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Mikey就行了,我又不骑摩托车。”
“别嘴硬。”真一郎的额头轻轻撞上了风十郎的,“你第一次开武臣摩托车的样子,很开心吧当时。”
“….还好。”
“等着吧,绝对会在你们生日前弄好。”
风十郎:“那我期待一下下。”
其实不怎么期待的风十郎转头继续在棋盘上摆着棋子,而真一郎也没有继续坐回去修理那两辆作为生日礼物的摩托车,他搬了个凳子坐到了风十郎身边,一边翻着围棋周刊一边听着弟弟棋子敲击棋盘的声音。
直到Mikey推着鹰丸也来到了店里:“真一郎,我的鹰丸坏掉了,帮我修好——Venti你也在啊。”
于是风十郎便看着真一郎抱着Mikey又哭了一顿。
太奇怪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他将脑袋里所有的记忆都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答案后,将疑问压至心底。
被抱着哭的Mikey手足无措,他速速把把鹰丸丢给真一郎后便溜达着到了风十郎边上。两个人排排坐在一边看着真一郎擦干了眼泪充满干劲的开始检查Mikey的电动车。
“你自己踹的吧?”风十郎对比了下车身上的损坏痕迹迅速得出了结论。
“是啊,场地竟然挺身保护这破电动车,我就把它踹坏了。”Mikey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非常顺手的开始翻风十郎的口袋,满意的找到了根棒棒糖。
“唔...”风十郎还在想着真一郎奇怪的表现,他托着腮咕哝着。
Mikey侧了侧头问:“怎么了?”
“算了。”
风十郎最终回答,他看着很快找出电动车部位并麻利修理的真一郎笑了出来。
“你们去海边好玩吗?”
“还好啦,下次你也一起来。”
“不要。”
“来嘛,这次都没好好玩,一虎还提起你了。”
“干嘛?”
“问你怎么没来。”
“哈——”
“我说下次一定!”
“不要随意的替我做决定啊!讨厌鬼Mikey!”
店外阳光正好,夏日的天空万里无云,远处传来了火车驶过铁轨的轰隆声。
风十郎看着真一郎推过来的修理完成的电动车,坐到了鹰丸的后座上。
在真一郎充满笑意的视线中,他和Mikey一起与大哥道别。
算了。
毕竟真一郎还是真一郎。
兄弟永远都是兄弟,就像家人永远都是家人。
围棋如此有趣。
学校虽然无聊但有朋友在。
下棋,获得胜利,冠上新的头衔,被采访,被更多的人知道。
真一郎大惊小怪的喝彩,Mikey和艾玛像两个小笨蛋在一边海豹鼓掌,爷爷露出欣慰的笑。
他这么想着,不禁觉得,这就是我喜欢的平淡又无趣的日常。
*
2003年8月13日晚
Mikey和风十郎被真一郎叫来了摩托车店。
“真一郎叫我们来干什么,有事不能回家说。”
“生日礼物。”
风十郎没有一点要给Mikey惊喜的意思:“真一郎说他要把那辆巴布给你,他还弄了一辆巴布的双胞胎给我。”
“哈,那坚仔他们就不能嘲笑我了。”对此Mikey表示很满意。“不过前段时间真一郎突然抱着我哭,Venti你知道他怎么了吗?”
风十郎附和了他一句:“他也对我这么干了。”
他刚想继续和Mikey说下他关于真一郎四年前和现在的奇怪猜测,就看到不远处的摩托店前异常的喧闹。
不好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
“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
他们跑了起来,越跑越快,越跑越心慌,侧身穿过熙攘的人潮来到了事故的最前方。
刺耳的警笛声,跑动的医生,落泪的场地圭介,逃避现实的羽宫一虎。
手铐,被砸通的门,被警察装进证物袋里的沾有血迹的钢丝剪刀,并没有停在本来位置的巴布和哪里都看不见的真一郎。
心脏在这一刻急速的搏动,血液在血管里呼啸而过,大脑在尖叫,灵魂在呐喊,世界在坍塌。
佐野风十郎突然恨透了自己引以为豪的观察力,他在这一瞬间理解了所有事情,并感到了一股巨大的窒息和荒谬。
不要!
千万不要!
千万不要!
千万不要!
谁都好,只要不是你!
真一郎!
风十郎听见了有什么重重落地的声音。
这声音如此清晰,如此震耳欲聋,在他即将十三岁的人生上狠狠划下一刀。
平淡又无趣的日常在这一刻被摔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