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像是如果风十郎说是,他就去花钱找人把伊佐那打一顿。
“......”被问了的风十郎无语的扫了一眼可可,想着伊佐那在你心目中的形象这么穷凶极恶的吗,他之前找你究竟干了什么。
“没有,我自愿的。”
他这么说着,但可可看样子没信。
于是风十郎开始解释:“真的。”
他扯了扯自己银色的发丝,觉得现在好像有点习惯这个新颜色了,就是左边耳朵还是感觉有点重。
“我不想再失去一个哥哥了。”
他这话一说面前的两人都沉默了。
在一片沉默中,青宗像是鼓起了勇气想要开口,却还是在话到嘴边的时候把它咽了下去,他给了风十郎一个拥抱。
拍了拍风十郎的背便将他松开了。
“青宗你刚才要说什么?”风十郎注意到了他刚才的举动。
“我有一个决定。”青宗郑重地说着,“但我要再想想,等过段时间和你说。”
风十郎眨了眨眼睛同意了。
让风十郎满意的是,不认识伊佐那的人的反应就正常许多。
塔矢亮看到他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棋盒转开推了过去:“新发色不错,耳坠也好看。”
他夸奖着,又问道:“下棋吗?”
“嗯。”
风十郎点了点头朝着塔矢亮微笑:“我没事。”
于是塔矢亮也笑了出来:“父亲也很担心你,知道你振作起来他会开心的。”
“让你们担心了。”
风十郎再次将棋子啪的拍在了棋盘上,带着很以往一样的锐气和气势:“这次会赢的,绝对。”
棋盘上的棋子又变成了原本的摸样,它们不再可怖不再扭曲,它们是忠实的士兵,是风十郎思维的延伸,是他一直在计算的对象。
本因坊的第七番棋正式开始。
风十郎一大早出家门之前和大家挨个道别,他对爷爷说不要担心,我可以一个人去;对艾玛说好好上学,别瞎想;对Mikey说我会赢的。
新的发色和耳坠让他在入场前被记者追着询问原因,他们明明都知道风十郎之前都经历了什么,却还是想从他口中打听到什么好能写出些领先同行的大新闻。
风十郎面无表情的统一口径:“银发天生的,耳坠我喜欢。”
看样子没人相信,但是风十郎咬死了不改口。
他握紧了手中的折扇在所有人的注视中走进了赛场,向面前的对手鞠躬,然后猜先。
他执黑。
是个好兆头,风十郎在举起黑棋的时候想着。
我第一次对弈就是执黑,这次本因坊的最后一次棋局也是执黑,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所以除了胜利,这场棋局不会有别的结果。
棋局持续了两日,佐野风十郎以1.5目的优势获得了胜利。
桑原本因坊跪坐在棋盘前良久,他看着面前的棋局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后生可畏。”
他抬起头看着这位刚上国中的少年,如此年轻,如此未来可期。
他刚刚承受了也许是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打击,但他再次坐到了他的面前,带着一往无前的锐利,仿佛一个月前的那个认输的软弱的风十郎已经被他自己彻底杀死。
他会变得更强,然后走到所有日本棋士的最前方,成为一面旗帜,一股巨浪。
他笑了出来。
“后生可畏啊!”
“承让了,桑原本因坊。”
风十郎垂首,将本因坊头衔正式地戴在了头上。
“你可要好好地守住这头衔,老朽会一直在边上盯着你的。”
“我会的。”
风十郎笑的意气风发。
十三岁的本因坊很快传遍了整个日本。
银色头发少年的照片被印在了报纸上,这次的宣传力度比之前成为职业棋士要大的多。
他现在确实是最年轻的本因坊了。
风十郎站在佐野家的坟墓前,将报纸放在了沉睡在地下的真一郎面前。
“大哥,依照约定,我是本因坊了。”
“我还会成为名人和棋圣,所有的头衔我都会得到,你就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