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多痒得捂住鼻子转身就跑,陆铭砚身高腿长,两步就追上他,一手搂住他的肚子,一手捏着鸡毛,在他脸、脖子、耳朵之间到处行凶。
躲也躲不掉,挣又挣不脱,阮多大声求饶:“啊啊啊,哥,不要,哈哈哈——哥哥,饶命——”
阮多像条网兜里的泥鳅,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滚烫的体温透过衣衫传过来,求饶声越来越弱,见他笑得透不过气,陆铭砚收手,而他也没了气力,就软软靠在他起伏的胸膛上,连脖子都成了淡粉色。
陆铭砚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这一下却让他如同一只炸毛的小兽,一偏头,隔着衣服就是一口,恰好咬在凸起的地方,还用力磨了磨牙。
陆铭砚闷哼一声,接着倒吸冷气,身体里飞快涌起不正常的热度。
阮多咬了半天,没听到惨叫,担心真给他咬坏了,就松开了口。
反正是解恨了!
得意抬头,却看到陆铭砚在盯着自己,眼睛里燃着一团火。
他生气了?好像……不是?
“哥,我……咬咬咬……”
他想问是不是咬疼他了,可他眼底的灼人温度让他语无伦次,他每次目光的闪动都让周围的空气愈发燥热不安。
他紧抿着嘴唇,线条柔美的下颚微微颤抖,极力压制着溢出喉咙的认错和告饶,他觉得,这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就在他不知所措时,陆铭砚闭上了眼,隔几秒再睁开时,眼底恢复了平静和澄澈。
他松开他,拍了一下他的背:“干什么?是不是想偷懒?”
阮多愣了愣,连忙拿起被抛弃在一旁的鸡毛掸子:“哦,哦哦,打扫!”
步伐凌乱地跑去隔壁的厨房了。
陆铭砚无声地呼出一口气,背过身,按了一下微微昂首的兄弟。
差点就搞砸了他们的第一次度假。
但实话实说,真的很难把持!
打扫房间,铺床,摆上水杯和充电宝,为期两天的假期正式开始。
中午他们吃了肖妈装好的便当,稍稍休息,下午陆铭砚就从床下拉出工具箱,提着去了后院。
刚才阮多从窗户翻出去的时候就看到屋后水塘边有用木板搭到一半的建筑,看样子就是那个了,他跟在陆铭砚身后追着问:“哥,要干活吗?”
“干活,你来帮我?”
“好!”阮多雀跃地问,“是要建什么呀?”
陆铭砚把工具箱放下,观察了一下四周:“建个小亭子,方便钓鱼晒太阳。”
“哇!哥,听起来这里像是你的度假屋!”
“对,就是度假屋。”
“但平时又没人,不怕被人占领吗?”
“什么人会来这种地方?”
“嗯……流浪汉?”
比如从前的自己。
自己都能在拾荒的家里借住了,如果当时给自己这么个干净整洁空气又好的地方,那不是做梦都会笑醒?
陆铭砚把工具一件件拿出来,闻言笑了笑:“外围有人守着。”
阮多:“哈?”
陆铭砚抬手指了几个方向:“从刚才下来的土路,到山脚下,再到东边那座山,西边到高速路,这片地两年前我们雄极就承包下来了,四周有专人看着。”
阮多瞪圆了眼睛:“这么大?用来干吗?要种地吗?”
“前两年一澈山火了,我打算依托它建个度假山庄,但是经过研判,性价比不算太高,项目暂时搁置。”
“那,退了不行吗?每年不少钱吧?”
“还是有潜力的,宁可闲置着,也不能把机会让给别人。”
“啊……”
阮多不太懂,但他觉得陆铭砚坏坏的。
陆铭砚从屋角搬来梯子,搭在小亭的柱子上:“刚好你来了,帮我递木板吧,我们两个合作的话,下午就能建完。”
阮多撸起袖子,信心满满:“来吧!”
眼看陆铭砚爬到两米多高的屋顶,他的心都有点发颤,又看他在一圈架子上走得如履平地,顿时佩服得双眼放光。
“哥,你好厉害啊,什么都会!”
陆铭砚从嘴里取下一枚钉子,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笑道:“是你什么都不会吧?”
阮多扁嘴。
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