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记错,是我咬你。”
高怀礼狠狠啃咬她的脖子,突然发问:“你是谁?”
“我是沈翎。”小玉答得飞快。
“护照号码。”
“44xxxxxxx。”
“哪里出生。”
“谢菲尔德。”
“你是做什么的?”
“呃……”小玉从被子里探出头呼吸,眸子水润润,迷离妩媚,“我是医生。”
高怀礼动作蓦地停住,扼住她喉咙:“这题我好像没教过你。”
小玉舔舔嘴唇:“我是你的专属医生,负责治高怀礼的罕见病。”
“原来是赤脚医生。”高怀礼恍然大悟,抓起枕头戏谑蒙住她的脸,小玉又一次夺走枕头,反倒盖在高怀礼脸上。
“我是赤体医生。”她盈盈笑,“你还有一个病,要不要顺带一起治?”
高怀礼受制于她,也不急,闷在枕头里说:“”什么病。”
“没断奶的病。”
一.夜.欢.愉,他们双双睡不着,小玉窝在高怀礼怀里翻比赛视频看,一会儿一个问题,他心不在焉回答,想的却是大运会那时候沈翎也看了接力赛直播。
人生闪光时刻,最爱的那个人在远方见证,他的心头涌起阵阵遐思。
在卡迪利火车站花35英镑买两张票,不到两小时就抵达布莱克浦北站。
高怀礼带小玉在海滩游乐场商品店买了套比基尼泳衣,小玉抱着袋子嗔怪地望他:“这是公共场合,你待会可别又犯病了。”
高怀礼出奇淡定,上半身什么也没穿,插着宽松大裤衩的兜,里面塞了他的鲨鱼皮泳裤。
“放心,下水我能控制,不然怎么比赛。”
“啊,怪不得你每次犯病就洗澡。”
布莱克浦久负盛名,海滩人非常多,小玉一出现,凹凸有致的身材就吸引了无数道目光。
高怀礼牵着她一步步下水,她打着颤,只要浪扑过来,就低声尖叫,高怀礼说:“你在渔村长大,怎么这么怕水。”
小玉将玲珑的脚趾埋进细沙,再用流水冲走,舒服地眯眼:“我奶奶总拿水鬼吓我,村子里每年都有掉水里淹死的小孩。”
水越来越深,舒适渐渐变成冰凉,水面浮在小玉的膝盖,她紧紧拉住高怀礼。
“还怕吗?”
“有点。”小玉歪头,嘴角噙着幸福的笑,“我怀疑我就是在水里被捡走的,像小江流儿那样,飘呀飘,飘到岸上。”
“不,你应该是长在树梢,被摘下来的。”
小玉噗嗤一笑:“为什么?”
高怀礼:“天生适合跳钢管舞。”
小玉:……
再继续走,小玉骤然发现这片水域只剩四、五个人。
水没到腰肋,水压开始随着浪挤压她,她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脚尖点了点,就被水托了起来。
不过这还只到高怀礼腿根,他压住小玉肩膀:“是不是太深了?”
“还好,我们在这学吗?”
“嗯,你蹲下去抱膝,我来托着你。”
说罢,高怀礼翻滚钻进水中,他的肩膀还露在水面,像条灵活的鱼摆尾,绕着小玉游了一圈。
练了几次,高怀礼教她睁眼和换气,这步最难,小玉入了水便直挺挺不敢动,海水浑浊,海藻和砂石荡漾在周围,她总说怕沙子进眼睛。
高怀礼干脆出水叫她自己适应,手虽搭着小玉的肩,但若即若离。
嗡嗡,他的运动手环响了,汪川找他。
高怀礼点了个快捷回复,让汪川等等,汪川却又不依不饶继续打,高怀礼将小玉捞上来,拂去她脸上的水,说:“学不会就算了吧,回岸上,我兄弟给我打电话了。”
小玉却担心他嫌弃自己笨,执拗道:“让他等一下吧,我学会了再上岸。”
“也行。”
高怀礼心想汪川顶多是问问他英国好不好玩,没什么要紧事,如果跟体测和亚运有关,找他的肯定是教练和陈强,而非汪川。
手泡在水里,水环不停震动出小水泡,小玉跟高怀礼手臂相扶,放松下半身,缓慢地打横飘了起来。
她刚想跟高怀礼炫耀这一进步,高怀礼却忽然甩开了她的手,她没了支持,扑腾半天才站起来,疯狂呛水咳嗽。
汪川:【沈翎……】
高怀礼在水里看到这两个字,霎时心都揪紧了。
沈翎?汪川怎么会提到沈翎?
难道她去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