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愣了下,不知道平等院怎么突然问起来,他直视着平等院,“他们每一个的实力都很强,我很信任他们。”
坚定的语气让一旁的真田和柳红了耳朵,他们比起幸村肯定是差很多的,但是怎么能让幸村失望呢?!!!
回去之后全体!立刻!加练!
片刻,平等院似乎是确认了幸村口中的话不似作伪,短促地笑了一声,“那我就等着你们了,别让我失望。”
本来也是怕有什么大事不好解决,想着跟过来起码有个‘大人’能处理的平等院,看着人没什么事就自己先离开了。
走出病房,他想了想,掏出手机给种岛发了条信息。
——跟你的好徒弟说一下,他们部长可能生病了。
——?
——你别管,直接原话传递就行。
发完不管三七二十一,手机揣兜里就走。
立海那个小部长肯定没看着那么老实,又是个责任心强的,出什么事肯定也是心里憋着。种岛那徒弟看着就是个人精,提醒一下自己就能琢磨出大概了。
大洋的另一边,收到种岛短信的那一刻,仁王仿佛置身冰窖。
梦境中幸村明明是游学回来后才有症状,怎么现在提前了,是变得严重了吗,还是......
他不敢往下想,甚至没看到种岛下一条消息所说的“不过平等院都离开了,情况应该不严重。”,颤抖着把手机熄灭放回口袋,用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的心跳。
他甚至想不管不顾地立刻订飞机飞到中国,找到幸村按着他回去立马把检查做完,但,幸村不会同意的。
一想到梦境里幸村生病的样子,他就无法平静下来,只能紧咬着后槽牙,强忍着,不让自己表现出异常。
这个很平常的下午,空荡走廊里,无人得知白发少年憋红了眼眶,顺着墙脱力滑落,又是如何紧咬着牙关,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户,映出了颤抖的影子,却照不亮少年的心;待最后一丝光芒燃尽,黑夜吞噬了一切,却带不走闪烁的星光,那是少年们渺小,却耀眼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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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国二的游学之行正式结束,去往各国的队伍乘飞机回到日本。
一落地,仁王就把行李交给了来接机的姐姐,无视她略带怨气的叫喊,只身前往幸村的家。
“叮咚——叮叮叮叮咚——”仁王把幸村家的门铃按的飞起,面上是毫不掩饰的急躁。
“来了——”
“雅治?”幸村一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仁王,心中有些疑惑,“你怎么...”来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仁王结结实实地抱住了。
“部长......”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
被仁王突如其来这么一下,幸村差点就条件反射地把人扔出去了,但是听到仁王声音里的哽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悬在半空中的手最后只是拍了拍仁王的背。
趴在他亲爱的部长肩上哭出两个眼睛印,仁王不用看都知道幸村背后肯定开满黑百合了,既然如此......
他一把抓起幸村的手,拦下一辆的士,把幸村塞进去后自己也跳上车,还眼疾手快地带上了门,阻止幸村出逃的可能。
“麻烦去医院。”一上车,仁王就摊开了自己的目的。
看着身旁幸村的脸色逐渐僵硬,仁王叹了口气,不说梦里看了这么久,光是跟幸村认识的这两年,他用脚指头都想得到,以幸村的性格,他生病的事情肯定连父母都还没说。
“平等院前辈说的?”幸村的语气冷了下来,他一向不喜欢别人插手他的私事。
“不是。”不完全是。仁王也知道幸村是怎样的‘暴君’,给平等院打着拙劣的掩护。
车里毕竟还有个司机,两人没有再说多余的话。一时间,车里陷入了沉默。
来到医院,幸村反而很配合地完成了全身体检。他自觉没有得病,体检完就把这件事抛后头了。
直到五天后他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让他来一趟。
“是格林巴利综合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