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全国半决赛,仁王终于找到了时间去好好看一下种岛所说的u17世界杯,不过......他调出战绩表,日本队好像在小组赛阶段已经被淘汰了,而且从详细人员安排表来看,种岛前辈甚至都没有出场,难不成日本队的教练还想让种岛真·藏一手?
puri?那种岛前辈让他看什么?他有些狐疑地点开日本队的录像。
日本队在小组赛的最后一场比赛是对战法国队的,仁王快速地看完了前四场比赛,比分2比2平。日本队今年确实很强,跟big4之一的法国队都能打得有来有回。
比赛进入单打一决胜局,大屏幕显示的选手,是法国的杜克渡边和日本的平等院凤凰。
平等院凤凰?嘶,有点耳熟。仁王记得当时种岛全国大赛输给的牧之藤时任部长就是姓平等院的,难不成是那个人?仁王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金发英俊青年的身影。
电脑上显示的录像进度条依然过去了八分钟,但奇怪的是,双方球员都没有入场。
仁王微微皱了皱眉,把进度条拖到两分钟后。
在十分钟限时的最后一秒,双方球员踏入了会场。
画面里那个留着胡子的金发大叔,拿起球拍,站到了球场上。等等,那个人是平等院凤凰?!他身上还有着数个被划开的伤口,鲜红的血液浸染了队服,上面还沾满了尘土,看起来很是狼狈。
说不清是被吓到还是被震撼到了,仁王一时间停下了所有动作,只剩大脑在飞速思考。
......所以种岛前辈想让自己看的就是这个牧之藤的前部长,平等院凤凰吗?
仁王把盘在凳子上的腿放下,身子稍微挺直了一点,放轻了呼吸,注视着屏幕。
法国队的杜克渡边进入会场后就跑去了选手观战区,大概是跟他们队长解释了一番,随后有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踏上了球场。而平等院也被日本队的随队医生进行了简单的包扎,而后不顾身后神情激动,像是要跟他打一架的前辈,义无反顾地走入球场。
两人的比赛,最明显的特征就是网球每一次砸向地面时,那巨大的响声。力量的对决,重新吸引了原本对两位选手险些迟到而不满的观众的目光,仁王甚至能看到前排一些观众瞪大的双眼。
按照仁王之前看种岛和平等院的比赛来说,平等院其实算不上纯粹的力量型选手,也没有关西网球界刻意追求暴力网球的行为,他只是五维过于强悍,所以击出的网球就不自觉带上了“暴力”的影子。
但是现在从录像上来看,平等院的气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如果说平等院国中的那场比赛,整体心态是平和的话,那么现在的平等院,则染上了几分狂暴与执着?仁王一向对人的情绪非常敏感,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不确定自己的感知。
随着比赛的进行,场上两人陷入了白热化阶段。平等院明显地被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拖累,攻击力明显下降,只能勉强与法国队的二把手杜克渡边相持。
正当仁王以为接下来的比赛要进入抢七,两人再打得你死我活,平等院不顾又开始渗血的伤口,要耗光血条跟杜克决一死战的时候,杜克渡边,爆衣了。
是字面意思的爆衣,仁王直接呆住了,饶是他,最后也只能吐出一句pupina。
只见杜克在一瞬间肌肉充血,血液仿佛具象化一般,从上至下,所到之处肌肉隆起,扩大至原本的两倍有余,最终成功地迫害了一件衣服。
爆衣后的杜克实力骤然上升了一大截,不多时,平等院就被打败,法国队锁定出线名额,日本队遗憾淘汰。
之后的事情回放没有剪进去,但是在比赛前那些“前辈”就冲平等院恶言相向,想来输掉比赛的平等院也不会太好过。
仁王关掉了电脑,长呼一口气。
前几年国中界的最强者吗……
仁王想起前两周在集训期间获得的灵感,说起来,那个新技能他也摸到方向了,全盛时期的平等院不行,但受伤后的平等院他还是能模仿个七八分的。
三天后,全国大赛决赛开赛,神奈川的立海大附属中学对战兵库的牧之藤学园。
还没进场,两个习惯踩点到的队伍就在会馆门口相遇了。
仁王摸着小辫子,像是想起了什么,当着牧之藤部长的面,整个人白光一闪,直接变成了一个金发青年。
但他没有维持很久,仅仅两三秒就退出了幻影状态。
大部分牧之藤的球员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有香取晴呼吸停滞了一瞬。
作为牧之藤的显然部长,他当然知道那个金发男人意味着什么,那可是他们凌驾于他们牧之藤网球部两年的大魔王——平等院凤凰。
他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重新看向前方,只有一个白毛,松了一口气,什么嘛,自己吓自己。
“你在干什么。”男人粗粝低沉的声线从背后传来。
香取晴僵住。
咔。
咔。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