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两人又不敢对自己的孩子来/硬/来/强的,只能由苏柏昕抱着孩子厉桀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搀扶。
上山的时候小崽活蹦乱跳一步一个台阶,走得比谁都兴奋,一旦下山要回家的时候手脚就跟装了吸盘似的全扒在了自家爹爹肩膀上和腰两侧,谁劝都不听谁拉都不动。
平常小崽可是很乐意和厉桀贴贴的,今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厉桀就瘪嘴扭头,圆溜溜的黑眼珠被眼泪洗的晶莹剔透。
刚想甩鞭走人的车夫原以为今日的买菜钱还未赚回口袋时,忽听后方传来男子问价坐车的声音。
下了山没想到还有一辆无主的马车停在此处,正好满足了苏柏昕想要带着孩子沿途欣赏风光的心愿。
厉桀问了一嘴返程的路价,率先跳上了马车抱起还在踩着脚凳上行的夫郎,连同怀里的孩子也被父亲一拖二的健硕臂力给带上了马车。
看得车夫满心满眼的羡慕之情。
瞧瞧栖美镇的双/儿们多幸福啊,夫婿们一个个身怀神通玉树临风,长得帅就算了还多金顾家,哪怕是生/育了后代也依然不减对夫郎们的爱,同人不同命,他要是下辈子能投胎投到栖美镇做个双/儿就好了。
车厢仅供俩个人乘坐,树郎个子壮实一个pi股就独独占了快两个人的位置,这点苏柏昕不担心,实在不行,孩子可以坐他怀里,他可以坐厉桀的身上。
舆客入坐歇息,车夫握起手中的木质鞭杆挥动长鞭驱车驾马。
马车的后轮刚驶离祭缘寺的山脚,南莛聿这伙人才刚刚出了祭缘寺的独门石牌楼,先前没看见是因马车停放的位置要站在石牌楼迎台才能一目了然。
“那是咱们的马车吗?”
南莛聿抬起一只手遮挡投射的日光,生怕自己看花了眼又认错了车,忙不迭地向小琢寻求正确答案,小琢眼睛明亮,没有丝毫犹豫的就事论事:“少爷,咱们的马车不要咱们了。”
车夫毕竟是养家糊口的老实人,等了老半天才走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只是……他记得小琢不是往车夫手里塞了几个铜板吗?说什么拜完佛后继续乘坐他的马车回镇上,当着面提前结付返程路费怎么车夫自个就先溜了?
他还没坐呢!
白收他的钱!
“少爷,是这样的……”小琢的脑子一向时好时坏,今天可能是被那只鬼手给冻得脑袋开窍了,害怕少爷会骂他办事不力这么点小事都还要留个收烂摊的晦气,只好吞/咽着涎/水消除张嘴解释就会声/颤的可能性。
他凑到南莛聿的身旁,两侧的腮帮子受吐音运动的调节而“生龙活虎”,附耳嘀咕了几句不是秘密的秘密。
听完家仆颤颤巍巍有气无力的解释,南莛聿对小琢真是大写的服气。
他居然还给铜板,但是那个时候车夫还在找地方停马车,嘴巴上连连应和了好好好结果耳朵根本就没听进去,小琢也是看车夫在忙马车停放的事,顺手将那几枚铜板放在了车夫上衣的口袋里,后面还补加了一句提醒的话车夫照样回了声好。
车夫收钱的工具是个用了许多年已经生了锈的铁盒子,他压根没想到会有人往他口袋里放铜板。
虽说不是什么急需追讨的大钱,但是坐一趟就付一趟的钱对于服务与被服务者来说是不会破坏规矩和影响心情的,而不是买一样东西却花了两样的价格,不在钱多钱少斤斤计较的问题上面/红/耳/赤,而是诚信乃生意富恒之根本。
祈冕贞拍了拍南莛聿的肩膀示意他放宽心,有他在还需要担心脚底板会走起泡的事情吗。
缩地成寸是每个山主必须学会的初级瞬移法术,短发兽耳少年右手揽/住南莛聿的细/腰,左手揪住小琢的后衣领,瞬间开展捕风极限跳跃的缩地成寸术法。
毫不夸张的讲,南莛聿除了那次体验传祺芊的御剑飞行有这种失重落空的压迫感,其他时间其他地点其他情况,他没有再经历第二遍此生难忘的失重落空。
说白了就是心里不踏实上面悬着一把剑随时会砍下来。
别说沿途的风景有没有如梭似箭的变化,他和小琢连眼睛都是全程闭着的,当跑速赶超了风速连气流都不是祈冕贞的对手,一点风刃割旋的痛感都没有。
“到了,睁开眼睛吧。”
原来两人都要闭着眼睛是这名短发少年要求的。
乖乖的原地睁眼,果然,法术造福人类。
直接把他们两个人打包送回了院子里,不愧是新时代的正直新青年,这份雪中送炭的赤忱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能令人热泪盈眶。
小琢一回到陆府就去忙自己的事了,他可不是“呼风唤雨”的陆云昀,他只是个奴颜婢膝的小蝼蚁。
名姻树郎哪哪都好,南莛聿心里也欢喜,不管是动/心还是动/情,这两样强加条件对他总是不利,他清醒而又淡然的明白,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接纳他。
劫栓还有什么“量身定做”的花招统统都耍出来,他南莛聿见招拆招,永远保持微笑的清醒。
“阿昀,你我若是想要成为天地嘉许的名姻夫夫,还有一件事需要用心完成,你的木牌……你还记得吗?”
保持安全距离的短发少年在他神思专注之时悄然后贴,chun瓣送语间pen出的暖息染的耳廓酥/酥/麻/麻,南莛聿的耳朵也是全身主要的敏感bu位之一,他默不作声地往右边挪了几步,不想自己手感好的耳朵和短发少年金玉振的声音难舍难分。
松松垮垮往后挽却依旧留几缕的龙须刘海模糊了少年雪丽如画的眉眼,只露出被云天黛水精雕细琢的岳秀之峰,露水红梅似的唇轻启:“记得,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