,怎么每回都是他先一步。他不服气。
陈长川搂紧白绮恩,大庭广众下在她嘴唇上轻轻一点,白绮恩瞬间羞红了脸,把头埋在陈长川怀里,没脸见人了,在人看不到地方使劲儿捏了陈长川腰间的肉,陈长川面不改色,忍疼道,“你看到了,就是这样,还想继续嘛。”
宫南羽整个人都呆愣住了,他怔怔问白绮恩,“他说得是真得?绮恩,你看着我眼睛回答我。”
白绮恩真个脑袋埋在陈长川怀里,身子耸动点点头,没言语。
陈长川大获全胜,微笑道,“我和绮恩喜宴那日一定邀请宫南公子,你到时候一定要来啊。”
白绮恩又狠狠拧了他一下,疼得他鼻子嘶嘶吸气,她闷声道,“别气他了。”
宫南羽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恩爱,心中万般滋味,酸楚不已,他对白将军夫妇作揖告辞,“晚辈先告辞,将军和夫人勿送。”说完拂袖而去,并没有说带走聘礼。
陈长川对白绮恩道,“回头给他送回去。省得碍眼。”
白将军看着自己乘龙快婿头也不回走了,心里那叫一个来气,带要跟陈长川算账时候,外头传来拄拐杖声音,哒哒,“给谁提亲啊,是蔷薇吗,那孙家公子来提亲啦?”在小丫鬟搀扶下白老太天跨过门槛步伐利索走进来,眼睛在看到那一箱箱亮眼的金银珠宝后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