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你要是不会武功怎么能赢得了陶小姐呢。”嘉蕙一点儿不信。刚才看她同陶戈鸣比试赢了认为她武功一定很棒。
“绮恩真不会功夫,你要是问她哪家酒楼东西好吃,那样点心可口她一定说的出。”陈长川走出来,并肩与白绮恩站在一起。
嘉蕙瞄了眼面前形容英俊的男子,眉头一挑,“你是谁?”
“陈将军陈长川,七入大漠拧下匈奴脑袋的少年英雄将军,嘉蕙,你一直想要见见这个英雄将军,现在见到了吧。”太子这时候也负手慢步悠闲走到她们面前。
听了太子哥哥的话,嘉蕙愣了下,她看看笑得一脸真诚的白绮恩再看看维护她的陈长川,他就是那个匈奴人人惧怕的英雄将军。那么维护白绮恩“你喜欢她?”
陈长川看看身边一脸无辜笑得天真的绮恩,眼神柔和,摸了摸绮恩的脑袋,“白将军夫妇是我义父义母。”义父义母这四个字说得很请说,是义父义母。
嘉蕙看看一脸得意无辜的白绮恩,
原来是兄妹呀。
怎么太子哥哥没有这么维护我呢?
他们争执着,听得一阵有规律的脚步声,以及裙摆窸窸窣窣声音,是英华长公主母女来了,后面跟着几个小姐公子。
太子公主上前问安,“姑母大好。”
英华长公主扫了眼在场所有人,把他们神色不动声色收在眼里,笑着走到嘉蕙身边,拉着她的手道,“今儿是姑母寿宴,你们来本宫高兴着呢,快些随我来,绮恩,你们也来。”
淑熙郡主这时候已经走到白绮恩身边,“我们回去。”说着偷瞄了眼站在绮恩身边的白衣男子陈长川,匆忙收回眼睛拉着绮恩走了。
这场闹剧在英华长公主的打岔下暂时算是结束,白绮恩事后才知道是白蔷薇特意去找英华长公主她们的。
宴席结束了一天时间过去,天色擦黑,玲珑香车上,白绮恩看着坐得端正笔直的白蔷薇,“谢谢你了,三姐姐。”
白蔷薇叹了口气,“你我是姐妹,何必言谢。”今日原先想要大展才艺,让世家公子们认识认识自己,然晚宴时候确实有几个来含含糊糊问了几句,之后没有后话了,想来又是要辜负父亲所托了。
白绮恩没有她这么多想法,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后出门还是要看黄历好了,嘉蕙公主,淑熙郡主,她们是极好的人,晚宴上嘉蕙的眼睛跟刀子似盯着自己,淑熙在一旁和稀泥替她抵挡着。
嘉蕙,淑熙。真好。
今天真好!
回到白府时候已经是月亮当空了,白将军夫妇赶出来迎她们,郑氏将女儿转了一圈,上下仔细查看下,发现一根头发丝没掉后,转而生气打了她屁股一下,“你个孩子,跟人家小姐比什么武,非得缺胳膊少腿你乐意。”今日长公主府邸事情她和夫君知道后那叫一个心惊肉跳,女儿受伤没有?
白绮恩躲了一下没躲过,娇气道,“女儿我没事,我又不是傻子能由着她们拿捏,再说不是有长川在身边,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只管拿他问罪。是不是长川。”说完额头给郑氏戳了一下。
白将军见郑氏一关心起女儿忽略了白蔷薇,假意咳嗽下,郑氏这才想起主要目的,今天去参加公主宴会主要是给白蔷薇寻觅个好夫婿。
郑氏果然丢开女儿的,对一旁下车端正站着白蔷薇一一询问起来。
一群人浩浩荡荡进了府内。
白将军跟女儿玩笑了一会儿,转而问起他们两个呢。
白绮恩盖了盖茶盖,抬起眼皮,“我们怎么了,挺好呀。”没被人砍死。
陈长川坐在白绮恩旁边的椅子上,看了眼无知无觉的绮恩,对白将军道,“义父,这事情急不得,看缘分。”
白将军对这个答案是发愁又欣喜,愁的是女儿心思不大,十八了,不小了﹔喜的是女儿纯真无虑,没那方面的想法。
否关怎么样,女儿要是一辈子没遇上喜欢的人也没关系,养一辈子,家里有权有势的,委屈不了女儿。
长公主寿宴事前算是告一段落,之后有几个世家公子上门拜访,想要求见白小姐,陈长川身边的副官小橙子奉命直接出面替她回绝,说白小姐不便,且暗示他们白小姐心有所属。
那些世家公子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陈长川私下做得这些,白绮恩并不知情,只道是自己没有吸引力,再说她对这事情没那么热衷。
直到有一天临淄侯世子来了,他几乎是每天蹲点了来,陈长川同打发其他世家公子打发他,奈何他执着非常,定要见白小姐一面。
这日他被陈长川拒绝后走在过道廊道上迎面碰上了白绮恩,他是欣喜若狂上前施礼打招呼。
白绮恩没见过他,不认识,问他几次才知道他是临淄候世子,之前送过礼物来着,可惜她对世子什么没什么兴趣,梦里头世子把她休掉了赶出门,不知道是不是这个。
白绮恩敷衍过后领着霜雪她们要走时候,临淄候世子不甘心被这样忽视,问道,“不知道是何人有幸能获得小姐芳心?”
这话白绮恩听得稀里糊涂,她转头望向一旁的霜雪,霜雪也是一头雾水。
姑娘什么时候有心仪人?这世子别胡说八道呀。待要出口叫他莫要胡乱言语,毁坏她家姑娘清誉时候,白绮恩抬手制止她。
白绮恩听话里有意思,于是请了临淄候世子到迎客厅落座,临淄候世子受宠若惊,十几次了才得意与女神见上一面,看来外头传言并非完全作假,白将军的女儿真得很清冷孤傲。
丫鬟上过茶水后,白绮恩和临淄候世子坐下攀谈,她旁敲侧击谈话闲问下,才知道陈长川背地里偷偷替自己拒绝那些世家公子事情。
好你个陈长川,自己桃花运不剂,来破坏她的桃花。
其实陈长川的桃花开得非常旺盛,上朝时候那些有女儿的官员意思意思明里暗里试探他意思,陈长川婉拒,并暗示他们自己已经心有所属,不要再来打扰。饶是这样,还是有人不甘心凑陈长川跟前撮合他和自己女儿,陈长川请对方喝巫山云峰茶。
意思很明显,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样明显,那官员也不好在纠缠了,讪讪而去。
陈长川在朝中无形树立一个痴情好男儿的人设,白将军也是甚为敬佩,私底下问他,谁家女子令他这般魂牵梦萦。
话问出来后,白绮恩意思意思推说自己乏了送走了毫不知情的临淄候世子,世子出将军门口时候还是喜气洋洋,白小姐终于肯见自己,人也热情,说话诙谐,拉着他说东问西的。
那她到底有没有心上人。
她义兄的话不可信。
华阳轩里,白绮恩紧紧捏着茶杯,目视前方,看样子不善样子,“霜雪,你说长川是不是见不得我好呀,我长得如花似玉,不可能那么没桃花,感情是长川在背后捣乱。”
霜雪端上刚蒸好新鲜出炉的珍珠绿豆糕,放在圆桌子上,“这我也猜不透,我想川少爷不会那样吧,他对姑娘那么好。”
白绮恩捏起盘子里一块绿豆糕,又因为太过烫了放下,“他呀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谁知道他肚子里憋什么坏水。”
“姑娘把川少爷想得太坏了。”
白绮恩试试探探捏着糕点吹凉,眼里只有糕点,“可他也没什么好让我想啊。”
感觉差不多了,白绮恩轻轻咬了一小口,对侍立一旁霜雪说,“差不多了,吃吧,坐下,吃啊。”
霜雪坐下陪白绮恩一起吃,期间她们没有在谈陈长川事情,用白绮恩的话说,长川这人脑子有毛病,没法用正常人思想去想他。所以他做什么奇怪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她们边吃边聊了些别的,聊三姑娘白蔷薇的,听说倒是有一个官家公子时常来找她,两人相谈甚欢。
白绮恩想那她终于可以跟二叔交代了,她们又从白蔷薇的话题绕回那天她的惊鸿一舞,再谈到被太子和陈长川口中的米娅。
白绮恩吞下口中的美味的绿豆糕,眼里散发着雀雀欲试的光芒,揪过吃得正香的霜雪,“听说明月坊里有很多美人,我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