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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伤心指标节节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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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十二地支中的第六位。

天字六号雅间,珠帘月洞之内,普木井字纹踏牀旁散落着衣物杂饰和躺地单靴,深绯的蔷锦床幔浮浮晃晃,暗波溺影。

刚从水里出来的巳里恍若变成了一条真正的“美人蛇”。

“美人蛇”正在用他不太美人的雅致行仪家常唠嗑,唠嗑只是为了让陆绮苏戒心消失同意他进陆府大门的幌子,儿子从屋瓦上摔了下来说不心疼是嘴犟,自己的独苗怎么可能放任不管不闻不问。

他虽是变温动物,亦是人人避而远之的冷血动物,绝情寡义是他一族挣不脱的辜群枷锁,被长辈用作忘恩负义典型案例的“农夫与蛇”故事,更是为哪怕没有被蛇毒害过的人形成刻板印象提供了条件。

包括他怀里的这位,如藕玉臂上的鸡皮疙瘩“千呼万应”似的起了一连串,摸/着/摸/着他就把秒睡的陆绮苏给推进了床里侧……

毫无睡意的他以掌作枕,纷绪褶思间竟是对陆绮苏含泪承诺过的事将信将疑,陈年旧账好似沉底的烂鱼烂虾,手拨足铲间不会捡到渡河之人粗莽落弃的真金白银,也不会挖出淤泥石缝中竭力避敌的育珠贝蚌,会有什么?只有什么?是满手的浊腥wu秽还是满眼的无根浮萍?

巳里并起双指抚揉眉心,赤色竖瞳化为一汪无波无澜的黑潭,两点河沙似的微明红点坚守潭心,隔着晦如深古的栖夜,将那心意达通的视线落在承尘杵钉绑缚的花纹银球香囊上。

而后残红一点点凋零,一点点寂灭。

小幅度的调整躺姿,只见陆绮苏背朝他头朝里,两条腿也不知道怎么睡的怎么放的,竟然和踢蹴鞠的鞠客有的一拼。

腿再伸过来一点就可以把他踹床下去。

大开眼界的睡姿可能震撼了巳里骤雨未歇似的头脑,不老实又豪放的睡相可真是令人头疼,让陆绮苏一个人带孩子那他不得天天跟老妈子似的操碎了心,还好儿子在他眼不离的守护下平安长大了。

他就记得上个月陆绮苏“除草期”发作之时找他“喝茶”,一来他房间“嘭”开门“嘭”关门,门后彩绣的鸳鸯戏喙帘也随着陆绮苏暴力的闯入吻则分,那摧枯拉朽的架势和当地恶霸强/抢/民/男几乎没什么两样,在罗汉床上凝神打坐的他差点前功尽弃。

喝完了茶的“负心汉”陆绮苏生怕他没银两会饿死,从腰封里掏出了一个沉甸甸的金元宝抛在他的衣袍上,一副不给钱良心过不去给了钱又肉疼的仇大苦深模样,神息归复的巳里看见陆绮苏反常的给钱举动特别纳闷,咋?先前陆府穷的叮当响是吧?还是他不配花陆绮苏的钱?隐富措施做的那叫一个滴水不漏啊,连他都被蒙在鼓里。

把他当成什么不三不四的蛇了?

他可是正经蛇顶顶正经的好蛇!

好蛇又气又羞恶狠狠地抄起金元宝“轻轻”地抛了回去

人啊,在倒霉的时候喝水会塞牙缝吃面条会被呛。

现在触发了第三种倒霉时会发生的小概率意外,那就是被自己刚刚抛出手的金元宝砸到脑袋。

金元宝不长眼,扔的人不长心。

就为这事,腰封里揣金元宝的陆绮苏现在不揣了,揣那玩意回头再给他脑袋砸个包出来挺对称美的。

外头的天色到了需要繁星点缀的阶段,陆绮苏这会儿才眨巴着眼醒了过来,正经蛇用脸颊蹭蹭他的脑门,后颈和掌心,贴肤温度的升降变化正常后,才给陆绮苏用温水擦脸,用以保证他的睡眼不再朦胧精神能够抖擞,放在未通灵智未谙人言的长虫身上,是感知不了他人体温的正常冷热波动。

擦完脸的巳里继续做自己手头上的事,要给他的新娘穿衣套鞋,梳整头发。

陆绮苏虽然身体不再黏/腻/燥/热,可是当他看见巳里要给他穿上衣服时,他承认自己的脸色有那么瞬间敛不住。

新衣服穿在他身上的“寿命”最多三天。

这手劲不去地里翻几亩田真是可惜了。

衣服以最朴素的手段回归本质,秉承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观念的陆绮苏,低头看了一眼正给他脚上套穿罗袜的巳里,红色额绳装饰散序无方的墨发,用人模狗样来形容现在的巳里好像……也不是不行。

藕色外纱的面料质地本就轻盈薄透,巳里这条臭蛇是真不懂怜香惜玉还是假不懂怜香惜玉?上次金元宝误伤事件也是,他好心给人家钱反而被砸的脑袋肿了个大包,不能次次都让他在自己身上讨到层出不穷的好,而后,陆绮苏“杀人不见血”的唇迸出了一句“杀人诛心”的话。

“巳里,你把我外穿的纱衣给撕破了,得赔。”

穿完右脚罗袜又给左脚穿袜的巳里愣是给他穿完鞋了才说话。

“我现在不能随意使用法术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你也知道我现在身无分文,全身上下连个铜板都掏不出,连住宿的钱都是你出的,你难道都忘记了吗?”

没钱是假的,巳里就喜欢被他包/养的感觉,不能随意使用法术连个铜板都掏不出的这种鬼话陆绮苏更不可能轻易相信了,话又说回来,就算给了他铜板也无济于事,他这件外纱不单单是花几千个铜板就能得到的,这件外纱还是限定款呢。

一人仅购一件。

“哎——算了算了,我回去了。”

收起那团被狗啃似的藕色外纱,陆绮苏就要赶着星光回府,对于正处在“除草期”的双儿来讲,形单影只的出门危险性也相应的成倍增长。

巳里当然不愿意放陆绮苏孤身一人回府,他身上的白茶香气还未淡远,今日再做一回护花使者又何妨。

自己的新娘就更应该好好护着拿命护着当宝贝护着。

两人推门下楼之前,巳里唤来了三楼的管房小二,嘱咐他在房门上挂一个暂时离开的叶子牌,以免看他不回来把房间让住其他人。

管房小二办事效率高,在他们监督性的注视下取来了暂时离宿的叶子门牌。

下楼之时,陆绮苏面带不解地朝巳里问道:“只是离开一小会有这么夸张吗?”

红衣蛇君揽住他的腰亲/密/无/间,暖流入耳的除疑悄悄话听言过,陆绮苏似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

客栈门口的垂带踏垛下方停了一辆铃摇马车,车夫是巳里刚刚用法术叫过来的,不能随意使用法术这句话在他自己这里全盘作废。

屋檐下方挂着的两盏白灯笼堪堪照亮了两人相拥所站的地方,春夜的湿寒无孔不入,身上只作美观而无保暖的完好单衣不能御寒,车夫提前等客,才避免了陆绮苏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瑟瑟fa抖。

其实有巳里在他也不会被冻得瑟瑟fa抖。

央福街上逗留的行人寥寥无几,偶尔有从家里溜出来的小双儿也是走哪都要带上自己的树郎,陆绮苏羡慕别家的双儿能和自己的树郎在大庭广众之下成双成对,这是情路坎坷的他终其一生也不能品尝到的幸福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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