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异-性-恋、同-性-恋、双-性-恋、泛-性-恋、无-性-恋,在他的社交圈中早已司空见惯。
只是素芙太小了,可能在这个世界未成年和成年的判定标准与他之前的信息化社会有所不同,但是对着眼前这张还堆有婴儿肥的纯真脸蛋,南莛聿想想就觉得如果真下得去手说是道德败坏都不为过。
他决定好好给素芙上一堂“思想品德课”,用循循善诱的温和方式规劝性取向不明不白的小家伙,免得以后遇人不淑真心被人当狗-屎。
“主人,这根项链是大长老吩咐素芙三个一定要给您戴上的,说是可在争渡劫栓的危难之际能够挽救主人性命五次,并且要求主人绝对绝对不能扔掉或者不戴。”
哦,原来不是代表倾心之意的定情信物,而是他的好师兄担心他的劫栓争渡的不顺利,这才送的项链,是他谬想天开了。
趁着主人心事重重的层析时刻,素芙的两只手可没闲着,他迅如闪电地将那根项链扣在了主人的纤颈上。
粉紫色的装饰灵石乖巧地倚在白雪之地,棱面流淌的晶莹碎芒吻过情真意切的眸子,又吻过屋内“各司其职”的充箱盈架,最后默巧敛芒。
颜色不分性别美格独立,少女系的灵石配神颜般的主人。
素芙觉得主人长得美长得白,什么颜色都可以往身上穿往身上戴。
南莛聿就不这么想了,他一个大男人戴这么梦幻的灵石干什么?
还以为是在国风大典上形象展示呢?粉紫色的衣袍他都很少穿,更别提戴这种华而不实,一看就没什么特别之处的挂件饰品,还挽救性命五次,别是让他死六次这石头都不会有任何防御力吧!一个灵智狭塞的死物而已,还真把争渡希望全寄托在它身上,摘了摘了。
婉丽裁柔的秋波眉肉眼可见地蹙起,抬手绕到后脖的活扣处就要把这条好感为零的项链取下,素芙这会儿不敢沉溺于主人与生俱来的美-色当中,本来是可以用嘴巴阻止的,南莛聿肯定不会听。
小妖灵两只手齐并而发,成功完成了大长老吩咐他的头等大事,也顺带改变了一张本是和和气气的脸。
呃……现在把两只手缩回去还来得及吗?
主人金贵之躯,肯定不喜他以下犯上的触碰。
念及妖灵无意冒犯,也念在妖灵泪眼婆娑的好言相劝,南莛聿终是和颜悦色的乖乖听话,并强烈保证人在项链就在。
其乐融融的主仆二人有说有笑,解澹烟拂袖挥散了悬在半空中的追事镜,正想喝口茶润泽干涩的喉咙,一个鬼鬼祟祟的怀抱悄无声息的从身后而来,刚碰到唇珠的茶盏剧烈颤扬了水波之后摔的四分五裂,温沁可口的茶水与脚下的云纹地砖融为一体。
怒急的弧边在他的嫩唇上刮刻了一道殷红的斜口。
斜口里的红液无人看管,向下拖拽滋养曼珠沙华。
茶盏摔得四分五裂,解澹烟的心也摔得四分五裂。
顾不上沾水刺痛的嘴唇,扭头之举还未成功,就发现脖颈的转向移动堪称难上加难,只能声厉色茬大喝一声:“谁在后面!”
鲜血顺着大张的圆弧濡湿舌苔,淡淡的血腥充斥着整个吞吐深复的口腔。
背后那人默不作声,如铁钳般的手藏在金线环嵌的玄色袖口中,缚身为牢的力度越来越大。
解澹烟头不能移,身不能转,整个人就跟一个僵立之木般不得动弹,体内畅通无阻的灵力软绵绵的匍匐在经脉中,任凭他怎么紧急调动也无济于事。
四海峰有这个人吗?
体型、身高、力气,包括这双钳制手腕的双手,抓他的人性别和他是一样的,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
后面的非法闯入者不知是聋聩还是暗哑,基本上都是他在自言自语。
那人我行我素的冷酷到底,就是不理。
他开始采取排除法一个个排除过去,在四海峰内修为境界能压他一头的还没出生呢,有一个修为境界倒是比他高,除了他的小师弟南莛聿就没有别人了。
南莛聿不可能,先不说灵力的外向使用现在成了个大难题,小师弟更是不可能和他肌肤相亲,十指相扣,做出这等惊天骇地,有悖人伦之事。
脑袋想破了皮都得不到答案,解澹烟只好放下平常顽抗到底的姿态,开始温声细语地恳求对方善待自己。
善待是一定的,就看善待的方式正不正经了。
无言男子心神一动,数根狂舞的黑色触角从背脊中升拔而起,边缘无规则碎裂之后化成轻于鸿羽的丛雾,丛雾又渐渐叠成密不透风的笼状,将两人一起围困其中。
伺机而动的黑雾分成两枚两尺长的流云箭矢,一上一下瞄准了解澹烟的印堂穴和膻中穴,双发刺中。
“呕——”
解澹烟俯身作假哕之症,两手虚掐垂伸的脖颈,痛苦的眼眸里迸出两三颗晶莹滚珠,气机失利,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支撑接下来的求救行为,沸剐的灼烫似如帘的雨丝渗透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其间还伴有冷硬的针炙痛感。
脖颈歪斜的角度带走了最后的强撑苦熬。
无动于衷的手,粉碎了道侣的矢志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