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房间都给进了?!!”
灰谷龙胆面目狰狞。
看着他们谈话的九井一反应了过来,他想着来之前龙胆分享的信息:“你说的是真的??”
可可一脸难以置信。
“Mikey不会做这种侮辱他的事情。”灰谷龙胆把九井一给他说的话又扔了回去,他冷笑着朝铸铁旋梯快步走去。
可可手忙脚乱的跟随其后。
“龙胆!”看着弟弟这样不理智的表现,灰谷兰有些着急,他刚要上前制止却被阿饼叫住了。
望月莞尔冲灰谷兰摇了摇头:“没事的,兰,放心吧。”
“......”灰谷兰眯了眯眼睛,一些不可能的猜想在心头急剧扩张,“你是说...”
他想着在厨房的鹤蝶,和从没有这么惬意的阿饼不觉放松了下来。
梵天是个需要所有人时刻崩起心弦的组织,所有跟不上组织前进步伐的破旧齿轮都必将迎来淘汰。五年前的斑目狮音就是这么死去的,被淘汰了,如此简单的四个字。
跟不上就去死,弱者也去死,背叛者十倍百倍的更去死,没有丝毫怜悯和同袍之心。
“出不了事。”阿饼也站起了身,“走吧,去看龙胆好戏。”
他勾着朋友的肩慢悠悠的朝楼上走去。
灰谷龙胆敲了三下门,他在听到里面三途说进来的声音后立刻推门而入。
三途春千夜看着进来的脸色紧绷的灰谷龙胆,他从沙发的靠背上站了起来挡在了身后坐着的人前:“什么事,灰谷?”
灰谷龙胆没理这条嗑药的疯狗,他的视线穿过三途的身体隐隐看到坐在沙发上捧着个电脑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的老大。
“首领,听说你——”他不想说出后面的话,“你真的——”
他努力了好几次都问不出口。
然后他拨开面前的三途春千夜看到了老大的膝上还睡着个银色头发的人。
银色头发!膝上!睡觉!
“Mikey!你竟然真的!”他的愤怒像火焰上被浇了大量的油,猛地窜到了喉咙口。
身后的门又被推开,打断了灰谷龙胆即将说出口的大不敬。
“Mikey!”在梵天内部受足了优待的衣食父母走了进来,他也看到了沙发上睡着的人。
所有的话都再也无法说出口。
九井一努力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质问,他让自己对着那个坐在沙发上侧对着他们的身影微笑:“Mikey,我觉得他不会希望你这么做。”
他的嘴角抽搐,微笑在脸上扭曲成了怪异的样子。
但是坐在沙发上的人没理他们,电脑上好像有什么容不得他半分注意力转移的重要东西。
倒是躺在膝盖上的人动了,银色头发的家伙被吵醒后不耐地揉了揉头昏脑涨的大脑,他攀着沙发上坐着人的肩膀,将脑袋贴在了对方的脖颈处。
这样亲密的姿势让人看着就不适,九井一立刻看向三途春千夜,发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要你有反应的时候你没有,你这没用的傻X疯狗!他在心里暗骂道。
他刚要继续对着看电脑的人说着什么,就听到在他心里跟死人无异的侵入者开口了。
“吵死了,九井。”
室内两个人的眼睛都瞪大了。
睡觉的那个是Mikey,那玩电脑的那个是谁?
这么像?像成这样?这可能吗?
可可吞咽了下口水,他挪动着脚步想要看清一点没从电脑中抬起脑袋家伙的脸。
“几点了?”Mikey打了个哈欠,他蹭了蹭脸边弟弟的皮肤。
三途春千夜在一边尽职的回答:“四点三十五分。”
“还有二十五分钟,下的完吗?”
所有人都听到沙发上的人憋着怒火的深呼吸,他甩了一下鼠标,将自己脖颈上的脑袋推开了:“滚远点,Mikey。”
被大不敬对待的人一点没在意,他眨了眨眼睛又把脑袋埋了回去:“我不要,好困哦,Venti。”
这样任性的首领,让不是东万的之前从没近距离接触过Mikey的灰谷龙胆感到陌生,他直接跨了几步站在了沙发上的对面,然后大惊失色。
“风...风....风....”
他愣是喊不出这张脸的全名。
“闭嘴,龙胆。”
被Mikey催促本就已经很让人火大了,风十郎正和柏清下的这盘棋赛已经从早上持续到现在了,现在正是最重要的收官阶段,每一处都需要仔细计算,每一步的大意都代表着地盘的丢失。
以往在弟弟下棋的是时候总会自觉不打扰的Mikey已经不在了,他现在是钮钴禄·Mikey。棋局下了多久,他就在弟弟身边睡了多久,并且随时准备在五点整的时候给他断网。
灰谷龙胆没有乖乖闭嘴,他那些心里莫名的情绪此刻已经烟消云散了。
他蹲在地上往前挪了几步,用手指碰了碰风十郎的手背。
“是热的!”他兴奋的扭头告知刚靠到门框上的大哥。
然后他又瞅了眼风十郎手背上狰狞却不流血的伤口:“你的血呢?”
他又要上前扒拉,被狠狠打了手背。
风十郎眼睛没离开过棋盘开口:“小春。”
于是灰谷龙胆被揪着领口扔到了他亲爱的大哥脚边。
望月莞尔勾着灰谷兰的肩靠在了门框上,他悄悄在灰谷兰耳边说道:“绝景,前几天发生的事更是绝景。”
“不过没事,过会儿你还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