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他的意料,莱恩并没有反抗他,反而青涩的回应着他。
也许是这个吻,也许是那碗粥,也可能是药效上来了,塞巴斯蒂安感觉到身体里涌入了力气,他不管关节的酸痛,他抱住了莱恩的上身,把莱恩带倒在了床上。
“你发烧呢!”莱恩想起来,但是被塞巴斯蒂安紧紧的抱着,他是没想到这病秧子突然有了这把子力气。
“陪我。”塞巴斯蒂安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
“妈的!陪你妈!”莱恩生气了,挣扎的要起来。
“你忘了吗?我妈去世了,但我不介意带你去见她。”塞巴斯蒂安调笑地说道。
“操!你有病,塞巴斯蒂安,真的病得不轻了。”气呼呼的莱恩终于挣脱出了塞巴斯蒂安的钳制,整理衣服准备走人。
塞巴斯蒂安拉住了他的衣袖:“我是病了,我在发烧,可是你是我的药,你能治我的病,陪我吧。”
“你是不是想起那晚的事情了?”莱恩转头,脸上带着忧伤的看着塞巴斯蒂安。
这个塞巴斯蒂安哪儿知道哪一晚的事情啊,只是含糊的点头。
“好吧。”莱恩看他的样子,病弱可怜,便钻进被子抱住了他。
窄窄的老旧小床发出了承担不起两个成年男性的嘎吱声。
随着又一声嘎吱和危险的摇晃,塞巴斯蒂安翻身压在了莱恩身上,平时这比自己滚烫的身体,此时居然会给自己带来一丝清凉。
看来自己的这烧温度不低。
他贪婪的蹭着莱恩身上的凉意,他能感觉到莱恩胸口那乱跳的小兔子。
他抬眼看了一眼,莱恩害羞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他还要再看。塞巴斯蒂安亲了下莱恩的喉结,这一下有些太刺激他了,他躲了一下,床又发出了威胁的嘎吱声。
塞巴斯蒂安按住了他,小声地说:“别乱动,床坏了,我就没地方睡了。”
“修复咒——”莱恩还没说完,喉结就被塞巴斯蒂安咬住了,疼痛感让他只能乖顺的继续做被塞巴斯蒂安老师引导的小绵羊。
一阵短暂的亲热,塞巴斯蒂安满足的看着莱恩被自己驯服。
如果现在有支事后烟就更妙了。
但这个人生里的塞巴斯蒂安并不抽烟,也是,活在阳光之下,有什么需要用尼古丁麻痹的。
他收起对自己的嫉妒,把莱恩揽入怀中,重新躺了下去。
这张床对他们两个还是太小了,只能这样贴着才能睡下。
“所以,你真的记起那天的事情了吗?”莱恩把脸埋在他胸口,闷声问道。
“一起睡吧,刚刚你也够累了。”塞巴斯蒂安想糊弄过去。
“小塞,你还是不记得,对吧?”莱恩的语气更忧伤了。
塞巴斯蒂安并没有回答莱恩,他正仔细思索什么情况下自己会遗忘关于他的事情。
最终得出了结论,他不会忘掉莱恩的任何事情,他只会用谎言来欺骗自己,来扭曲自己的认知,但,他不会遗忘。
那么这个人生里的塞巴斯蒂安也不会自主遗忘有关他的事情,排除掉有人专门在门口给他使用一忘皆空让他忘掉一晚上的事情,那只有一种可能。
他是装的。
而有一种事,在这个塞巴斯蒂安身上,会让他耻于面对。
“我睡了你那件事?我记起来了。”塞巴斯蒂安笃定的回答,因为迷情剂而躲地穴一个月不见人的懦夫,只可能是这种事了。
果然,他猜对了,莱恩抬头看向他,猫眼一般的绿眸瞪大,饱含欣喜地看着他。
“我知道那天是我和帕比分手后不开心找你喝酒,我想你可能是一时酒精作用,所以这几个月你对我爱答不理,我也只当你忘了,但是你现在想起来了,我好开心!”
“莱恩,”塞巴斯蒂安捧起他的脸,“酒精不会让我乱性的,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之后我只是一时逃避罢了,现在我想明白了,你便是我的心之所向,莱恩·贝金,我爱你,也请你爱我。”
莱恩把手盖在了他的手上,绿眸变得晶莹,脸颊飞红,他哽咽地说:“好,塞巴斯蒂安·萨鲁,我也爱你。”
确定了彼此的心意,塞巴斯蒂安感觉很累,头晕目眩的感觉再次涌上,他要离开这个属于塞巴斯蒂安·萨鲁的幸福世界了。
他又看了一眼面前这个爱着自己的人。
真舍不得啊。
***
“队长!醒一醒!”奈莉推着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睁开眼,他又回到了糟糕的属于自己的现实,爆炸没损毁太多地方,因为他的火墙抵消了不少的火势,奈莉和兰德尔也及时控制了火势,至少不糟糕。
塞巴斯蒂安从兜里取出了一瓶振奋药水,大口喝了下去,他这次至少断了几根骨头,内脏也被震伤,还好这些伤是可以被一瓶振奋药水解决的,很快他就感觉这些伤愈合了。
他站了起来,看到事故中心,被炸成几块又烧焦的药贩子,叹了一口气,没抓到人,回去又要被骂,不过他发现药贩子的身上还有一瓶药保存完好,他取了出来,看了一眼颜色,又闻了一下。
看来他真的得找一下埃弗雷特聊聊了。
这是第二次他与愚人巷发生的事件有关系了。
***
莱恩把东西收拾停当后,问一脸疲倦的阿米特:“你确定接下来不会有风暴吗?”
阿米特打了个哈欠,一夜没睡,到了清晨才睡着,结果就耽误了出发时间,现在已经是午后了。这是一个大晴天,万里无云,他们今天要飞过大海抵达苏格兰,大概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吧,这天气应该没问题。
“我用算数占卜算了,今天晚上会有暴风雨,咱们这个时候出发应该能错过。”阿米特说道,“咱们赶紧走吧。”
见阿米特这么自信,莱恩便拔掉了飞毯四边的钉子,飞毯缓慢升空飞向了目的地。
莱恩坐在飞毯上,望着一望无际的晴天,心情开阔了。
活在阳光下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