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屁事。”盛白厘冷冷道。
“我给你们家买了那么多礼物,给你妈妈买了护肤品,给你爸买了好酒好茶好烟,给你弟买了大几千的平板.......我给你们家送了那么多钱。”周柏眼里闪过一丝痛楚。
“你却这么狠心的拒绝我,连一个机会都不给,真的当我是冤大头吗?”周柏说。
“钱是我妈收的。”盛白厘不想被狗皮膏药缠上,撇清关系,“你找我没用。要退钱,你就去找我妈吧。”
“说到底,还不就是因为我没有陆洲延有钱吗?”周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以至于开始抨击盛白厘的人品,“他不过是玩玩你而已,很快就会把你甩掉的.......你真的要这么拜金吗?”
盛白厘:“.......”
生活平平淡淡,傻逼增添咸淡。
“对的呢,我不仅拜金,我还颜狗。”盛白厘轻蔑地笑了笑,“所以看不上你呀。”
“别站这堵着路了,我跟你不熟哈。”盛白厘说。
周柏:“你一定要这么刻薄吗?”
“羡慕吗,是不是很想像我一样刻薄的活一次。”盛白厘其实没觉得自己刻薄,但他都这么说了——
“你现在重新投胎的话,说不定还有希望哦。”盛白厘慢悠悠地说完。
“.......”周柏气得脸红脖子粗,一气之下,他竟然抄起桌上的玻璃水杯想往盛白厘脸上泼!
盛白厘下意识偏头闭上眼。
但身上没有传来水渍。
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
陆洲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一手轻松摁住了周柏要泼水的那只手,另一只手反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往他脸上泼了下去。
“哗啦啦——”
周柏被洒了一脸水。
上衣也湿了。
水其实不多,不具有很强的杀伤力,但屈辱感很强。
周柏瞪大了眼睛,骂了句脏话。
“这位先生,请不要纠缠我的员工。”陆洲延淡漠的嗓音响起。
“关于赔偿事宜,可以联系我的助理。”陆洲延扔了个明信片过去,嘴角扯了扯,“只是你想做的事情,监控也拍得很清楚。”
周柏:“.......”
盛白厘看着周柏骂骂咧咧离开的身影,感到不公平。
【凭什么我叫他滚他不滚,陆洲延随便说几句话,还泼他一脸水,他就老实了。】盛白厘不解。
【欺软怕硬呗这种人。】海茶把问题丢给ai,给出回答,【知道你只是骂骂他不会对他怎么样,他才敢放心地对你纠缠不休,甚至敢伤害你。但陆洲延真正地威胁到他了,他感到害怕,自然就退却了。】
有点道理。
不多时,热气腾腾的烤鱼端上来了。
小秘书用公筷给自己夹了几块嫩鱼肉,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就送进嘴巴里了。
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很高兴地眯起。
还养猫呢,自己看着就是个猫。
“很好吃!”小秘书笑眼弯弯地推荐,“老板你快尝尝。”
在盛白厘期待的目光下,陆洲延吃了两口。
“嗯,好吃。”陆洲延说。
在他给出肯定的答案之后,小秘书好像更高兴了,用公筷给他夹了很多吃的,然后自己埋头苦吃起来。
陆洲延很少在这么嘈杂拥挤的环境用餐,不过现在看来。
偶尔吃吃的话,好像也还行。
手机里的消息还在不停地弹出来,一条接一条。陆洲延给手机调了个静音,专心吃饭。
因为环境太吵,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没有讲话,安安静静吃完了这顿饭。
结账时,总共是191块钱,陆洲延买了单。
“老板。”盛白厘好奇地问,“你是不是没吃过这么便宜的饭。”
“不。”陆洲延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唇,“这是我今天吃过的最贵的饭。”
盛白厘:“......?”
买完单,盛白厘朝窗外看去。
心中猛地一惊。
外面竟然出现了很多举着相机拍摄的人!
吃瓜路人不会这么无聊,他们看起来像是媒体。
不过碍于餐厅是叫号制的,门口有人守着,他们这才没有进来。
盛白厘赶紧打开手机看了眼。
果然,就在刚刚。她老板又上热搜了。
#总裁秘书办公室恋情疑似为真
#陆洲延冲冠一怒为红颜
#陆洲延对路人泼水
#素颜be
......
看着一溜熟悉的名字,盛白厘倒吸一口凉气。
陆洲延也反应过来,向老板问了后厨之后,带着盛白厘往后厨离开了。
“他们在那!”刚走出后厨,就听见了一道尖锐高昂的声音。
盛白厘受到惊吓,身体抖了抖。
她不由得回头看了看,这一回头,就看到了四五个蹲点他们正快不跑过来的狗仔。
“跟我走。”陆洲延拉住盛白厘细得一手能完全圈住的手腕。
盛白厘反应过来,迅速迈开腿跟着他一起跑。
陆洲延手大,手背上青筋浮动,看上去很有力量感。
但陆洲延却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只是虚虚地圈住她的手腕。
微凉的,干燥的大手覆在手腕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
心跳如擂鼓。
盛白厘跟着陆洲延进了最近的商场。
陆洲延进了个女装店,对着店员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盛白厘闪身躲进了里面的更衣室。
“砰——”
更衣室的门被轻轻关上。
里面只有一个放衣服的小凳子,盛白厘坐在上面喘气。
跑得太快,她头脑有点发晕,额前的发都微微濡湿。
这间更衣室的空间挺小,勉强容纳两个人,不过再多就没有了。
陆洲延的腿正对着她,盛白厘的视线顺着修长紧实的大腿,窄腰、宽肩,仰头对上他居高临下看过来的俯视的目光。
不太明亮的光线打在他深邃的五官,他的眉骨很深刻,狭长冷然的黑眸有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他们走了吗?”盛白厘用气音小声地问。
她的胸膛还在上下起伏着,但刚刚呼吸却窒了窒。
陆洲延开了小小的一道门缝,听到了不远处急促的脚步声。
“还没。”陆洲延收回视线,轻轻把门阖上了。
然后他往后退了一小步,整个后背抵在了门板上,稍微和盛白厘拉开了一点距离。
“那我们再等等吧。”盛白厘看着他后退的动作,屁股往前挪了挪,两只手很乖地放在腿上。
脸却往前倾了倾,刚好可以靠在陆洲延的腿上。
盛白厘用头抵着他的腿,轻轻蹭了蹭,好像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支撑点。
“你刚才跑得太快了。”盛白厘声音孱弱,“我快要断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