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无疑窥探柴新玉的事情,毕竟她们只是合作伙伴。
但是她却在柴新玉口中隐约听见楚渝的名字。
“什么!阿宸怎么样了?楚渝受伤了吗?”
楚渝。
回想起来自己进门前一闪而过的身影。
她的心脏开始不由自主的鼓动起来。
一个大胆的想法活跃在她脑海中。
楚渝在这里,她没有看错。
于是,动作比大脑更快一步。
抬步,她已经拦住柴新玉准备匆匆离去的去路。
“你认识楚渝?楚渝是不是在这里?”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居然也会这么不客气的和柴新玉说话。
但是迫切的想知道有关楚渝的心情让她无法再顾及那么多。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柴新玉的脸上露出这么焦急的神情,看向自己的目光带着浓浓的烦躁。
“麻烦让一些,辞小姐。”
她没有正面回答辞文君的问题。
于是辞文君就知道了。
是的,她认识。
她的心脏开始疯狂跳动起来!
她真的认识楚渝!!!
可是下一秒,她想起柴新玉的那句。
“楚渝受伤了吗?”
楚渝受伤?
心头猛地一跳,嘴唇煞白。
楚渝怎么会受伤。
可情况紧急,柴新玉显然是没多理会她的打算。
于是,她只能快步跟上柴新玉的身影。
柴新玉身边的那个黑衣女人盯着她,似乎是想拦下她。
“柴总!柴新玉!”
没办法,情急之下,她只能大喊柴新玉。
柴新玉往前走了几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终停下来。
“让她来。”
辞文君当即快步跟上。
等她跟着柴新玉急匆匆上到顶楼时,楚渝已经将程宸制服。
除了女人哭泣的声音,一切都那么安静。
辞文君的心激动的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膛。
“楚渝!”
辞文君惊呼出声。
在看见楚渝的那一刹,心脏好像已经跳动到了极限。
“咚咚!”
“咚咚!!”
“咚咚!!!”
她的脖间的血色是那么的明显,就这么明晃晃的刺伤的辞文君的眼睛。
她失控的冲到楚渝面前。
彼时的楚渝沙发边还按着程宸。
辞文君只能在身边,想摸又不敢摸。
这刻,她看不见其她人,也感知不到周围若有若无打量的目光。
怎么会,受伤?
“楚渝?”
她轻轻的出声,眼里是满满的心疼。
柴新玉比辞文君略慢一步。
电梯门刚开时,她就已经听到程宸的哭泣声。
她沉默的走到楚渝身边,夜的墨色将她晕染。
从楚渝手上接过瘦弱的女人,柴新玉僵硬的脸上,嘴角艰难的扯出一抹牵强的笑。
“谢了。”
失神的眼睛同样落在楚渝略显可怖的伤口上,很快盛满了愧疚。
“抱歉……”
楚渝拍了拍她的肩膀,微微一笑。
“见外了。”
说着,她起身。
肾上腺激素飙升带来的影响逐渐散去,身体逐渐恢复对疼痛的感知。
程宸下手不重,起码没割破她的大动脉。
但是也不轻,再重点,她的气管估计就快断了。
后知后觉的,楚渝才伸出一股后怕。
起身时,她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好在身边辞文君从头到尾一直盯着她,监听快要倒了,眼疾手快的将她揽入怀里,顺理成章。
楚渝动了一下,可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蛮力,将她死死困在怀里。
挣不开,楚渝索性就不动了,一番惊险的来回,已经耗尽了她的心力,累了。
她拍了拍辞文君。
轻声道。
“我们去卧室。”
柴新玉看上去并不好的样子,她知道,她需要单独的空间。
临进去前。
她向周围挥挥手,示意她们退下去。
然后看向唐迪。
她猜柴新玉上来的匆忙,下面一堆关注的她们的人,闹出来的动静只大不小,没准现在已经传出好几个版本了。
外面缺个主事人,她们谁都不适合,只有唐迪,这座顶奢酒店的老板。
唐迪懂了,只是看向楚渝的眼里不乏担忧,像是十分担心她的伤口。
没办法,谁让她的模样是真的惨。
脖子好几道伤口,鲜血糊了她一脖子,还有一道口子还在潺潺流血。
她只能故作轻巧道。
“放心,死不了。”
说完这句,她明显感觉到一直充当的空气的辞文君忽然用力,像是想她狠狠嵌入怀里。
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靠的那么近,她自然能感觉到,辞文君的身体,抖得厉害。
她在害怕。
最后,她只带了一个医生,门口留下两个保镖。
门一关上,隔绝外面的纷杂。
辞文君再难忍耐,伸手就想扯开她的衣领,将她伤口看个仔细,但实际上动作轻柔,不敢用力。
楚渝也没有拦着她,她知道她不安。
有些东西,只有自己看见才能安心。
她心里有太多疑问,但是此刻,都比不上对楚渝的担忧。
看着泛着红肉,还流血的伤口。
辞文君的眼泪一咕噜的落下。
她手快,还没滴下就被她擦了干净。
“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她伤的那么重,不去医院怎么行。
说完,她就准备拿起手机。
“不用。医生就在旁边,去医院也是看医生。”
她说着,怜惜摸摸她的红的可怜的眼角。
怎么这么爱哭,自重逢后,每一次见面不是不流泪的。
“没事的,只是看着吓人,让一下,医生要来给我处理伤口了。”
她顺了顺辞文君有些凌乱的发丝。
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好像对什么都云淡风轻。
辞文君看着,心里堵着一口气。
这个人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
但是她还是听话的挪了挪,给医生空出足够的位子。
从始至终,她都紧紧牵住楚渝的手。