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是他在小区里买了房后才认识的,在这地儿洗了十几年车了,平时就围着老婆孩子转,跟夏逸尘那边的朋友都不搭边,只是偶尔能听他提一嘴。
闻言,夏逸尘点了点头:“不过他当初是因为一门儿心思搞木头,差点被劝退,才决定入伍的,那小崽子能答应去吗?就算入伍,之后还得把书读完,我看小崽子只是笨了点,不是不想学。”
“他要走哪条路都是自己的选择,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跟他妈不想强迫他,他能把高中读完就不错了。”老秦看着自己的娃鸡贼地竖着耳朵听他们讲话,眼里流露出浓厚的父爱。
就算不成器,只要不违法乱纪,他都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夏逸尘把手揣到怀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不是因为孕育了孩子,两人组建的家庭最多能维持多久呢?
以前有人满怀感慨地告诉他,没有孩子的婚姻就像海上漂浮的帆船 ,无枝可依,逃不开被风浪掀翻的结局,唯一的联系就是那虚无缥缈的爱情。
虽然他恨那个人,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手机响了一声,他还以为是文生给他发渔场定位,打开一看,是头像空白的云大总裁。
他不由自主地瞥了眼无名指的戒指,嘴角轻勾,发了条语音过去:“没回呢,在外边风流快活。”
故意上扬的音调,说明他心情还不错,云迢默默收藏了这条对话,然后反手捶了个电话。
“风流快活?”他压低声音问。
夏逸尘给老秦比了个手势,起身走到店外说话:“是啊,云总日理万机,把我丢在路边,始乱终弃,所以我只能自己找点乐子咯。”
撩而不自知的语气让云迢心底一热,再度提议道:“明天就搬过来吧。”
“明天不行。”说完,夏逸尘就后悔了,为什么要加个明天,显得以后就可以一样。
显然聪明伶俐的云总也听出了此中的意思,低笑几声,摸着手上的钻戒问:“那过几天。明天有什么事儿吗?”
现在再说不答应也太刻意了,夏逸尘糊弄道:“跟朋友去划船。”
那边传来纸张翻动的哗啦声,隔了几秒,云迢试探地问:“我没划过船,能一起吗?”
夏逸尘笑着拆穿他:“你刚在看明天的工作安排?有空跟我去玩?”
“跟我去玩”这四个字极大的愉悦了云迢的心情,他轻快地应了一声,大不了回来多加点班。
夏逸尘随口一问,没想到云总也随口一应,现在说拒绝太刻意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道:“行,你住哪?我明天去接你。”
云迢爽快地报了地址,是他投资的一处高档小区,前年才对外开放买卖,毗邻医院和中学,开售后房价居高不下,离主城区也不远,交通便利,走高架过去也在半小时以内。
“顺路吗?”云迢问,“不顺路的话我明天开车去你那儿,车停附近就行。”
回来说不定还能顺便上他家坐坐,一举两得。
然而他这点用心明显的小花招在夏逸尘眼里根本不够看,夏逸尘毫不留情戳破:“怎么?想回来的时候顺便进我家门?云迢,看着正儿八经一总裁,小心思挺多嘛。”
云迢坦坦荡荡道:“我只是为你考虑,你想多了。”
“是吗?”他不相信地扬眉说,“那我要说顺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