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安安脸色一黑,生生忍住了骂他的冲动,天大地大,寿星最大。
门重新合上,在糜烂的气氛中,夏逸尘满足地眯起眼睛享受着糖分叠满的奶油蛋糕,胃里的灼烧感都淡了不少。
没有人再提起他结婚的事,没有人相信。
空调调回了合适的温度,喝了太多酒,还被强拉着蹦跶了一会儿,夏逸尘热得后背出汗,挽起了袖子,小臂线条性感,青筋勃发,他头脑还算清醒,可文生靠过来的时候,还是微微晃了下神,有根神经拉扯着突突的跳。
文生身上有淡淡的咖啡香,像是浸入了每一寸皮肤,不管换多少件新衣服,那股微苦的气味还是存在。
“转性了?怎么不跟旻哥胡闹了?”
他一只手撑在两人中间,上半身朝夏逸尘倾斜过去,视线若有若无地在他裸露的小臂上流连。
“你也知道他在胡闹,那家伙成天没个正形。”夏逸尘向前躬身,又添了杯酒,两个胳膊肘支在大腿上,懒懒散散地说,“蚊子啊,你可别学他,把那俩傻小子也得看好了,免得被带偏。”
尤其是佟安安,这堆蚊香里唯一的直男,珍贵得和大熊猫似的,被范旻坏心眼地捉弄了一下差点羞愤得晕过去。
夏逸尘大爷似的坐着,看那几人耍猴似的闹腾,嘴角都笑僵了。
文生抿了口黄酒。“他们野蛮生长,用不着我掰直。那你呢?你不用找个人看着?你才是最让人担心的。”
“我?谁看得住我啊?”夏逸尘一脸高深莫测,背过手在他胸脯上拍了一把,“放心吧,咱一身强体壮的大老爷们能有啥问题。”
他想吃蛋糕,倾身伸臂去够桌中间的小碗,手机却因此从裤兜里滑了出来,屏幕一亮,一朵红得滴血的玫瑰熠熠生辉,牢牢勾住了文生的眼神。
锁屏上有一条半小时前的消息:你在哪?
紧接着,故意给他看似的,又一条消息弹了出来:生日快乐,给你准备了礼物。
文生猛灌了一大口酒,喉咙火辣辣的疼,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屏幕黑下去,又死死盯着夏逸尘坚实的后背,那件黑色内搭很显身材,领子遮了一半脖颈,他不禁在想为什么夏逸尘今天要穿这一件,是因为昨天做了什么吗。
不,夏逸尘不是不懂欲盖弥彰的道理,而且他也从来不在意床伴在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不论穿什么都大大方方的,从不遮遮掩掩。
他控制不住地多想,夏逸尘多次强调他已婚,难道这有可能是真的吗?
夏逸尘回头,就见文生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又上手拍了拍他的脸,总算把人叫醒问:“喝多了蚊子?要不你先回去?”他看了眼刚找到状态的范旻,“估计还要闹几个钟头,撑不住就先走。”
文生咽了口唾沫,缓缓摇头。“你手机掉出来了。”
“嗯?什么时候?”夏逸尘下意识摸了摸裤兜,空的,低下头在漆黑的沙发上找了找才把手机拿起来重新塞回去。
他的一系列动作包括装回去之后拍拍兜的小习惯都落在文生眼里,后者心里一块大石落地,神情一松,阖上双眼仰面靠到沙发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