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睡眠质量极差,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大晚上的外面啥也没有,在床上翻了第三百次身之后我终于短暂地睡了大概三十分钟,这三十分钟的梦一醒我就恨不得两眼睁到天亮。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梦到金和帕里都吵着要当我师父。帕里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非要我喊他爸爸,我就反过来逼他喊我妈妈,结果我俩互为母子和父女关系,谁知道这个时候突然杀出来一个金·富力士,帕里从爸爸又变成了妈妈,小杰成了他俩的娃。我同时变成了小杰的姥姥和无血缘关系的姐姐,我们四个组成了一个混乱无比的家庭。
醒来之后我就觉得:我再睡觉就是狗!
也可能是因为我睡了一整天,才会这样频繁做梦。
失眠,这是每一个迫近中年的社畜不得不面临的问题。以前上班的时候我也失眠过,躺在床上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越睡不着就越焦虑,越焦虑就越睡不着。
失眠,这是一个痛苦的字眼。但好消息是,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失眠这个概念并不存在。
为什么?
因为我有金手指!
只要用上金手指,每天都是圣诞节。我的意思是,既然我睡不着,那我直接选一个白天出去玩不就好了。
我可以去枯枯戮山撸狗,去疗养院找卡卡聊天,甚至还能回去约银角先生出来喝杯咖啡。也可以去享乐之都格莱姆随便找个赌场玩他一下午。这个世界这么多地方,这么多时间,全都任我选。
……靠,有点被自己的妄想爽到了是怎么回事。
这要是在现实世界简直就是我想都不敢想的生活:早上在巴黎吃法棍,中午去逛纽约大都会博物馆,晚上回家喝油茶听相声。
甚至这都不算是妄想,都是我现在随时可以做到的事情。
光说不练假把式,说着咱们就来试试。
白天睡了一整天,我现在精神好得很。为了释放我这一身精力,我决定再去拜访一下著名的娱乐都市格莱姆加斯兰。
如今我也是个念能力者了,不怕冷不怕热,虽然我在格莱姆的锚点是1998年的11月底,但现在我可以肆无忌惮地穿裙子去逛街了。
我从衣柜里挑了一套很有品的裙子套装出来,其实这个不是我自己买的,是尼克——不对,帕里擅自帮我买的。我本来还觉得他多此一举,没想到这套裙装成了我失眠想要压马路时的最佳伙伴。
我换好衣服,还心血来潮化了个妆,一睁眼一闭眼,我就出现在了格莱姆热闹非凡的大街上。
这个金手指有的时候真的好用到我都想感谢作者。
但反过来想想,它给我带来的麻烦也不少,就让我心情复杂。
尼克、帕里、银角,还有更多我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人,都因为这个金手指……
唉唉唉,不能想不能想,再想下去头都疼死了。我只是因为失眠想找点乐子才来的!这种时候不要被情绪淹没!不然又要变废人了!
都说深夜容易emo,原来就算切换了时间地点也无法避免吗!
还好我手机不在身边,不然我可能会发一百条让我早上醒来恨不得撞墙的朋友圈。
为了不让自己被卷入情绪旋涡再次变成只能全.裸躺在地上吐白沫的废人,我迅速找了一家Casino开始挥金如土。
果然花钱才是最爽的。花别人的钱更爽。
什么?你说你记得我以前是个去理发店都不办卡的铁公鸡?这能一样吗?我现在花的是帕里斯通的钱,去理发店办卡那花的是我自己挣的辛苦钱,能一样吗?
不知不觉我带来的钱就都花光了,于是我又回卡金国把剩下的现金带上,继续挥金如土。
感谢猎人世界统一使用戒尼做货币,我甚至不需要去换汇。
来了三次享乐之都,如今我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赌博菜鸡了。无论是猜大小还是老虎机我玩起来都得心应手。我现在就在玩一个猜大小的游戏,这一路下来手气不错,我身边积攒的筹码已经比我带来的钱翻了好几倍,不知不觉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每次猜中都有人欢呼鼓掌,这给我的虚荣心带来了极大的满足。
呵呵,下一轮我就能让围在桌边的其他几位男士输得底裤都不剩。
请叫我赌博女王。
我觉得如果是现在的我,去《狂赌之渊》里怎么也能打进学生会无敌手。
为了塑造我的赌博女王人设,我觉得我应该换一套旗袍再拿一把扇子,下注的时候扇子一撑,那该有多帅。
下次,下次一定。
不过帕里买的这套裙装也很撑场面,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看起来就很昂贵有品位,很好地衬托了我的赌神人设。
赌桌上的一个中年眼睛男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了。他看着就像那种背着老婆孩子偷偷出来赌的中产社畜,没那个金刚钻还想揽瓷器活儿,估计他年终奖全赔进去了,再跟注可能连没还清贷款的房契都要输掉,真可怜。
另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士倒是一直满不在乎的样子。他穿着西服,黑色头发三七分,戴了一副金丝框眼睛。我猜他是个富二代。类似你们校长王思聪,输点小钱对他来讲不算什么,所以他的钱包是我的下一个主要目标。
还有一个老爷子一直不显山不露水,我一开始还以为会是个狠角色,没想到他才是那个一路输到现在的人。这让我很好奇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里,他会在什么时候露出急得跳脚的神情?
“好了!!下来一轮下注开始,请各位先选择压红还是黑。”
我故作高深地眯眼看了一圈周围的几人,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然后缓缓把堆成山的筹码用推杆全部推到了红色那边。
“她疯了?”“all in?!”“喂喂不是吧……”“天啊,好刺激,我的心脏受不了了。”“她这是在逼着其他人跟注啊!”“看不懂,这就是高级玩家的心理战吗?”
围观的群众不停窃窃私语。
呵呵呵呵,再多说一点,多夸夸我。
中年社畜的脸已经从深红变成了紫色,看着还差最后一点就要背过气去了。
他用颤抖的手拿出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摘下眼睛,又用纸巾擦了擦起雾的镜片。
“她作弊。”那个年轻富二代王思聪忽然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对……对!”社畜的眼中忽然迸发出了光,手指着我,“她作弊了!刚才的都不算数!”
你们一个二个突然开始指责我出老千,也不拿出点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