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他一眼,陈茵没好气道:“我是天生晒不黑,跟我比。。。。。。”
一家三口撒了一路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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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茵也跟他说起街道上有些人爱扯老婆舌。
她有时候有任务陪领导会见外宾或者重要客人,少不得打扮一下,会见结束,来不及换衣裳啥的就赶紧奔去接孩子回家了。
街口和两边总坐着不少邻居乘凉,见了几次就有人说闲话。
说她男人不在家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说公婆也不怕儿媳妇在外面勾引人啥的。
燕九如气得够呛,骂道:“X他老母,回头我就找他们家人好好‘谈谈’。”
‘谈谈’两个字咬的很重,像咬人似得。
陈茵轻瞄了他一眼,“不用,你知道就行了,咱爹娘和爷奶已经找街道和派出所警告那些人了。现在他们只敢背着咱们说。”
“背着也不行!看我的!”燕九如晃晃拳头,有些人皮痒,隔断时间就得收拾一顿,不然不长记性。
“那,你可不能违反纪律啊。”
“不会,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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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过的幸福,今早又一路说笑,进到办公室里,陈茵嘴角还带着笑容。
“呦,咱们小陈秘书今天不一样啊,”爱开玩笑的同志夸张地调侃着。
“有啥不一样。”
陈茵抿嘴笑了笑,放下东西,提提水壶还是空的,说了句:“我先去打水。”
虽然默认是资历最浅的文员去打水,但人家没来,总不能都干等着。
她不怕这点儿累。
打水回来,陈茵从包里拿出一个平常装茶叶的马口铁盒子,从里头捏了一撮人参花,又掏出一盒枸杞,放几颗进去泡水。
坐她边上的姜姐捅了她一下,“你爱人又捎东西回来了?”
陈茵眉眼带笑,“不是,他人回来了。”
“啧啧啧,难怪啊!”
“我说怎么陈秘书一进门,天都格外晴朗了。”办公室里立刻各种揶揄声,当然,大家基本都是善意的玩笑。
“这次能呆多久?”大家一边整理手头的工作,一边闲聊几句。
“有一个月假期。不过要是有紧急任务就不好说。”
“军嫂确实不容易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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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过好一阵,陈茵才抽空喝口水。
茶杯盖子一揭开,浓郁的人参味窜了出来。
陈兰兰在门口皱起眉头,大声道:“什么味啊?怪怪的。又不是一个人的办公室,能不能不要吃这么重口味的东西。当在你们村里呢?”
陈茵‘Duang’一声把杯子放桌子上,冷着脸斥道:“无知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自己掖着藏着些。”
“我们村怎么了?哪儿让你这么看不上眼儿?要不这次的忆苦思甜会,你出来给大伙儿说说?当时你插队的村里的社员群众怎么你了?
是你没借你粮食,还是你不会干活儿的时候没搭把手?还是跟你抢工农兵大学的名额了?”
陈兰兰张张嘴,一句也不敢说了。
因为她也不傻,陈茵的话,不论那一句,她回答了都要惹上事儿,不回答只能被这么贴脸开大。
“哟呵,美女发怒了!”大家头一次看见陈茵发火,嗬,气势挺足啊。
有人交头接耳小声嘀咕:“一直以为她是个软乎的没脾气呢。”
姜卫红听了嗤笑一声。
有些人就是眼皮子浅,啥也不知道就跟着瞎叽歪。
他们只看到陈茵跟在老领导身边,今天穿呢子大衣,明天戴杭城丝巾,心里羡慕嫉妒,却不知道人陈茵腰里还别着五四,车里还放着五六半自动呢!
组织活动故意晾着人家不通知,人家就去专门的地方练枪法。
就上上个月,还有武术队请来的人教她功夫呢。
姜卫红爱人是军人,因伤退伍后分到市文化宫武术队。这次选聘教练的时候,上面也跟她侧面询问过个别人选的人品私德的事情。
同样是外秘组的秘书,啥能八卦,啥不能说,大伙儿门儿清。涉及保密条例上的事儿,她也是要严格遵守的。
有些傻逼,就是明晃晃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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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茵见陈兰兰憋红了脸却一声不吭,不屑的翻个白眼,“切”,这就怂了?!还当她多大本事呢!
难怪九如哥说,咱领导不是有句话么,‘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该出手就得出手。”
他还说,“怕啥?癞叽霸子上脚背,不咬人膈应人,该收拾就收拾。哥给你撑腰!”
本来,能进这种单位的人,谁身后没点靠山和家世背景啊。
陈兰兰的爸爸,是燕城某国营大厂的厂长,她妈是市工会的干部;
王春玲家里是粮食局的,她公公是东城区干部;
姜姐更不用说了,人家住在市政府家属大院的;
就连新来的周秘书也是部队大院出身的。。。。。。
可那又怎么样?
领导用人不需要什么背景,却不想再让人给自己背刺上一刀的。
她这样一清二白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