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云来劲儿了。

“行，公司姓秦了。你……狗不用当，在这给我当孙子，怎么样？”他眼神充满侮辱。

金大升那从没受过这样的气，暗暗咬牙：“……”

妈的！

可他不敢发怒，挤出灿烂笑容，连连点头，“好的呢，爷爷。”

秦暮云不给他好脸色，用膝盖顶开他。

“那个……”金大升被踢了个跟头，心里骂娘，却低声下气试探，“是局领导派您来指导孙子的吗？”

“局领导？派我？”秦暮云嗤笑一声，“哪个局敢？”

他除了酆都大帝谁的话也不听。

再说，除了狗段亦，谁敢教他做事？

上次参加玉皇大帝寿宴，他被玉皇大帝多看了两眼，阴阳怪气说他小小冥王，没有资格，被段亦慢条斯理怼了回去。

段亦入天界参加寿宴，不过是给玉皇大帝一个薄面。不然，他们冥界实力，完全不用在意天上那帮只顾着吃喝玩乐的神仙。

上届军·事管理散乱成什么样了，次次遇到外境侵略，少不了跟冥界借兵。

玉皇大帝喝了几口仙酿醉，就敢当段亦的面，说他的心尖宠，多少有点作。

段亦当即领着秦暮云走了，没一个神仙敢吭声。

王母娘娘也不给玉皇大帝面子，寿宴之上，群臣面前，她使劲儿戳他头：“你惹段亦干什么？他带上来的冥官，你也敢说。以后咱们遇到事儿，你去搬救兵，人家不管，你哭去吧。”

当时玉皇大帝垮着脸没说什么。

秦暮云审视盯着金大升，看笑料一样。

金大升被他气场吓到，汗毛“噌”一下竖起。

妈呀，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局领导都不敢动他？难不成……自己的的事儿，有人捅到了首都领导那边？

卧槽！他人软了，假笑不出来了。

“很想知道我是谁？”秦暮云看他那怂样，笑出声，“别急，会知道的。”

“活一天当一天孙子吧。”死了更惨，他玩高兴了，对金大升没了兴致，交代金大升，“公司姓秦的事儿，需要什么资料，找他。”

秦暮云亮出手机，把乔明基电话号码给孙子看。他在阳间所有做人资料以及存在过的资料编纂，特殊接待处最清楚了。

他不想操心。

“好嘞好嘞，肯定办得明明白白！”金大升赶紧记号码。

“滚吧。”秦暮云把装着TT的黑色塑料袋砸在金大升脸上，语气厌恶。

“是是是，马上滚。”金大升狼狈开门。

员工们看见大门一动，赶紧散开，装模作样打电话的，查资料的，喝水被呛的，都被金大升看在眼里。

草！他脸上挂不住，从来没这么窝囊过！

金大升狠狠握拳，快速走出中介公司，给他爸打电话。

“爸，是你犯事儿了还是我的事儿没解决好？你知道秦暮云这个人吗？”他焦急万分，态度不好。

“你咒谁呢？我稳着呢！你那点破事没有任何问题，怎么了？”他老爸金海洋看他没好气，“你给我收敛点，那些男的有什么好玩的，x局宝贝闺女你哄到手没？攀附上x局，什么都不愁喽！”

金大升一点不想碰女人，他敷衍，“你把我送这边来，我哪还有机会跟x局女儿约会。”

“你俩断网？使劲儿哄，听到没！”

“爸，你别不把我说的话当个事儿！”他焦虑得不行，把刚才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

金海洋听完警觉起来。

“别慌儿子，我想办法查查。”他也担心被盯上了，“最近上边领导班子据说有内乱，有人趁机处理对家拥护者，也不是不可能。”

“老爸我害怕！”金大升心存侥幸的最后一点张狂不见了。

自古以来，政治立场发生改变，死得不明不白的牺牲品，大有人在。

金海洋心里也没底，“我去走走关系，大升这段时间你老老实实的，听见没！没有弄清楚秦暮云身份之前，就冲着人家随意敢拿五千万，也得当孙子！”

金大升他爸这些年贪的不少，但各个领导孝敬也着实花得多。他没有这么豪气，拎着五千万招摇过市，他怕自己被劫匪捅了。

秦暮云这么狂，一定大有来头。

父子俩难得意见一致。

挂了电话，金大升心有不甘。被发配到这个城市两周而已，就失去了玩弄男色的自由！

太生气了！

中介公司里，秦暮云简单和员工们打个招呼，让他们继续工作，带着白无常出来溜达。

“回头还你钱。”秦暮云捞过来白无常，搭肩，“有你真好。”

“冥王大人，”白无常想告诉他，不是自己做的，却收到段亦神力阻止，他便改了口，“有鬼赞助。”

“嘿嘿，我鬼缘超棒！等一会儿你还回去。”秦暮云不会欠谁。

白无常没回应，他知道大帝不会收回这些钱。

“诶，那个好吃不，”秦暮云眼巴巴看着对面一家卤味小店，念，“鸭脖10元三根……”

白无常看他一眼，很有眼色，“买回来尝尝。”

自己的领导自己宠呗。

“要辣的！”秦暮云开心，“记账哈，赚了钱就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